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底是会相见,还是再也不见。
沈弃是暗廊的一条弃犬,人如其名,是被上任主人抛弃在这里的,暗廊检查过沈弃的身体,被扔到暗廊门口的时候,沈弃浑身上下除了脸基本上没有完好无损的地方,双颊高高肿起,ru头轻微撕裂,还挂着沉重的砝码,被Yinjing环箍的紫红紫红的柱身和肿大的Yin囊,上面还有几个细小的洞,可能是做过穿刺电击,后xue的撕裂伤更不用说,两个按摩棒插在里面疯狂的运动,鲜血和Jingye一股股往外冒,tunrou上黑紫的淤青一层叠一层,四肢和躯干也都有不同程度的鞭打伤痕。
沈弃就那么半死不活的躺在门口,眼睛半睁着,盯着前来查看的调教师,没有一丝生机。
圈内人都叫暗廊的老板黑羽。黑羽看在沈弃曾经也是暗廊的人将他送去医治,然后打电话报了警,用故意伤害罪把那个毫无人道的男人抓起来扔进了监狱。
然后沈弃就在暗廊里住了下来,自从手术清醒之后,曾经暖的像小太阳一样的沈弃,那双亮晶晶的黑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星辰,只剩下了一汪死寂的潭水,躲在房间的角落蜷起身子瑟瑟发抖。
沈弃在暗廊用的一直都是真名,也有人调查过他的身世背景,却一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查不到他父母都叫什么,只知道是五年前的某一天突然来到了K市,进入了暗廊,很快结识了那位主人当了私奴。
五年前,沈弃才刚刚二十一。
沈弃靠在阳台旁,屁股坐着冰凉的大理石,脑袋磕在玻璃上正往外看,K市今年的冬天难得的下了场雪,不过不算大,点点飘在空中晃了半天打了个转落到地上去了,然后又很快便融化了。
“干什么呢?”
沈弃还没回过神来,脸颊便贴上了温热的瓷杯,悠悠的传出淡淡的巧克力味,是沈弃很喜欢的热可可。
沈弃接过杯子低声道了句谢,握在手里并没有喝姿势也一动不动,暖烘烘的温度顺着掌心传上四肢,却撼动不了那已经结冰的心。
“阿弃。”黑羽有些无奈,口气略略重了一些,“别人和你说话就是这个态度么?”
沈弃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指尖握着瓷杯有些发白,薄唇轻抿动了动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哑,
“雪。”
长指搭在玻璃窗上摁了摁,热气笼过去边缘泛白,沈弃看着窗外,也或许是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天,也在下雪。”
黑羽抿了口热可可,他当然知道沈弃在说什么,他从暗廊门口捡他回来的时候,就下着雪,不过是那种很大的雪,几分钟不到就能把人埋没进雪堆里,沈弃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的雪,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黑羽还以为谁扔了个死人在门口。
“阿弃,要凉了。”黑羽没接话,沈弃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机械的把杯口放在唇边,浓郁的热可可流进口腔,被慢慢的咽下去。
从被捡回来已经过了一年,沈弃作为暗廊的服务生留下,只负责给客人们送一些需要的酒水和道具。冷漠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甚至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将东西送到弯一弯腰就离开了。客人们觉得新奇,但都碍于黑羽的面子不敢多言,私底下讨论一二便罢,谁也不知道沈弃的来历。
但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
沈弃将二号包房需要的酒水拿好,敲了敲门便拧开把手推门而入。
“唔嗯...轻点,求求您......”
沈弃刚刚推开门,一股属于雄性荷尔蒙的气味便闯进鼻腔,伴随而来的还有浓重的腥味,酒味。围在一起的沙发中间跪趴着一个白净的小男孩,栗色微翘的短发,纤细的脖颈上套着黑色的项圈,身上青青紫紫的鞭痕,被打的红肿的双tun中间还是能看出来埋着一个巨大的按摩棒,大腿肌rou紧绷着细细的打着颤,还是坚持着跪姿稳住身上放着的烛台,沈弃眼神瞟了瞟,认出来是暗廊的奴隶,苏黎。
“让你说话了吗?”
一旁坐在沙发上大岔开双腿的男人提膝将鞋底碾在苏黎肩头,苏黎猝不及防身形一晃差点让烛台从身上掉下去,急忙咬紧下唇收起声音,男人身边的另一个人便笑起来,搂着怀里的女人开始上下其手,女人缩在怀里也只敢小声的哼哼着。
“周二少,看来你对于调教奴隶还是颇有经验啊。”
“哪里,不就是条狗吗,揍多了就乖了。”周翔冷笑一声,香烟夹在手中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沈弃权当这一切都看不见,垂眸将酒瓶放在桌面上,右手放在胸口弯一弯腰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