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裙子的都站前面。”
黄线一降下，等待许久的亲友纷纷跑来给毕业生们送花。
在所有人中，他最希望得到
“让他站。”
“不知道。”
“小姐姐们好飒啊。”
“让他站。”
知礼瞟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是就你变脸最快。
闹剧歇了，知礼递给白念一礼盒香槟玫瑰说：“念念，毕业快乐。”
按着摄影师的要求摆放姿势，白念一直看着入口处，除了咔嚓咔嚓偷拍他的的人，没有看到周砚的身影。
他今天更显得风度翩翩，淡灰色的西装勾勒得身姿挺拔隽长，众目灼灼下他走进黄线区域，带着初春的和意将白玫瑰递给他最心爱的学生，对白念说：“白念，毕业快乐。”
“不好意思让一让。”傅晚和气地从学生中间横穿出来，他在操场另一边带班，偷了空子横跨一整个足球场过来。
他们班因为换装一进场就惹起轩然大波，操场上学生听到尖叫声围过来笑得花枝乱颤。
白念希望在人群看到周砚的身影，但是冲上来却都是他不认识的面孔，那些对他女装感兴趣的男同学措手不及问了他很多问题。
“男生们穿裙子，老铁666啊。”
“没来吧。”
观众要求热烈，白念瞪大眼睛往班长后面躲，围观群众一看他躲，纷纷说：
得到的也都是否定的答案。
“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氤氲出羞耻的水雾，膝盖并拢双腿打颤，看得围观的男生眼睛都值了，也看得凌云咬牙切齿，“就不该搞这什么屁的换装毕业季。”他对知礼说。
“周砚来了吗？”他问同学们。
主持人说：“现在是亲友送花环节，请亲友们迅速将花束递给毕业生。”
“老师…”白念看见老师过来，眼神都变得柔和了。
“我可以给你送花吗？”
粉丝狂热，“啊啊…我…”白念正无措的时候，一只大手把几乎要怼在他身上的男同学拎开，五官凌厉的哥哥咧开核善的笑容说：“这是我女朋友，你有什么问题吗？”
凌云也单手举起一捧红玫瑰不悦道：“再招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谢哥哥，哥哥我走了。”白念软软一笑，跟着洪流似的同班同学入了场。
围观人群中又听见女生的尖叫，热情的招呼声此起彼伏。
同班同学对白念有这对人气室友的鲜花惊讶不已，又听见前面一阵喧嚣。
“站前面怎么了，又不挡到。”
“嗯。”白念又拉了拉衣摆，显得有点紧张。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群魔乱舞。”
白念脸爆红，被同学们推到前面，从边缘直接推到第一排中间位，暴露在观众视野下简直想死。
人群瞬间消散了。
有男生说：“让那个戴花冠的小仙女站前面啊！”
“那有个女孩子是没换吗？卧槽女仙下凡啊。”
白念站在后排靠边突然被点到名，指了指自己，“我？”
“周大少爷怎么可能会穿女装过来。”
“让他站前面啊。”
他穿着正装也掩盖不了一身的腱子肉，衬衫下面的肌肉鼓胀胀的。
“让他站。”
主持人书：“穿裙子的同学右手搭在左手上，双手与肚子齐平。”
“没事！”“打扰了！”
“对啊。”
主持人：“接过志愿者的毕业证书，双手举平我们再来一张。”
“请金融学院一班同学准备入场。”
观众们纷纷抗议：“凭什么啊，就让穿裙子的站前面。”
业生们穿戴整齐捧着花束接受祝福，志愿者拉出了几片空地摆好集体照阶梯，广播声盖过喧闹声十分嘹亮：
居然众志成城地要白念站前面去，主持人也没办法，妥协说：“行吧，一班穿裙子的站前面，穿西裤的站后面，那个头上有花冠的男同学，就你了，你站前面中间来吧，你很上镜。”
凌云替他整着衣领说：“紧张啥呢，我们的小仙女今天这么漂亮，哥哥待会给你献花去。”
主持人也被一班的换装笑得岔了好几次气，直呼这届学生真是有创意，“那就请一班的学生们摆好队形吧，本来是女生站前面男生站后面，你们这一换装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排了，算了你们男生露的大腿太辣眼睛了，穿西装裤的小姐姐站前面，女装猛汉站后面去吧。”
“念念，你该入场了。”知礼说。
拿着系着丝带的毕业证书，里里外外都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小仙女，你是男的吗？”
主持人说着毕业的贺词，说了许多班级四年来的建设，听得白念也慢慢入了神，触动时条件反射去看周砚，却周砚一直没来，贺词毕，就到了穿正装拍合照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