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尊?”
皇太子意犹未尽地扣着人腰肢,倾身又吮了几口,舌尖扫过人齿列,在那可爱的抖颤中,卷着软舌反复舔舐,黏腻的啾啾声让两人都有些燥热,抵在他胸前的手紧了又松,含糊的喘息细细软软,让人忍不住一再擭取。
亦步亦趋的国师美人也摇摇晃晃地下了地,体内大盛的火能一时难以控制,轰隆一声烧掉了床边的帐幔,那小白狐无辜地眨着眼,急急忙忙又使出灭火的法术,看得不远处的皇太子摇摇头,手指一抬,帮人解了困。
“我的小梓宝贝要趴到什么时候呢?腰不酸么?快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也要出去了。”
“……哦。”
“我啊,不是说小时候见过你么,那是真的,在你还是小白狐的时候,” 他用手比划了下大小,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我去两仪山养病,住的是东边山麓的鸣雅苑,恰好你在那儿学化形,我每天扎完了针,去后山里歇息的时候,就见到一个毛团子在草丛里跳来跳去,又笨又可爱,还会扑黄斑蝶,碧蚱蜢,对了你最爱吃宓萝花的果实,总是吃得一嘴巴都是浅茶色,还被琉璃子骂……”
亏他记得那么仔细呢,明明只有妖族才要顾忌这些。
哦?不仅海上有埋伏,就连船上也有内鬼?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纠结了。
“别这么生分啊,都把我叫老了。” 皇太子趁势顺了顺他的黑发,声音软得一塌糊涂,“小梓啊,你不用在意这些。我只是挂名弟子,没怎么跟过师尊修行,以后还得你多多指点呢。”
这回的国师乖乖点头,拘谨地低头站着,直到被人托起下巴印上一吻,才酡红着脸颊,左右为难地推却。
国师诧异得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撑着床的手臂一软,半边身低了下去。
絮絮叨叨了一大轮,听得他耳朵都有些起茧子了,那人才捏捏他的耳朵尖,亲昵地道:
“嘘,都说不许叫我师伯,从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
“见过师伯。”
“唔!你,你不许说!”
空气中蓦地生出一股强大的压迫之力,只见人双目一凛,几道流光在眼前运转,游龙摆尾般勾勒出一个熟悉的图腾,国师倒抽了口气,心下再无猜疑。
双修什么的,到底是真是假?是念在同门之谊,还是百无聊赖将他调戏?只是这话怎么也问不出口,憋得人满脸绯红,连毛耳朵都想要烧起来了,还是柔肠百结地咽了下去。温热的大手一下下抚着他的头顶,仿佛在逗一只做错事的小兽,被他不情不愿地唤作师伯的皇太子也没有逼他,倒是苦口婆心地说着觉醒后的注意事项。
热打铁,干脆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世。
仿佛是心有灵犀,皇太子收回了短暂地瞥向窗外的目光,继续道:“要论辈分,琉璃子算是我的师弟,我的真身是一柄寒玉剑,机缘巧合之下,被师尊所救。”
“小梓,你还是留在这儿吧,我同外头说你有感于天谕,正在闭关。”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说来也奇怪,对于化形前后的那段记忆,他总是模糊得很,影影绰绰的,像是隔着一层水雾,只依稀记得是有那么一个人,在里头画下了浓密重彩的一笔。
从唇舌间渡来的法力绵绵密密,冲散了经脉里原有的凝滞,国师通身舒畅,像是泡在热汤里一般,半阖着
被人措不及防地揭了老底,国师羞得快要头顶冒烟了,胡乱地揪了几个软枕,不管不顾地朝人掷去。
说罢和衣下床,在偌大的房间里走了一圈,仿佛是在视察什么,走到东边方位的时候,他眉峰一蹙,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嗯,两仪山的无量道人。”
“嗯……唔……”
这么一说,国师就伏得更低了,心里的小狐崽在瑟瑟发抖。笑话!面前这人什么资质什么辈分,轮得到他来指教?就算是在修真界,寒玉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这几万上亿年来也通共只有两块,更别眼下的是万中无一的冰魄种!有了这种天赐的根脚,修炼起来当然事半功倍,等于是赢在了起跑线上了,怪不得这人看着年纪轻轻,修为却深不可测,帮了自己这么多,却丝毫不见疲态……
他阔步上前,整衣肃容的法术只在一瞬间便已生效,原本被抓得破破烂烂的青衫换成了明黄色的太子常服,头戴着白玉冠,又是一名器宇轩昂的俊朗青年。
等等,他说什么了?琉璃子?那是他师尊的小名!这人为何知道?!
“师……师伯?”
“你啊,我都说让你先炼化了。”
不……不是吧?这将他翻来覆去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恶人族,竟然是尊大神?还是他师祖的徒弟?
这是无量道人专属的印记,只授予亲传弟子,寒玉剑也的确是他师祖的秘藏法宝,虽然不知这天大的机缘为何会降落于这人族的王子,但国师还是恭恭敬敬地伏了下来,以额触手,行了个完全的拜礼。
“不……不行的……这样……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