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了吴正梦环住他的手，“告诉卫奚我的死讯，如果可以的话，请替我传达一声对不起。”
等戚水阅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那些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他撑着手肘坐起来，才发现房间里有陌生人在盯着他。
“有令牌为证！”吴别生刚追出去就被几个戴面具的人制住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违反契约被逐玄渊阁！”
“我不该活着了。”戚水阅说道。
“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说
吴别生听见这句话瞬间震怒，“你敢！你敢背叛我！”
戚水阅难堪的攥紧了手腕上的铁链，他听见了吴别生说自己是卫奚派来的卧底，也听见了他是要破坏他们计划的人。
“卫奚的人？”吴别生身上披着件里衣，掐住了满身青紫的戚水阅。
“到时候我当了皇帝，随意你怎么折腾。”吴别生说道：“为卫奚办事，实在是蠢。”
戚水阅怀疑这个人应该是吴正梦，“他人呢？”
戚水阅整个人处于茫然状态，他看了看毫不熟悉的房间和面前脸生的小姑娘，刚想开口问就被打断了。
吴正梦闻言脚步顿都没有顿，直接离开了这里。
“算了，美人天生就是有优待。”吴别生笑了一声，松开了戚水阅，“我把你锁起来吧，当我的人，毕竟...很耐玩。”
“......抱歉。”戚水阅来到陌生又热情的环境满是局促，收敛了那一身的镇定自若，倒真像是很单纯的世家公子。
吴正梦在看见倒在软榻上浑身青紫，铁链缠绕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人，当即就转身重重给了吴别生一巴掌。
戚水阅呼吸困难的仰起头，手腕和脚踝上还被绑着铁链，传出轻微的响动。
戚水阅眼神复杂的和吴正梦对视，“你不是吴别生的儿子。”
“怪不得能成那家伙的夫人。”小女孩闻言瞥了下嘴，像是很气。
他玩的死去活来，外面人听见任何声响都没敢打扰过。
恍然间，他听见了书房门被从外面暴力打开的声音，戚水阅虚弱的睁开眼和满脸阴鸷走进来的吴正梦对视上了，心下更是绝望。
“你醒啦。”一个蛮活泼的小女孩凑了过来，扑在床铺上来来回回打量着他，托腮天真可爱道：“真好看啊....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很美，原来睁开更漂亮。”
吴正梦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戚水阅，解开铁链将人抱了起来，看向吴别生的眼神像看死人，“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随后，戚水阅感觉到一股木香传入了鼻尖，赤裸的身体被裹上了一件外袍，他费力睁开眼看向面前的吴正梦，又垂头用沙哑的声音呢喃了一句：“对不起....”
“他最近好像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小女孩坦白又生气说道：“只会偶尔来看你，还把我威胁的摁在这照顾你一个大男人！”
任务失败的暗卫只有自刎一条路能走，卫奚哪怕再不想他死，也没法为他开先河。
“你没有玄渊阁坐阵，早晚会死！！”
“所以啊。”吴正梦悠闲的说了一句：“我用吴别生来换取你的自由。”
“从我们三个站在一起的那天，我就知道了。”吴正梦嗤了一声：“他这个皇帝当的真好啊，睡够了之后就把人推出来给他卖命。”
等事后，吴别生要掐死他的时候，戚水阅才知道自己精神恍惚间暴露了身份。
“才知道吗？”吴正梦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
“你是他的暗卫和床伴？”吴正梦定定看着戚水阅，手指了指吴别生，“那你说，我拿他来向卫奚换取你一生的忠诚，他选哪个？”
“你想我杀你吗？”吴别生掐在戚水阅喉间的手渐渐收紧，“都查出什么了？”
“你杀了我吧...”戚水阅敛眸不为所动，他现在身体虚弱的连呼吸都困难，其实他本不该那么脆弱，但是因为刚喝化功散的原因，他现在感觉自己都快看见地府了。
戚水阅不知道是不是被折磨出了阴影，听见那句锁起来之后，下意识朝后躲了一下。
戚水阅身体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听见吴别生的话后只是闭眼沉默。
“卫奚？”吴正梦声线突然有些阴冷的骇人，他一把扯过了戚水阅的下巴，问道：“我为什么要给那个情敌兼废物传达自己爱人的死讯？”
戚水阅闻言怔了一下，“你知道....？”
“挺舒服的。”吴别生回味了一下操戚水阅的味道，眼神中恍然还有一丝舍不得，“我原本还真以为你是个被吴正梦看中的婊子，没想到来头那么大。”
戚水阅绝望的闭上了眼，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吴别生在床笫上会有施暴的癖好，让他精神极度崩溃间说错了话。
“你要动他，合约就没了。”
吴别生愣了一下，想起那日吴正梦和自己说的话。
戚水阅后悔的闭上了眼，他背叛了卫奚，他因为吴正梦对他的影响，今晚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