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仍在石子路上前行。本与关萤儿并肩的花凛放缓脚步,退到身后薛星汶的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对比你大的人都没辙呀?”
拉完钩的薛星汶满意地想要松开手指,却被关萤儿的小手指紧勾住了。
儿来说根本不重要的事,关萤儿露出了些许不耐烦,但她没有理会薛星汶。
“对、对不起……”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倒是你遇到姓李的出了这么个阴招,下次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阳哥,这次多亏你帮忙,不然白徵羽也不会这么快答应我们的请求。”
“白徵羽之所以答应帮你们也是为了巩固袁氏的地位,我只是跟着你们捡了个漏而已。”
见关萤儿眼神闪躲,薛星汶握起她的右手,他的小指勾住了她那如玉纤白的小指。
《鶗鴂》先行版一经发出立即引起了网上强烈反响,《恋尽相思路》也随之受到了更多的关注。母带泄露事件得以告一段落。
心声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心底泻出。
白徵羽没有多说什么,前段时间他挨了袁雪璎一巴掌,看着日渐消瘦的她,白徵羽心里比她还要难受,但是他不能对她说出心声。他向张良要了这件良子公司倾心制作、只观不卖的落花入袖衫不是为了讨她欢心,也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原谅,只是希望她收到喜爱之物品时能够开心一点,即使他不确定她会不会收下他送的礼物。
听到白徵羽有些乏累的声音,张良透出了些关心:“给她些时间,她会理解你的。”
“为、为什么这么说?”
抱怨似的话语传入薛星汶的耳中。看着面颊微鼓的女孩,他呆愣住了。这个身材娇小,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居然比他还要年长,而他还以大哥哥的身份自居想要教育她。薛星汶赶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是我妹妹。”
看着睫毛微垂,粉面润唇浅笑着的少女的面容,薛星汶愣然眨了眨眼:“你笑起来真好看……”
“平时请你帮忙你都是高价开口要报酬,这次居然没有讹我反而只问我要一件衣服,这是当上总裁就懂得优待朋友了?”
萧千尘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和远在临渊市的友人通着电话。
花凛笑着想要跟上前方的关萤儿,薛星汶拉住她衣袖:“你笑起来比她还好看。”
他这道歉未免太滑稽了点。花凛和关萤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浅柔的男声贴着花凛的耳瓣清晰又作痒。阳春三月,花凛不知道她的心为何会跳得如此之快,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春意在作怪。
“白总,你要的衣服我已经通知服装部了,三天后就能寄到你手上。”
大概是不能接受关萤儿的回答,薛星汶看上去有些难以释怀。
只听电话那头一声轻笑:“你们公司的这件衣服可是无价之宝。”
与此同时,张良也在和远在临渊市的另一个男人打着电话。
“乘风集团最近在临渊开发地产,大肆收购合并小型公司让我爸头疼了一段时间,我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打击打击他们。”
“知道了。”
这是歌手的自尊吗?他在意的不是她偷盗的结果,而是她偷盗的理由。关萤儿觉得她的步调完全被眼前这个少年给打乱了。
“我说了我只是想要你的母带,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乘风想把发展重心转回国内,临渊的大集团多少也受到冲击了吧。”
这种哄小孩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得出来了吧。花凛下意识地弯起了唇。
阳光穿过林叶间,照在薛星汶那张清俊的脸上,露出的小虎牙格外可爱。看着少年无邪的面庞贴近她,幼稚又真挚的话让关萤儿笑了出来。
说着,薛星汶伸出右手小拇指竖在了关萤儿的面前。
“这样,我会让你听到一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鶗鴂》,你以后就不要做这种事了,好不好?”
“嗯……感觉。”
对方似乎并不觉得此次联手打击乘风有他的一份功劳,但萧千尘知道若是没有季寒阳对白徵羽的劝诱,刚坐上袁氏CEO之位的白徵羽是无暇分身为良子公司解围的。若论商业策略,萧千尘最佩服的无非就是此刻与他通着电话的这个男人。他无法想象如果他们与他不是朋友关系而是敌人,那日后竞争起来该有多可怕。
“是啊,你一开口就问我要‘落花入袖衫’,我还愁要怎么把这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镇店之宝从服装部里给你拿出来。这是打算把它送给那家漂亮小姐?”
关萤儿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直率的夸赞,她听过的无非是那些轻佻又阿谀奉承的话。她收起笑容,神情有些不自然。
“拉钩。”
“你是不是觉得有人比我更适合唱《鶗鴂》?”
“我不是小孩子,我今年20了。”
一阵暖风拂过三人,仿佛是关萤儿这一笑唤来的这阵轻柔薰风。
“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