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和穿衣风格都相差甚远,不会再被错认。许雪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地吃薯片,一边说:“小梅哥哥以前就认错过我俩……”
梅荀解释:“真不是认错,我口误叫错名字,第一次见过以后就知道你们谁是谁了。”
许瑶说:“骗人的吧?像我哥,过了半年还认错呢,我都不想说他了,简直毫无亲情。”
梅荀笑道:“我跟你哥能一样吗?你哥的脸盲程度是万里挑一的。”
“所以我哥找个万里挑一的好看的,不然出门逛街的时候,一松手,失散在人群中,他就认不出来了。”姐妹两个都笑得捶沙发,许裕园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许晴从房间里拿出相册,是梅荀和他们兄妹三人一起出门旅游的照片,时隔多年拿出来翻看,彼此都很感慨。
怀念了一会,许雪又对梅荀说:“你现在是珍稀动物,连旅游都去不了,好惨,好可惜。”
梅荀说:“谁说去不了?”
晚上许裕园吃完药还是在卫生间里吐了一次,梅荀给他顺背,一边给医生打电话。许裕园抢过来掐断了,不让他大过年的去打扰医生,拉着他上床睡觉。两人躺下来,许裕园把灯关上,对梅荀说:“她们两个就是给你下套,你怎么自动上钩了?你真的带她们去北海道?”
“我刚好有空,一起出去玩玩有什么?你妹妹也不小了,不用我们照顾。”
“那你也不用答应得这么爽快……”许裕园说,“难怪她们对你比对亲哥还亲,你怎么老是对她们有求必应?”
“你妈不喜欢我,我只能讨一下你妹妹的喜欢。”比亲哥还亲那是假的,她们对着亲哥又坐大腿又搂脖子的,可不会对梅荀这样。梅荀说:“都不是小孩了,下次别让你妹抱你。”
许裕园刚想问你吃醋了?梅荀就搂住他的腰说:“你只能让我抱。”
许裕园心跳得很快,他宁愿什么都不去想了,只停留在这片刻的温存里。他抱着梅荀的脸亲了亲,一边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妈很关心你的,她每次打电话给我都要问,小荀怎样了,小荀在干嘛?”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只有:小荀有没有欺负你?”梅荀抓着他问,“你说有没有?嗯?”
“你干嘛这样?”许裕园别开头,不喜欢他这样调情。
梅荀好像真的有点受伤似的,开口说:“今天你妈跟我说,她看到我们被拍到网上的事了,我说我是有难处的……”
许裕园凑上去吻住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和他纠缠,半天也不放开,吻到两人缺氧他才稍微拉开距离,“过去的事还提什么……我妈真是多管闲事,你不要理她。”
梅荀嗯了一声,看了看钟表,离零点很近了。他抱住许裕园说:“宝贝,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问许裕园:“来打一个跨年炮吗?”
许裕园罕见地拒绝了他,义正辞严道:“你不要老是发情,我妈就在隔壁。”
梅荀问:“整天不分场合发情的到底是谁?”
“睡觉。”许裕园把被子扯上来,脸埋进梅荀的肩窝。
很远的地方传来烟花的声音,零点到了。这个年他过得很开心,许裕园的新年愿望是:自己以后表现得好一点,梅荀就能既往不咎。刚刚吃下的药物含有催眠成分,许裕园在恋人怀里、在烟花的响声中沉沉睡去,仿佛彼此爱意缠绵、心无罅隙。
大年初一下午,梅荀问许裕园要不要去方家里吃晚饭。“是他家老宅,你没去过的。你不想知道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是怎样的吗?他妈妈小时候对我很好,一直叫我把你带过去给她看。”
许裕园沉浸在积木拼图里,对这个邀请兴致缺缺,说下次吧,今晚他答应了跟妹妹们一起看电影。——听他的口气,好像看电影是什么无比重要、不可辜负的事。
夜晚十点钟,梅荀还没有回来,也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许裕园在房间里焦虑地踱步,半个小时后终于克服心理障碍,给方涧林打了一通电话。
“园园,我刚要打给你,他喝醉了……”
许裕园说:“我过去接他。”
方涧林不知道对旁人说了一些什么话,然后对许裕园说:“你不用来,把住址发我,我找司机送他。”他抱歉地说:“司机来我家可能要二十多分钟,我也喝多了。”
“我去接他。”
方涧林说大晚上的,你来不安全。
许裕园执意过去接人,去到以后,方涧林让他上楼喝口茶,说司机马上就到。
许裕园干脆地拒绝:“你放心,我今天没嗑药。”
方涧林把梅荀扶下来,院子里在下雪,他让许裕园撑伞。许裕园说:“你撑伞,我扶他。”
两人合力梅荀塞进副驾驶座,方涧林摆手和他告别,“到家告诉我一声。”
许裕园叼上烟,点燃吸了几口,过完瘾就掐灭了,这才启动车子,缓缓驶出方家的院子。半路上,许裕园趁他醉酒,问他:“你今晚跟他讲我的坏话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