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惊讶极了,张大了嘴。
顾长白道:“既然无药可医,不如试一试。”
“阿月,”陈尚看了程月一眼,脸便羞红了,“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他一伸手就把陈尚扯到近前,陈尚挣扎不过他,明明自己看起来比程月还壮一些,程月却好像不费吹灰之力。
他率先脱了自己的外衫,帮陈尚脱的时候陈尚没有拒绝,两人很快赤裸相对,一前一后上了床,就开始坐在床的两端两两相望。
可程月自打听到陈尚想从同学中找一人双修,便再也坐不住,他想不出来,谁能让好友心甘情愿雌伏身下?
但要陈尚如何把这样光风霁月的好友拖下水?心中黑暗的角落里却又冒出一个想法:阿月是他最好的朋友,若是阿月,一定不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若是阿月……不,不行,他这是在利用阿月。
“我,我当然舍不得……”陈尚喃喃自语。
他能闻到陈尚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很好闻,也很容易让人上瘾。
如今武林,虽不如百年前对这等修炼法门避如蛇蝎,但也没有多么推崇,死板些的门派,还把它当作小道,鄙弃非常。
从此,父兄二人便为了小儿子的修炼想尽办法,顾长白借药王谷长老的身份为陈尚弄来各种药材锻体,顾清流外出做任务时顺便走访各地,寻找洗经伐髓的方法,两人为了他的修炼确实绞尽脑汁,然而结果并不喜人。
陈尚:“我母亲有一桩心事……”
程月越发坚定:“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再说,这件事能少一人知道便少一人,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
他脑中回忆起与陈尚一起泡温泉时的场景:
那是他最好的朋友,可真做了那事,他们还做得成朋友吗?
02
“陈尚,我来帮你。”陈尚既然连这么难以启齿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又何必再另找一个人,再废一番口舌。
顾清流拿着秘籍回去找到父亲,他不敢直接给陈尚修炼这本书,还是要让顾长白决定。
天机老人给他一本秘籍,名《双修宝典》。
‘因’,所以有了我忧心的‘果’。”
陈尚拿到这秘籍并非没有犹豫,他也不是不经事的年纪,但十三岁修炼到基础口诀第一层,十六岁他依旧停在第一层。不赌一把,难道这辈子就做个父兄羽翼下的废人吗?
陈尚母亲去世前唯有一桩心事,那便是陈尚无法修炼的事情,她当时病入膏肓,依旧活在自责之中,顾长白与顾清流在她病榻前发誓,定要让陈尚有办法修炼。
“我不关心‘因’和‘果’,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程月:“你躲得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天机老人道:“寻资质出色之人,在修炼至第二层时阳精灌穴,以精气助你弟弟洗经伐髓,只要人心不偏,正道外道不都是人走出来的。”
看出他心中纠结,程月道:“只要心中一想你要与其他人做那件事,我便十分心痛难过,难道你要让我难过吗?你舍得吗?”
见程月不语:“我当年只愿搏一把,毕竟无路可走,但我今日,我今日,才知晓走出这一步的困难,你知道的,我小时候最想娶一个懂我爱我,我也爱她的女子,但只因我这废体,便要走上完全相反的道路。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十分忧虑,这些日子不想见人,我哥哥告诉我要选资质出色的人与我,与我双修,我还不知要找谁,恐怕也要从这一众同学中……”
他言尽于此。
陈尚才不信他的话,程月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陈尚最多卡在基础口诀的第一层,十多年也不曾破了壁障,直到陈尚十六岁那年,顾清流访到在雪山深处隐居的天机老人。
陈尚小麦色的肌肤,绸缎般的触感,还有笔直的腿……都在他脑海里一一闪现,他怎能让自己以外的人去触碰这个人,触碰这具肉体。
顾清流闻言:“那便,试试吧。”
“我决定试一试,”陈尚道,“我十六岁开始修炼《双修宝典》,花费四年才修炼到第一层圆满,如今正在第一层与第二层的分水岭,也是一个小瓶颈处,需要经历第一次阳精入穴,帮我冲开堵塞的经脉,进入第二层修炼。”
“怎么不好?”程月逼近他。
可能是紧张的缘故,程月的手一碰到陈尚赤裸的肌肤,原本高大的青年便团成了一个虾米,只有光滑的背脊
顾清流犹豫中——
陈尚因为自幼经历,颇有些好面子,若有同学知道自己的秘密不知又会传出怎样的流言,更还得找人肏自己一顿,他迟迟越不过这道坎。
这名字真是十分露骨而直白,那仙风道骨的老头非但不以此为耻,反而傲然道:“我这本秘籍名为《双修宝典》,宝典一出,天下所有双修的法门都不如它,它是这世上唯一最好的双修宝典,故它名字就叫《双修宝典》,因为除了它再无秘籍敢叫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