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還想敲他一筆,放了她的名字在董事會要用的時候她卻不能用!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男人皮鞋。
她之前已經不得不把租用的攝影設備歸還又賣掉自己買來的攝影裝備。
「妳真該聽聽美國那邊對我死後復生的反應。」和她現在差不多。
真正的西明斯特公爵恐怕是沒命了,史賓塞必須當公爵,所以他選擇結束美國的公司,以免陷入公司和公爵家兩邊都在進行的爭鬥。
「暫時住這裡。」
「憑妳那點錢?」
他竟然把她的家當都搬到醫院。
畢竟他有很大可能不是史賓賽家的血統,現在沒有理由阻擋董事會裡史賓賽家的權利和金錢爭奪,或是繼續幫忙製造金錢給大家花用。
「這是哪裡?」
「妳就這點東西?」
她看了看四周,決定放棄任何清理現場搶救作品的想法,脫掉沾滿紅漆的長外套丟在地上,往展覽會場範圍外走去。
「進去。」史賓賽端出西明斯特公爵的態度。
夏洛特走出開放空間的行人徒步區,走進馬路旁的人行道。
在英國的幾年攝影師生活讓自信回到她的生活裡,她已經不是當初在澳洲妓院裡工作的她。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要把我逼到向你跪地求饒嗎?」
「你真卑鄙。」她拿起床邊他和花一起送來的玩具熊砸向他。
「可惡!」
同時應付公爵夫人和董事會任何人都受不了吧。
「我給妳的錢為何不用。」
平價藝術展在半開放空間展出,現場又有許多樹木擋住不遠處參觀遊客和參展人們的視線。
「夏洛特!」
夏洛特發現自己在英國所有的聯繫都不願意再幫她,很明顯是屈服在西明斯特公爵的淫威下,有時候她真恨透了老英在階級制度上的堅持。
她大膽的猜測他主導出售,目的是要斷絕她繼續調查她父親因公入獄的事。
她苦中作樂哈哈大笑,同時心裏明白英國的這一切他甩不掉,她也將無法置身事外。
她原本合作的藝廊主人說地方被高價買下已經不再做藝術品展售,連住處房東都把房子賣掉。
史賓賽坐在辦公室看著報紙,告訴自己這樣是最好的做法,把他曾經當作生命的美國公司處理掉,他少一個責任,夏洛特也沒有理由再繼續調查。
她不會太驚訝這背後是西明斯特公爵丈著權勢做出來的事。
夏洛特下車站在一棟看起來不太新的大房子前面。醫生花了幾天檢查最後告訴她可以出院,但是眼睛一有變化就必須到醫院。
很明顯是警告意味濃厚,並沒有要置她於死地。
「你做什麼?」
「拜託,不要再說那種為我好的鬼話,你做得還不夠多嗎?」
她完全沒看見車子。
史賓塞什麼都沒說,心裡大概也想著相同的事。
隔天,她震驚地在醫院提供的美國報紙上看到史賓塞家的美國公司準備出售給一家英國公司,出售所得將分給股東和員工,當然董事會成員持股不少。
「這不關我的事。」他立刻否認。
「狀況隨時都會改變。」醫生看著史賓塞:「你希望我怎麼做?」
「不然呢。」
「算你狠。」夏洛特恨恨地把報紙丟在地上。她在董事會的股份提不出來賣就是因為這個。
「原來如此。」夏洛特站起來冷笑回應。
「小心!」他喊。
他在最後一刻拉開她。
「我要把你當成西明斯特公爵還是奧佛?史賓賽?」她看他一眼。
夏洛特愣在當場。
「起來。」史賓塞命令。
「我想用的時候被你凍結。」她的聲音扭曲破碎幾乎尖叫。
最好的方法就是結清公司,把錢分一分。
報紙上面寫的出售數字讓她呆愣在當場,是一筆很大的錢,大概是因為如此,董事會的史賓塞家成員才沒有反對。
夏洛特被迫住院。
夏洛特知道英國貴族男士有到紳士俱樂部的習慣,她到過紳士俱樂部拍貴族的照片。
俱樂部設施有點像現在普通人去的運動中心兼百貨公司VIP室。
這群人一句話都沒說。
「我可以自己找住處。」
一台車橫衝直撞接近她。
「紳士俱樂部。」
披著史賓塞的外套坐在車裡,她意識到自己的視力可能變差。
幾秒鐘的時間,面具人們推倒她,拿出預藏的紅漆潑在她衣服和作品上後揚長而去。
「少看不起人。」
「好好的做檢查,別想跑。」他接下熊玩具放在門邊椅子上,讓護士進門,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