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但外面寒意刺骨。
顾望兰问江霖道:“你要喝点什么?”
亦或许,经历过白天的痛苦之后,江霖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在这样一个夜晚,只想尽量作践自己……
江霖闭上眼睛,曲起双腿,足尖踩在床单上。
顾望兰冲司机说道:“去我那儿吧。”
江霖双腿轻轻夹住顾望兰的手。
或许,江霖其实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他默许了这一切。
顾望兰双手拿住领带两端,把那条蓝色硬绸缎振了一振,说道:“也许你会喜欢的。”
浓浓夜色之中,只有万家灯火的光亮是明确的,其他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很不清晰。顾望兰那英俊高傲的面孔仿佛一幅油画,正在沉入海底。
江霖走到玻璃门边,正好处在冷暖交替的界线,冷风吹得他起了一身小疙瘩,忍不住问道:“你不冷吗?”
两人身上都越来越热……忽然间砰的一声,江霖的头撞到了车顶。
他的腰肢线条是那么利落,顾望兰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的腰围,又顺着人鱼线往下探索,在他胯间一丛疏淡的毛发里,垂着一条形状完美的性器。
江霖本来没什么感觉
顾望兰感到他的性器直挺挺竖立起来,在指缝间有力地弹动,于是松开手,让江霖换成趴下的姿势。
他今晚跟着顾望兰过来,本就怀着自虐的心态,自己喜不喜欢根本无所谓。
江霖双手撑着床沿坐下来,反问道:“你想绑我?”
顾望兰回身看向他,说道:“我觉得我冷静一下,对你比较好。”
顾望兰点点头,说道:“爸爸平时和你会玩这些吗?”
江霖无可无不可,往后躺了下去,直勾勾注视着天花板上的大灯,灯光晃得他一阵晕眩。
江霖感到他的皮革手套质地冰凉,那一丝寒意,如电流般传到他的心里。
顾望兰吻得更认真了,用牙齿咬住他唇珠那一点嫩肉,含在口中轻轻吮吸。
江霖不置可否,把顾望兰的手从腿上拿起来,说道:“我没那个心情,我现在心里很乱。”
顾望兰适时地侧身靠近,慢慢吻住江霖的嘴唇。
江霖肌肤光滑白皙,难以找到过去那些伤痕了。
顾望兰从上次那一处寓所搬了出来,新找了一处滨江的高层公寓。车子进入地下车库,他们坐电梯直通到家里。
江霖顺从地卧着,顾望兰骑在他腰上,用那根领带较细的一头,先在他右手手腕上绕了几圈。
因为顾望兰跟他的处境有几分相似,他说他理解他,这让他巨大的孤独得到了一定慰藉。
的。”
顾望兰也在别的浴室洗过澡了。他发梢犹带着水汽,一缕一缕垂下来,站在宽阔的露台上,看着黄浦江对岸的广厦丛林。
他们一起回到屋里。顾望兰拉开一个柜子的抽屉,取出一条宝蓝色领带,问道:“我可以绑住你吗?”
顾望兰把江霖抱到腿上,江霖双手捧住顾望兰的脸,面孔不断变化角度,鼻尖彼此碰撞,嘴唇始终紧贴着不住厮磨。
顾望兰顺势握住他的手,温言说道:“怎么了?说给我听听。”
江霖顿了顿,心脏蓦然间感到一阵钝痛,立即闭上眼睛,逼迫自己不去回想,不去感受……
江霖坐回原位,默然看着窗外。
江霖想了想,说道:“我不想聊这个。”
江霖说道:“我想洗个澡。”
顾望兰坐到他的身边,一面低头吻他的嘴唇、脖颈、锁骨,一面解开他的腰带,把那柔软的浴袍脱下来,露出一具光裸的身体。
江霖开始回应顾望兰的吻,将舌尖伸入他的口中四处翻搅。
顾望兰把他带到浴室,江霖很快地冲了个澡,裹着浴袍来到主卧。
顾望兰双手握住江霖的腰,往自己这边一拉,江霖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江霖眉毛疼得拧了起来,用手捂着脑袋,恹恹地从顾望兰身上下去了。
顾望兰就用手掌包裹住他的胯部,食中二指分开来夹住他的阳物,缓缓揉搓起来。
顾望兰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很痛吗?”
顾望兰又说道:“你今天情绪好像很低落。”
但他毕竟是瘦了,每一次呼吸,顾望兰都能看见他的胸腔鼓起又瘪下去,一条条排列整齐的肋骨隐约浮现。
司机答应道:“是。”立即掉转方向,加快速度驶向顾望兰的住处。
两人的唾液随着软舌融合在一起,带来一种水润柔滑的快感。
女佣们在玄关迎接,有人接过顾望兰的公文包,有人帮他脱掉大衣,有人半跪下来给他脱掉皮鞋。然后顾望兰说不用她们帮忙了,她们就回到了佣人房。
江霖没有任何反应。
江霖的心整个儿钝化了,脑袋里空空如也,无法思考眼下是什么状况,就这样放任他亲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