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程焕装也装不下去,呻吟到一半,颇尴尬的没了音儿,手背仍僵硬地搭在眼前遮着光。
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劲,除了经常会出现和很多年前如出一辙的,因为无法宣泄的压力,导致身体对性爱方面的索求越加无度的情况。
也好在,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程焕很少主动开口要求,强壮而精力旺盛到多余的年轻侄子每天依然能够把他喂饱......他对于程焕的性冲动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把原本就处在沉迷肉欲的阶段的程焕搞得更加食髓知味,尽管挣扎纠结,但又不得不遵从身体诚实的反应深陷进去。
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程焕自己这么认为,前前后后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折腾完,几次从公司来来回回,有时是被代总经理喊过去质问一些东西,有时是搬些东西带回家,他明显察觉到那些指指点点,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他表面上竟还能表现得完美到无一丝破绽,从没在杨宣和那些人面前表露出一丁半点落魄。
程焕真是想想也要笑出声。
不太可能说得出口的是,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时候是高潮之后被杨宣搂进怀里亲吻的时候,他觉得满足,身心都是,也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本来真像杨宣说的那样,自己本性就不是会在意某件事情是否背德或是否顺应伦理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上的事情一天一天发酵严重,他觉得只有杨宣怀里才令他觉得安心,他潜意识里渴望着杨宣早些回来满足他,几乎是饥渴地渴求他插进自己身体里射精,最后将自己揽进他温暖有力的怀里,耳边是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响,以及他一遍遍亲吻他时说喜欢的低沉嗓音。
就在前天,总公司那儿调了个代总经理过来调查那场烂摊子,而他,因为‘工作疏忽’,三个星期前就收到了总公司的严厉批评,然后是被迫停职,前段时间被要求配合公司和警方调查。
说实话,这段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煎熬的时期对于目前的程焕来说,并没有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小错误而彻夜无眠时的程焕来得难熬,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答案是杨宣。
所以......是喜欢吗?事实上,他也并不承认这种由心理压力诱导的病态依赖心理能算是喜欢......
“啊......我醉了!好像真醉了!头好晕!”
工作对于曾经的程焕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情况早就有所不同了,自从杨宣到自己家的那一天起,除了工作,他的其余时间早已逐渐被杨宣填满。
他说过他永远会陪着自己。
可是,怎么可能无所谓?
都很沉默,杨宣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眼神飘忽,脸色怎么说呢......有些奇怪,透过漏出些光的指缝,竟看不出来他嘴角到底是上扬还是下垮,也瞧不出来他那双眼到底是游离涣散还是陷入了某种需要聚精会神去思考判断某些东西的处境。
然而他并没真昏头,知道自己最近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起因是工作,对,曾经工作是他的全部,而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失业了。
总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刺得人眼疼,不自然地眨巴两下,紧接着,程焕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眼睛上,急着掩饰什么一般,垮在床上烂醉如泥似的呻吟着。
缓缓挪开覆在眼前的手背看向杨宣的时候杨宣本人还
而程焕的沉默却是因为心思杂乱,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尽管这种挣扎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弱化了不少,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
揭开一层薄纸有时候并没那么简单,太过小心翼翼的话不一定能揭得下来,太过强硬也会使原本清楚明朗的局势蒙上斑驳。
杨宣没话,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他沉默地没了话,沉默地停了动作,哪怕他那根还精神勃发的硬挺着,被自家叔叔湿软的小穴夹了小半根在里面。
想通了什么,眼里的茫然逐渐散去,程焕感觉到自己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绪竟奇异般的开始放松起来......
吃醋吗?还是吃一个小姑娘的醋?
他恳求着程焕不要离他而去,而这段时间的程焕也时时刻刻在心底恳求着杨宣永远不要离开......在这一点上,如果不是尹宜夏,恐怕程焕到现在还都觉得就算杨宣以后不喜欢他了,跟别人在一起,或是谈恋爱,或是结婚生子,他也觉得无所谓。
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没能扯得动,眼神依然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天花板,流露出一些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茫然意思。
多了。
比如说,他笃定自己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回过神来,程焕才有点儿数地发觉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存在了巨大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连日以来的精神压力,让他总觉得脑袋里面跟肿了个瘤似的笨重,导致他的思考也进行得艰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