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挑一张。”连桓与庄今和在一张矮桌两端,面朝一桌子平铺的麻将。
庄今和的手顿在原地,连桓遗憾地叹息一声,替他倒了慢慢一茶杯矿泉水。
仅仅只是一小茶杯的水,却像有很大威力似的。庄今和放下杯子,咬着牙,面上不显,支棱在空气里的阴茎却突然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周泽这人很不道德,时不时给李寄打配合,缘因庄今和算牌实在太厉害,连桓又是个手硬的,摸牌一摸一个准。起先局势一边倒,庄今和半点失误不出,周泽李寄赢的艰难。后来终于有点转机,周泽李寄的配合战起了作用,坑着连桓输一阵子,喝水却全让庄今和替了,大概积累到后期影响了注意力,双方缠斗越发激烈。
庄今和脚步一顿,微垂下头,掩饰脸上不自然的薄红,肩背因为紧张而绷紧起来。两人转过走廊,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连桓的手正隔着西裤,揉捏庄今和的臀部。
二十分钟后。
众人临走时,连桓提议,不准各位使用“滩涂”的卫生间。周泽李寄你来我往,互相掩护,分摊开来输得不算多,倒没什么,闵楼则顿时跳脚,很想打人,被原三提着后脖领子带走。
当然,就连桓最后的提议来说,故意使坏的意图昭然若揭。
一边走,连桓一边小声和他咬耳朵,笑意吟吟的:“不回家,小和哥。我要在‘滩涂’玩你一会儿。”
“记住哦,在‘滩涂’是不准尿的。”连桓带着庄今和停在某间房前,掏卡刷开门锁。开灯前,他的手探进庄今和双腿之间,轻佻地掂了掂因憋涨而微微勃起的阴茎,“要是不小心漏了,我就要给小和哥加倍灌进去点别的。”
周泽又看一眼他哥,扔了张三条,正喂李寄手边上。
区别是,连桓盘腿坐着,衣冠齐整,庄今和分腿跪着,一丝不挂。
连桓的威胁非常有效力,庄今和再不敢迟疑,仰头把一杯水喝净了。
接下来,倒是没人针对闵楼了。因为周泽李寄同连桓开始认真征战,彼此针对。闵楼云里雾里,根本没看懂战况的激烈。
“你故意的吧。”客人纷纷送走,只余庄今和同连桓还留在“滩涂”,庄今和终于忍不住,面若冰霜地瞪了连桓一眼。
原三看了眼另外三方严肃计算的神情,点点头,不再管闵楼:“那你打吧,回头别怪我没帮忙。”
“哼。”闵楼自信满满,“放一百二十个心。”
麻将局及其引发的二三事(下)
“?”闵楼瞪大眼睛,“这是怎么知道的?”
牌局进行到傍晚,闵楼输得并不惨烈,另外三家不吃他的点炮,不卡他要的牌,专心高手过招。但正因为此,闵楼难得能胡一把。
连桓:“小和哥要是想多喝两杯,就继续磨蹭。”
“哇哦,不错。”连桓笑得真诚,跟着伸手,也翻开一张。又轮到庄今和,这次庄老师则不再好运,翻出来的牌卡单了。
“急什么?”连桓扔下麻将牌,颇为愉快地靠过来,凑到庄今和身边。他亲热地揽着庄今和的肩,带着他朝外走,把头靠在他耳侧——看起来很像冲兄长撒娇的大男生。
李寄下意识推牌:“胡了——”
1.
庄今和后半场替连桓喝了不少水,他一时怀疑连桓故意输牌,但手气这事儿是说不准的,有时候只能自认倒霉。
庄今和勉强掩饰了表情,镇定道:“那走吧,回家了。”
5.
原三忍俊不禁,帮闵楼拎了张牌扔出去。闵楼立刻叫嚣:“我自己会打!”
李寄稍稍侧头,看了周淳一眼。周淳始终坐在他一侧,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背上摩挲,搞得他很紧张。周淳注意到李寄的目光,了然道:“唔,这确实想‘不欺负’都难。”
周淳和庄今和同时看向周泽,眼里流露出了然的无语神色。主动放炮当然瞒不过会算牌的人,周泽倒半点没有不好意思,随手扣下牌,自然而然地倒水。
“哪有。”连桓笑眯眯地瞧着他,手里还拿着一张麻将牌翻来覆去地玩,“如果一打完,就能去上厕所,不就太没意思了?”
庄今和显然颇为紧张,以指背推了推眼镜,半晌终于抬手,将某张麻将翻了过来。翻出来的牌终于凑成对,庄今和长舒一口气,把牌捡走。
连桓笑得眼睛弯弯,任由庄今和指挥:“闵小楼,谁说自己和庄老师一个水平来着?”
庄今和朝周泽一扬下巴,随手帮连桓摸了张牌:“他应该要胡三六九筒。”
“敢尿?”连桓的声音戏谑地响起。庄
“小桓……”庄今和接过茶杯,手指捏紧,却半天不肯喝。
牌局结束时,包房里的水壶都送了好几轮,送得服务员只嘀咕。
喝了巨多水的闵小楼:“太……太过分了吧!这什么烂牌啊!”
桌上的麻将大多正面朝下,翻出来的花色各异,桌边放着两个小茶杯,还有一大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