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里,总也是提不起精神,迷迷糊糊的。好容易捱过一周,本以为能在周二下午见到他,满心期待的去上形策课,却被舍友嘲笑“过日子过糊涂了。”原来上周的形策课就是最后一节课,那一节还是另外的老师代上的。所以……还要等一天,周三吗。可明明一周了,我常常无意识的拿出手机看QQ,他的头像也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晚上我躺床上将调教的过程很细致的回想了一次,却不是用“回味”的心态去回忆,是带着反省的心态。很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令他不满意,所以才突然好像被冷落了一般。
我好像是在“冷宫”里呆了大半辈子的弃妃终于可以面圣了一样,焦虑又欣喜的。但旋即又想,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他的M,假使他再看低我些,我不过是他的“狗”。又有什么可因为被冷落而焦虑呢?似乎把自己的重要度降到最低,就不会因为他的看低而难过了。然而想这么多,也不过通通都是我的揣测罢了,或许我还真挺重要?比如会听他说一句“抱歉”?
我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平时与他的联系本就不多,这几天我总在“联系”或者“不联系”他里犹豫徘徊。我怕联系不到他,也怕联系到了,却不小心对他的生活造成困扰。然而无论他找不找我,都对我的生活造成了数不尽的困扰纠结。他的QQ头像鲜少有跳动起来过,而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听过一次人工语音,我就再没试图打过电话。
“过来吧。”他的声音里透露出疲惫的意味,我走过去,然后很是自然的跪在他脚边。接下来就向他汇报,刚才去“按门铃”的事。“他还说什么‘大晚上的不要乱跑’。”我趴在他的腿上,脸颊蹭着他的大腿,继续和他说,“主人…我觉得好尴尬,恩,不是特别有感觉,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了…”我在想倘若让一个陌生人,真的用鄙夷的语气和我说话,可能我的玻璃心就要摔地上碎了。毕竟“主人”和“陌生人”的羞辱,是有巨大的区别的吧。
舍友很八卦的跟我讲了一堆关于他的八卦。比如什么曾经获得过一个什么文学的成就奖,和他的导师合着过一本我们文艺理论的教科书啦之类之类的,不过总体听来,我就只在意舍友说的…“他老婆…”“…诶?他结婚了?”我很是讶异,之前听说他是住学校分配的宿舍,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单身…“对啊,据说他请一周假就是因为他老婆回国一周,他去陪她。”……
只是不论怎么想,都没觉得自己哪里表现得有问题,就算不够“淫荡下贱”也算得上“听话顺从”了吧。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不明白,又习惯性的拿起自己的手机,翻了翻相册,最近拍得照片还是在学校厕所拍得那些。上次的照片…我放下手机,想起上次在公园的那些照片,他还没有传给我。我也并没有真正看到,那时候的自己是被拍成了什么样。短信,我还期待会有回拨的电话,总之期待的都没有。晚上睡觉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甚至还梦到了陌生人和他一起在调教我。惊醒以后我发觉自己晕乎得不行,又隐约想到不知道哪位大师说过,梦里出现的人,都是现实生活里见过的人。总之恍恍惚惚又睡过去,然后又陷入梦境里。最后导致我清晨醒过来,只觉自己睡觉比不睡觉还要累,真的是做了一晚上的梦,要不是凉水扑在脸上,我大概还会以为“我醒了”是个梦吧。
周三在下雨,下午有他的课。
“好,没有下次了。”他这么回答我。可怎么说,就像他让我去的时候,感觉他并不想让我去但还是要求我去一样。他这么果决的答应我没有下一次,却好像还是会有下一次一般。我猜是我的错觉。晚上,也就没有再做什么。稳稳当当的睡了一晚。早上还是他先起来,收拾好了才把我叫醒。退房的时候,恰巧遇见隔壁那位在退房,他看到我又打量了一番,然后意味不明的看了主人一眼就出了酒店。
很意外,他上课迟到了。他进教室就道歉,说他忘记拿U盘,又回办公室拿了,耽搁了时间。我特地拉着舍友坐在了教室前排,就是不需要他刻意找,一眼就能看见的座位上。看到他在讲台上,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想和他独处,想要这个教室立刻就只剩下我和他。这一节课,他都只是自顾自的讲课。好像连目光都没过多停留在我这,如果要说有停留,那也是和别人一样的时间,毫不特别。我心里越发慌张。终于是熬到了下课铃响,舍友先走了,我说我要留在这自习。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假装看书,他在讲台上收东西,似乎要走,而教室里
“林东…”我在上公共课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身边舍友,“林东为什么突然请假一周了啊?”
“感觉……很温柔呢。”我拽了拽主人的衣角,看向那个男人的背影。不过刚才他这样眼神看主人,大概是往“买春”这样的方面想了吧。
“是么?”主人的语气又有点怪怪的,我识趣的不再提这个话题。回宿舍以后,才真是觉得累,然而周末过后的一星期,我再没见到主人。就连专业课都没他的身影了,应该说是,这几天都没有他的专业课了,他的课通通顺延了。
在门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