你了。不时地还朝我看看,看的我满脸黑线。
爸爸在的单位,是一个事业单位。祖父祖母,都曾在这里上班,姑姑虽然没有进入这个单位,但依然住着单位的宿舍。
所以他们自以为,对于爸爸的事情都比较清楚。因为爸爸沾花惹草的习性,让他的同事都以为他是未婚或者离了婚的。
姑姑也偶尔听到过这些关于爸爸离婚的传闻,问爸爸,爸爸总是矢口否认,但是我的出现,她倒是觉得传言是真的了。
姑姑所以眉眼间看我甚是和蔼……在堂姐也来问我,这位姑娘是?爸爸简单的介绍,这是豆豆,堂姐问现在做什么工作呀?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毕业之后在家里翻译一些艺术著作。堂姐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在四川学习的那个是吧?回来啦?!
我只能笑笑,我知道他堂姐说的是三房,尽管两家人不怎么走动,爸爸和堂姐偶尔还是会在微信上聊天的。
我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和谁,说什么话,只好愣愣的看着菜,其中有一道菜,是炸荷花,周围点缀了一圈炸虾仁。
我伸出筷子,夹了一个大大的虾仁,旁边的爸爸悄悄的告诉我,虾仁只是装饰品,不是吃的。
这不是买椟还珠么?这不是舍本求末么?我很不理解的把虾仁放在了一边,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吃。
吃了没几口,我借口上厕所,离开了那里。本来想的是上完厕所,找时间开溜,没想到正好,被带着孩子去洗手间的堂姐赌了个正着。
我很尴尬,告诉她我记得三楼有娃娃机,你吃饱了的话,咱们带孩子去抓娃娃吧,虽然和姐姐不熟,但是我觉得,离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她欣然允诺,我们去了三楼。我掏出一百块钱全部买了游戏币,然后我们两个带着孩子,开始了征战。
果然,抓娃娃机都是骗人的,一百块钱,我们只抓了两个娃娃。因为带着孩子,所以玩具都归了她。我还是挺喜欢那个小熊的。
我们在旁边的饮品店买了两个喝的,坐在长椅上,我给姐姐仔细的解释了,我和三房的区别,我不想让这种误会,持续到宴会结束。
堂姐很开朗,问了下原来也是在媒体工作的,和三房的办公室,只差两个楼,我给他说了这件事,她只是点了点头说,哦没见过。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我没话找话的和宝宝聊天儿,孩子三年级了,可以聊很多很多事儿了,我很欣慰。
直到爸爸给我发微信,说快回来吧,该照相了,照完相就该走了,我心里美的像是开了花一样!
我和堂姐,回到了吃饭的地方,傻乎乎的站在那里,配合了爸爸的几次照相,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回来了。
我回来的时候把车挪了出来,告诉爸爸我不上楼了,爸爸说上楼坐会儿吧,我说你的正宫在我就不去了。
我今天听你的,扮演了她,很不爽,从头到尾都很不爽。爸爸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说不去就不去吧。
我在车门上,找到了一盒放了很久的煊赫门,叼了一根在嘴里,爸爸给我点上了,说实话,那一刻我有点烦他。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太唐突了,他嬉皮笑脸的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做正宫?我说我没有,他说一听你就是骗人,我说我真的没有,然后就开车走了。
我回到家,把手机关了,因为我知道,爸爸一定会发消息来,说这说那,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平生第一次对正宫,产生了极大地敌意。
我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件事是爸爸做的不妥,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始反感正宫,尽管她什么都没做。
我在浴盆里放满了水,泡在里面,什么都不做,愣了好久,忽然想起,还有一点洗浴泡泡,是爸爸生日聚会那天买的。
颜色,味道我都很喜欢,已经让我用了五分之四了,拿开泡泡,角落里出现了一块紫色的碎玻璃,吓了我一跳。
才想起,是前几天爸爸来我这,失手打碎的那瓶精油的瓶子。我一阵恐慌,这个男人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生活。
我从哪里都能看到他的影子,仿佛他就在客厅里,披着浴袍,抖着还没干的身体,在小米盒子上找着自己看了上百遍的。
可能我泡了半个多小时吧,才要起身,但是,浴盆边上有泡泡我没有注意到,当我扶着浴盆边缘想要起身的时候,手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浴盆里。
我本能的喊出了爸爸两个字,这让我毛骨悚然,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试图问问自己。
也是摔得有点疼了,我又老老实实的泡在了水里,但是水很凉,我决定再加一点水,所以打开了水龙头。
我的浴盆有三个水龙头,一个是高高在上固定的花洒,一个是可以摘下来拿在手里的喷头,还有一个是浴盆边上的水龙头。
一般我都是用水龙头,但是因为这次我是躺在里面,热水直接喷在我的脖子上,我很不舒服,就改用手持喷头。
我拿着喷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