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忍不住来了一句：“我女儿爱看什么耽美小说，里面有什么男男生子的情节来着，你放心，我也不是迂腐的人，跟得上时代的。”
接过水喝下后，沈映阶才觉得好受不少。
下午上班的时候，沈映阶强迫自己融入工作中去，倒是裴衍，对于这个薛定谔的怀孕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午餐的时候，胡覃给两人订餐，他不知道沈映阶现在不能沾荤腥，就按照平常的喜好，午餐订了几个偏清淡的肉菜，素菜只有两个，不过稍微重油了一点儿。
沈映阶忍不住被逗笑了，笑嗔他：“谁跟你说这个了。”
“太匪夷所思了，真的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
沈映阶本是满怀欢喜地接过外卖员手里的几个餐盒，然而肉味和油味儿突然一股脑儿地冲进鼻子里，平常本觉得味道不错的菜变成了折磨，沈映阶赶紧抢过餐盒跑过去扔在裴衍办公桌上，捂着嘴就开始狂呕起来。
青青紫紫还没散去。
“没事吧？”
裴衍又说再给他订一份清粥，沈映阶给拒绝了，“就凑合着素菜简单吃一下吧，我只是对肉类恶心。”
裴衍心里其实想说的是，他很高兴小男生能怀孕，两个人可能就要做父亲啦，不过怕小男生受男男生子的刺激，不敢提。
裴衍刚批完最后一份文件，见沈映阶这个样子赶紧起身去看他的情况。
裴衍抽空联系了一位私人医院的妇科医生，请她今晚来加班一下，给沈映阶私下里做个检查。
沈映阶一上午表现得都很正常。
沈映阶觉得很绝望。
是以，两人没做任何检查便又回家了。
裴衍赶紧给他倒水去了。
沈映阶原来还是有点儿小庆幸的心情在听到张医生的话后，瞬间摔到了谷底。
沈映阶被看的头皮发麻。
沈映阶没吃多少就歇下筷子，裴衍把他吃剩下的菜拿过去吃，沈映阶就在一旁看着他吃，虽然一副紧皱着脸的样子，但是总归没有呕吐。
一个炒小青菜，一个醋溜土豆丝，虽然看起来油光了一点儿，但还能入口。
裴衍见沈映阶能好好说话了，便道：“确定这事儿说急也不能太急，我先给你找个靠谱的医生，这万一没怀，皆大欢喜，万一怀了也好保密。”
裴衍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轻抚着他的后背，斟酌着词句说道：“想什么呢，等检查过后再说，你怀了我又不是养不起。”
裴衍说的很在理。
裴衍慎重道：“还请张医生仔细给他做一下检查，看一下我们的怀疑是对是错。”
沈映阶颔首。
沈映阶颔首，裴衍这说法不错。
沈映阶躺下，张医生让他掀起衣服露出肚子来。
“衍哥，我这不会真的有了吧？”
裴衍倒是一本正经的神色，沈映阶看的想打他。
张医生惊讶了几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做B超的耦合剂给沈映阶抹在腹部。
敲敲敲！这怎么回事！
路上，裴衍去卖夜宵的地方给沈映阶买了份白粥做宵夜，沈映阶吃了东西感觉胃好受不少，那股恶心感也压下去了。
沈映阶呕了一会儿，整个人都难受起来，虚弱地道：“给我倒杯水。”
张医生笃定地点点头：“是的，或许你是比较罕见的隐性双性人，我好像看到子宫了。”
张医生开始了做检查。
有多年妇科经验，已经年过50的张医生看到病人是个男人后，愣怔了几秒，最后凭借着多年的阅历和经验冷静下来，好好地打量了沈映阶一番。
沈映阶捏着衣角犹豫了一瞬，又瞪了裴衍一眼，才慢悠悠地把T恤卷了起来。
沈映阶：“……”怎么感觉这个号称妇科圣手的张医生特别不靠谱啊！
当看到腹腔里的那一小点的时候，整个人都惊讶了，这个男人真的怀孕了！
裴衍点点头，去打开几个餐盒，把素菜全拿过来给沈映阶吃。
“不说不说，咱们先吃午饭，下午下班就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虽然可能会有一个事实震惊到他，但是沈映阶现在还是很理智的。
沈映阶羞死了，整张脸都是爆红的。
张医生盯着显示屏看了许久，才“呀”了一声，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裴衍不怎么能看懂，便问：“张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我真怀孕了？”沈映阶激动地问道，有点儿接受不能。
刚下班，裴衍就带着沈映阶回了公寓，收拾整顿一番后，便去了医院跟约定的妇科医生见面。
第二天，裴衍和沈映阶依旧如常去上班。
小腹上不少吻痕。
张医生也严肃地颔首，然后安排沈映阶去做B超。
他吐的眼角都泛红了，此刻委屈地看向裴衍，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