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拍什么主题呢？”韩言不紧不慢地问道。
他合上厚厚的合同书，细声细气地问道：“王哥，我看完了，能签字了吗？”
王山转头去看李白，李白还瞪着韩言，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眨巴了好几下眼才缓过来，露出个又乖又蠢的笑容：“我都听王哥的。”王山对他的乖巧显然十分受用，满意地点点头：“衣服已经放在试衣间了，你先去换上吧。”
最适合天真纯洁小白兔的，当然是同样青涩纯情的学生制服。当然，宽大的运动款校服提不起看客们的性趣，小白兔穿的，是一身做工精致的西装制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外套，轻薄的短裤，看起来十分正常。
小白兔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抓着王山的手臂躲到了他身后。
“当然是最适合他的，要能一炮而红。”
李白翻合同的动作没有停过，当翻到中间写着“经纪人有权替艺人答应一切商业合作”“艺人不得违抗经纪人的安排”的一页时时，眼神闪了闪，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见。
天真羞涩的小白兔见到生人当然是应该害羞的，王山没有在意，对着李白介绍道：“这是韩言，圈子里新晋的摄影大神，请到他可花费了我不少力气，小白要好好表现啊。”
当李白从试衣间走出时，空间里另外两个男人的呼吸明显都重了起来。
此刻他线条优美的双唇正微微抿着，好似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反而是那个叫韩言的男人和王山寒暄了起来，他们天南海北地聊着，韩言的目光从王山身后的小白兔扫过，假装没有看到他用口型无声地质问：“你来干什么！”
这才几分钟，小白兔能看完快一百页的合同？王山在心里叹息小少爷的单纯好骗，脸上的笑却越发温柔：“只要你觉得没问题，就可以签字。”
签了合同，王山开始和懵懵懂懂的小少爷谈起了发展的问题：“我知道你急着赚钱还债，所以就不安排你按照一般的路子走了。你就从平面模特做起，等有了名气，自然会有无数人带着钱找你合作。”
到了办公室，王山先和李白谈了合同的问题。合同是早就准备好的，厚厚的一叠，让人一看就没耐心翻看。李白一页页快速翻过，平均每页只停留几秒的时间。王山看在眼里，心知这纯洁无知的小蠢货是没打算认真看了，放下心来，起身去倒了两杯咖啡。
这样的情况，正常人早该发现不对劲，
但是没有脑子的漂亮小蠢货怎么会知道这一点呢？他一心只想着赚钱还债，甚至听到王山说下午有通告的时候，还冲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他签的，不是一个娱乐圈艺人的合同，而是属于另一个从未浮出水面的圈子里，艺人的合同。
。
“王哥，”小白兔嗫嚅道，“衣服扣子掉了，能不能换一件？”
王山却像早已知道一样，不说换也不说不换，反而让他走到场地那堆玩偶中间去。
“模特？我，我不会啊。”小白兔露出不安的表情。
小白兔将黑色的外套抱在胸前，纤细白嫩的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大拇指不安地动着。夏季的短款制服还不到他的膝盖，紧紧包裹着挺翘的臀部，像纤细的叶子执着地掩护着还未开放的花苞，殊不知这样的欲盖弥彰反而更会惹来无情的攀折。本就线条流畅的双腿在深色短裤的映衬下，更加显得白皙直挺。不知道为什么，正经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种微妙的情色感。
王山看过资料，小白兔八岁就分化成Omega，却迟迟没有迎来发情期。这说明他是一个冷感的Omega，不能二次发育，也不能被标记。也许正因为没有尝过情欲的滋味，小白兔才具有一般成年Omega所没有的青涩稚嫩，在其他Omega饱陷欲望泥沼时，小少爷还在象牙塔里做着天真可爱的美梦，即使一朝落难，小少爷也还没体会到社会的险恶。漂亮的脸蛋有着养尊处优的少年人特有的柔和线条，脸颊甚至还有一丝颇显孩子气的肉感。
他被王山牵着手带到了一片空旷的拍摄场地。场地的一侧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地面则摆放着很多毛茸茸的玩偶和拍摄器材。他好奇地四处打量，却发现场地中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他站在试衣间外面，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害羞的粉色，眼眶也因为害羞变得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李白轻声应了，向试衣间走去。
正当小白兔露出疑惑的表情时，房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了，一个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小白兔没有回答。
“这很简单。”
如果李白平时关注一点娱乐新闻，他就会知道，从来没有哪个娱乐圈的艺人会像他一样，上午签了合同，下午就被经纪人拉到拍摄场地进行拍摄。
“好的。”小白兔乖乖点头，在合同尾页端端正正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李白。
王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