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闻言颔首,应道:“,我和他讲。”
林展权看了看表,开口催促道:“乖,夜啦去训啦。”
“唔出声当我病猫?万利以前、依家同将来,都系我姓杜呀!”
“收到。”
“堂口和万利的事只有自己人知道,雷叔打听了这么长时间,十有八九认为我们进荃湾是想和他抢生意。”林展权声音冷冽,话间带着一丝狠意与肃杀:“会这么觉得就最好,晚点让耀仔包点钱给杜文勇,扮场戏叫东仔他们放心。”
林展权向来不把床笫之间的情话太过当真,但看看身侧之人,先前种种戏言到了如今已带上不少真心实意的期盼如果“林安琦”真的能诞下属于他的孩子。
林展权道:“强哥和媚姐在荃湾,让他们找点人吓下这条墙头早。想吃两头,各不得罪又搭上船,哪里有这么好的事!给足他五万,就当是压惊费。”
“系咪好苦?”男人轻笑了一下,捏了捏少年的鼻尖:“知啦,以后锡锡你就唔食烟。”
“唔”少年在男人温热的怀里蜷成一团,很快缠得林展权拥他上床,两人相伴而眠。
驾车的耀仔手下人也急忙踩下油门,开足马力向前,想要拉远与对方的距离。就在杜文勇频频回头探查两车剩余距离的同时,公路旁的岔道上忽然逆行出两台新的轿车,很快便一左一右地靠到附近,对他搭乘的轿车呈包夹态势。
“唔唔嗯”指了指一旁缸中的烟蒂,哑仔的双眸湿漉漉地看向林展权。
与此同时的另一头。离开元朗区大约二十分钟后,车辆进入荃湾。杜文勇在途中已经有些困倦,他小睡了一段时间,待醒后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嗯嗯嗯”
话音方落,杜文勇双眼圆睁,面露惊恐之色。原来,还不等他转身回正,便发现那辆一直紧跟不舍的轿车忽然开始加速,以十分猛烈的势头向前追赶。虽然不知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但这种反常举动已让他心中大惊。
阿明笑了笑,回到:“好,马上去做。”
“扑佢条街麻捻烦!正一跟尾狗!”
一声重响,车子终于将阻挡在前方和右方的障碍撞出了空隙,随即猛轰油门向主路狂奔而去,四台车则紧跟在后方穷追不止。直至到达中心干道,那几辆令杜文勇紧张不已的车才减下速度,逐渐消失在各条道路间。
只要林展权想,只要林安琦做得到,无论是相爱结合或繁衍子嗣,虚构的身份都将成为真实并被法律承认。
指捏了捏少年湿润柔滑的小舌,略微查看了一下,似乎并无异样。
眼见对方没有和自己回卧室的意思,少年的小手轻轻拽住了男人的衣襟,搂紧了他宽阔的肩膀,嗲声撒起娇来。
“我抱你去训,唔好扭计啦。”颇有些无奈地搂着人步出房门,林展权边走边摸了摸哑仔平坦光滑的小腹,轻声道:“想生就要养好身子,乖乖食饭训觉。”
随着发动机轰鸣愈响,杜文勇也愈发心烦意乱,他万没有想到东仔的人此回自荃湾跟至元朗、再从元朗跟至荃湾,竟然不只是单纯的监视!颠簸中,他颤抖着为自己系上安全带,惊恐的双眼则紧盯着两侧愈发逼近的车辆。然而不出他所料,耀仔派来的这台车在与另外三车相缠不久后便落入下风,从左、后、右几个方向被对方堵住去路。
阿明即刻向林展权转告了杜文勇的态度,听得电话那头道:“不必换车,按之前来的路送他回去。”
“嗯呀”满意地在男人的脸颊落下一吻,哑仔仰起头,露出欣喜的神情。
杜文勇抬头一看,吓得手足俱软。路中不知从什么地方新来一台黑色轿车,正徐徐降速想要逼停自己所乘的这辆。眼见四车即将从前后左右卡死去路,他无暇顾及其他事宜,只求自己能快些冲出重围。
“川龙堂口正一冚家拎,洗横手想威胁我!”从副驾座位下找到自己滑落出去的手机,杜文勇双拳紧握,渐渐露出与往常风流形象相距甚远的阴狠神情。
颇显昏暗的黄色路灯立在道路两旁,投下圆形的光晕。而明明灭灭的光晕间,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正不近不远地追在他们身后,如影随形。
三十二、(普通话)
“勇少,你坐稳!”
于是,至杜文勇离开海港酒吧,耀仔并没有外出告别,只是唤先前领人进来的两个手下替自己送他。按当前荃湾的情势,林展权这方较雷公那方更有求于万利,理应对杜氏父子客气相待,因此这位杜家大少也颇感疑惑,不知为何到了临别之际,方才很客气的耀仔忽然态度淡漠许多。
“快开快啲!就撞到!”
正忖度间,伸手替他关上车门的马仔轻声道:“勇少,耀哥讲今天有其他客人到场,不方便送你出来。这一点
他心急如焚地想要打电话给父亲求援,却发现方才一番混乱之后,手机已不知落到哪里去了。不等杜文勇俯身去找,便听前面急道:“勇少!我撞开前面架车,送你上主路,快啲走啦——唔系走唔切!”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