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冷声道：“你放开我！”
裴衍像是猫逗老鼠一样，确实松开了对沈映阶的钳制，沈映阶手被扭的麻痛，无力地垂了下去。
裴衍颇有兴味地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
沈映阶注视着裴衍，良久后才悲切地开口：“裴衍，你爱我吗？”
裴衍面不改色地道：“爱，我很爱你，但是你却想要杀了我。”
沈映阶被这刺耳的话逼的嘶吼起来：“我也爱你，可是我必须要杀了你啊！”
裴衍轻笑起来：“你这理由真拙劣，不过想杀我的话，那你也要能杀我，你舍得吗？”
既然那么爱的话，又怎么舍得杀他。
沈映阶捏紧了刀柄，冷眼上前一步，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舍得！”
裴衍被吼得愣神，这人真舍得杀他？
然而就在这瞬间，雪亮的刀刃便朝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疼痛瞬间席卷而来。
锋利的刀尖刺进裴衍的胸口，沈映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了下来，裴衍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映阶，颤抖着伸手抚摸上被刺穿的胸口。
“你……竟然真的杀我？”
沈映阶目光由悲切变为坚定，深深地注视着裴衍，心再一狠，重重地拔出了刀刃。
鲜血在一瞬间飞射出来，把沈映阶身上的白衬衫尽数染红，脸上更是沾上斑斑血迹，像个地狱里的修罗。
感受到鲜血的温热，只一瞬间，沈映阶的心便悲痛起来。
他竟然杀了裴衍，他竟然能舍得下手杀了裴衍！
在过往的记忆里，裴衍是他最重要的人！
就在沈映阶痛苦的瞬间，裴衍的五官突然扭曲起来，拼拼凑凑，竟是变成了沈映阶的脸，那高大的身形也瞬间消瘦下去，倒地后的身躯活脱脱就是沈映阶本人。
沈映阶都忘了哭，直愣愣地看着地上躺倒的死不瞑目的自己，恍惚有种错觉，是他自己把自己杀了。
沈映阶捏着凶器的手颤抖起来，一个不察，刀子滚出手心，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啊！”沈映阶被惊的如梦初醒。
就在这时，他身处的这片空间瞬间破碎扭曲起来。
沈映阶恍惚意识到，他真的……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