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皇帝终于死了,百姓恨不得大庆三天三夜,前一任卫皇在位期间在国师的蛊惑下大兴土木,横征暴敛,闹的民怨沸腾,百姓敢怒不敢言,在新皇登基的消息一传出来的时候,真真是振奋民心,百姓无不感叹“死的好,登基的好!”
“那那位是怎么死的?”有人好奇打听。
“听说是死在皇子们争夺皇位的时候,被他二儿子亲手喂了毒酒,毒死的!”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被抢皇位的七皇子气死的!好像那位打算将皇位传给二皇子。”
“胡说!!明明是被妖孽国师练的丹药毒死的,据说那位那是日日吃,天天吃,想的长生没得到,倒是先去了Yin曹地府,呸!”
“哎,好像有点道理,据说啊,新皇一拿到登基的圣旨就一杯毒酒赐死了国师,可不会就是因为他毒死了那位吧?!”
“国师真的死了?不说祸害遗千年,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那位当政的时候,国师那叫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一个气派!”
“嘘!死了,都死了!咱们啊还是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吧,不要枉议,当心脑袋!”
新皇登基,百业待兴,整个皇宫一派肃穆,一排一排的侍卫不断巡逻着,同时暗地里清理着宫里的乱臣贼子。忙碌的宫人低着脑袋快速的在宫殿内穿梭着,就是路过往日金碧辉煌的国师殿也无人感抬头张望一眼。
国师殿内大门紧闭,门上窗上贴着一堆堆明黄的符纸,据说是镇压死去国师的妖魂,防着他化成厉鬼再次为祸人间,殿内时不时飘出的血腥味,让他们脸色苍白,恨不得多生出一条腿从这地方飞快的走出去。
国师殿后门处却悄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披着一件红色的大氅,手中握着个暖炉,半张脸埋在大氅里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天空中飘下鹅毛般的雪花,遮遮掩掩的挡住他的视线,也更加让人看不清那双眼睛中的神色。
“王爷!”守卫们单膝跪下给他行了个礼。
八王爷眼皮也不抬慵懒道:“开门。”
“是!”守卫们站起身,缓缓推开那扇门,八王爷垂着眼睛迈了进去,大门缓缓闭合。
国师殿内温暖如春,让人懒洋洋的只想睡觉,软榻上斜斜的靠着个男人,他一袭黑衣赤着脚斜倚着靠垫,手上握着壶烈酒,半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不时浅啄两口,长长的头发都要随意的垂在地面上了,主人却懒得去动一下。
“不知贵客深夜来访,有何贵干?”他抵着额头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八王爷卫文霆缓缓的脱下身上的大氅,轻笑一声:“自是来探望老师,不知老师是否安好?”一缕轻烟袅袅从捧着的手炉中缓缓升起,被卫文霆吸进体内,他放下手炉,缓步来到男人身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弄着男人的长发。
“老师离了宫人怎么连头发都不会束了?”他将长发梳理好,从袖子中拿出一只碧绿的发簪将头发挽了起来,期待道:“不知老师是否满意学生的手艺?”
墨殇勾唇冷冷的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回头道:“不敢不满意,我怕你再喂我一壶雄黄酒!”漆黑的眸子缓缓拉长变成一双蛇类的竖瞳,带着无机质的冷光直勾勾的盯着卫文霆那双狭长的眼睛。
卫文霆眸子中带着股无辜,后退两步解释道:“我虽知老师不是普通人,但那雄黄酒可真不是我喂的,老师这是冤枉我啦!”他摊开空空的两手,还肆意的转了个圈展示道,“您看我身上真没有雄黄酒,我跟卫文熙可是不一样的啊老师!”
墨殇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又恢复成了人类的黑眸,缓缓倚靠会软榻上低声道:“滚!”懒得再多说一句。
卫文霆笑嘻嘻的往前走了两步坐到墨殇的身边,伸出手怜惜的摸了摸墨殇脖颈上扣着的锁链:“我现在可不能滚,除非您将传国玉玺给我!”那双眸子里的无辜、怜惜一瞬间变成了浓郁的Yin沉,粘糊糊的附着在男人俊美的五官上,其中暗藏的占有欲让人心惊。
墨殇冰冷的视线对上卫文霆:“我再说一遍滚,别逼我杀你!”这些破铜烂铁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卫文霆面带微笑摇了摇头,手掌一翻沿着墨殇的脖颈滑进去摸到了他光滑的胸膛,绝佳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他低下头凑近墨殇的嘴唇,墨殇冷着脸扭头躲开,他却又得寸进尺的啃咬着墨殇的脖颈。
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卫文霆被妖化了的男人单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他狼狈的咳了几声看着墨殇野兽般的眼睛哑声道:“老师真要杀我?”
墨殇勾出一抹冷笑:“你自己找死,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