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抬头看他一眼，程越过去搂住她的肩带她出去，“你坐着，我给你端过来。你辛苦了”
她辛苦了？余茵撇嘴，她不辛苦，她心苦。
倒是没拒绝他的小意讨好，直接坐着等他收拾了。
她慢悠悠吃着早饭，余向东又问她，“好点没？不是想提前去学校吗？身体可以的话一会儿带你出去买东西。”
真是稀奇，之前还千方百计阻止她提前过去来着。果然是做了亏心事自己就会心虚。
但偏偏她不敢再使性——怕他好不容易同意的事再作废。
“好多了……”她扁了扁嘴应了一句。
昨儿结束的时候他抱她去洗了澡，也给她上了药，现在难受是有一点，但还能接受。
“嗯……”余向东看她兴致还不高，又道，“爸爸最近签了几个大单子，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提，爸爸买给你。”
这算道歉吗？她傲娇的抬抬下巴，她才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呢！“……还没想好，等想到再说吧。”
那狡黠的样子真是要多傲娇就有多傲娇。
但余向东还偏偏就喜欢她这股矫情劲儿。要搁其他女人身上他或许会不耐烦应付，但放她身上，他就觉得是娇俏可爱。或许是天生的父女血脉作祟，她总有在他面前娇纵的资本，又或许这姑娘实在有些魔力，就算耍点小脾气也不让人厌烦。
总之，他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就想笑，即使他有预感自己即将要“破点财”，“好，那就先随便逛逛，遇到喜欢的再说。”
“……那好吧”闻言，她蹙着小眉毛想了一下，然后“非常勉强”的说，“就去逛逛好了……”
然后某个看似仍慢悠悠喝粥的小姑娘只用了平时三分之二不到的时间就解决了自己的早饭，之后一本正经的跟他们说，“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换一下衣服。”
逛街怎么能不穿的美美的呢？
余茵去衣帽间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今天逛街穿什么。化好妆搭配好衣服，她用卷发棒简单在发尾和中段烫了几个错落的小卷，然后把右侧的头发挽到耳后，在耳侧配个很符合夏天气息的樱桃发饰，齐活。
她下楼的时候，两个闻声望过去的男人眼里都闪过一抹惊艳。她画了淡妆，巴掌大的小脸更显精致，香槟色的中长裙显得她既娇俏又温柔，鲜艳欲滴的樱桃发饰更是点睛之笔，配着她栗色的微卷细发，妥妥的人间小仙女一枚。
程越轻咳了声，“那个……”
“怎么了？”余茵循声看向他，眼里有点嗔意。她那“戒备”的样子，让程越毫不怀疑要是他说出点什么不好她会一整天都不搭理他。绝对是比他昨晚“欺负”她还要严重的事情。
“咳……”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说不出让她再换一套的话，他砸吧砸吧嘴，咧嘴冲她笑，“好看”
余茵傲娇的收回视线，像是一点不意外他的夸奖。
能有什么意外？这话她从小听到大了。小的时候她穿粉色的裙子和蓝色的裙子程思邈能立刻发现不同，还会认真夸她的搭配，给她建议，而程越，每次都是说“好看”，粉裙子蓝裙子都好看，扎马尾绑花苞头也是好看，这么多年从没变过样，词语之匮乏，让她无力吐槽。
……
“先去买点衣服好了，喊上思邈，他眼光好还能帮着你一起挑”
“好啊”
余向东说送她礼物不是说着玩的，今年本来就要送她成年礼，现在又恰逢她升大学，准备些礼物都是应当的。但余向东在这方面一向对她管控的比较严格，东西肯定会在他能力范围内给她准备最好的，但买东西的权利却不会全交给她。
什么年纪就该用什么年龄段的东西，即使是用奢侈品也有和自己的年龄相符。
未成年的小姑娘背个Gucci香奈儿，只要符合年龄段别人未必会想太多，但要背个成年人才会喜欢的包，其他人或许就可能有不好的揣测。
还有一个，是不能养成她不劳而获的的习惯。
所以他送这孩子的所有“好东西”基本都是奖励性质的。可以因为她期末考试考得好给她买很贵的包，但不能因为她撒几句娇就给她买一个普通的表。
有付出才可能有回报，这是他一贯的教育理念。
看电影&老父亲的感慨
程思邈是被他爸的夺命连环call喊出来的。
他正写着程序呢，听到他爸喊他出去逛街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然后程越就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不间断轰炸式来电。
正在程思邈考虑要不要把他拉黑的时候，程越给他发了条消息，“让你过来帮茵茵选衣服呢，不乐意就算了”
“……”
程思邈看了两秒，打字，“地点”
程越给他发了个地址，还打过来电话劝他，“要是实在忙就算了，不能耽误你的正事。”
如果他话里不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程思邈或许真的会以为他是在为他着想。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