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上柳梢我就睡下。白日里困顿非常,不一会儿我就入了眠。睡梦中入沉雾里,先是空气渐而燥热,颈上渗些薄汗,起初尚未有异,后觉身下肿胀难忍。忽而,身下一凉,亵裤被人褪去,那人先是捏住了正在吐着水ye的男根,粗糙的指腹在顶端的小口上摩挲,我轻喘一声,冰凉的两指就着黏ye滑到会Yin,再往下,按在shi哒哒的后xue上打转,后xue早就不知不觉间shi透了,只一用力,那两指就毫不留情地陷了进去。那人似乎很是熟悉我的身体,稍加动作便按到了敏感处,我难耐地泄出一丝yin声,那人竟文士研墨般抵着那处细细研磨。我前头硬得生疼,黏ye从铃口滑出,弄得大腿内侧shi滑一片。我挣扎着睁开眼,却见伏元一把握住我脚踝,直往他肩上搭去。我不知为何并未推脱,反而自觉大张了腿迎上去。他那话已然硬挺起来,掩在漆黑茂密的林子里,紫涨鲜然沉甸甸的,甚是粗大骇人。那物对准了shi淋淋的rou洞,只一用力,听得噗嗤一声,就入了三四寸,我受不得他那物件,低着眉眼低低yin哦。伏元实非会照顾人,欺身箍住我颈子,下身大力一撞,那六七寸长的巨物尽根没入,紧跟着立刻耸动tun股狠命冲撞。他压低身子来咬我的耳垂,我耳边尽是shi润下流的舔舐声,我忍不住双臂抱着他宽厚的背,淋漓黏腻的汗水shi透了我的手掌。他满头大汗,直朝我敏感处猛力顶弄,仅几十下,我被弄得Jing关难守,浓Jing伴随着呻yin滚滚而出。瞬间我如海中沉浮的小帆,昏沉间被抛到极处,阵阵快感如浪花层叠扑来。伏元俊美的眉目近在眼前,我头脑一片混沌,怔怔地瞧他,当真是痴痴傻傻的。
此时突生异变,更声骤响,如一柄利刃撕裂了时间。我心中一空,因情欲高涨而沸腾的血ye陡然冷却下来。
我猛地坐起来,额间冷汗涔涔,鬓发shi透了贴在耳边。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
原来只是个梦。
我吐一口气,呆坐在床上,心中像是压了块石头,当真五味杂陈。
这种梦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日日如此,我连羞耻都减了不少,背德的感受宛如我最隐秘的梦境,每当我见到伏元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他看穿我龌龊的心思。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呢?每个深夜难眠的夜晚,我常常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是畏惧他冰冷骇人的性格,或许是我一无所有,担忧被他抛弃,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对强者的仰慕。但若只是单纯的仰慕,我又如何会对他生出这般异样的心思,如何会生出这般背德肮脏的欲念?
记得幼时母亲曾与我说过——恨,就恨得直接又准确,犹如一支离弦的箭,从未回过头,也没有回头的机会,而情爱则是软弱的,踌躇不前,趔趔趄趄,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可细想来我与他并未有多少接触,我与他的关系,不过是他看在旧日友人的情分上,勉强收留了我这个资质低微、不求上进的……小小的修士。
我垂首昏沉了片刻,抬头看向外头,目光被紧闭的窗子拦下。
起身开了窗,才见外头月朗气清,空气中麝香腥味跟着悄然散去。我身上汗渍渍的,实在难以忍受,于是拖着步子出门,打算去打桶水来洗洗。
正要离开窗边,一个白如鹤羽的身影在黑夜中匆匆掠过,一息紊乱的灵气也随之飘过。
我目光一驻,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心中正犹豫,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