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杂的化妆间里,王丝茜点燃了一支烟,正巧一个身着紫裙的艳丽女子推门进来了,是同乡的阿嫣。阿嫣不加掩饰的嘲讽:“呀,这不是王棉花嘛,领头让我来喊新人上工,我还以为有新的小姑娘哩,不是说和吴姨说找了份体面活?怎么跑到这来和姐妹抢饭碗了。”
王丝茜手里的烟往缸上一搁,“嫣呐,不是姐说你,挣钱这么难在哪不是干?来这不是看妹妹也在好有个照应嘛。”
“阿姐还用我照顾呐,感情最近风头很劲的‘莬丝花’不是你?抢了好几个姐妹的熟客呢。”
“哟,你看看,在这做什么事都瞒不倒嫣,妹妹门路多呢,那今天来给姐姐做衬吗。”
阿嫣危险的眯起眼,“那我这就和吴姨通个话给她报个平安,和她说说—— ”
咚!王丝茜暴起将紫裙女子摁在逼仄的衣架前,左手捏起烟抽了一口“只要你敢和村里人透露一点风声,我抢过的熟客背景你都知道的,我有什么事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直接把烟丢在价格不菲的紫裙上。
“这可是我新买的!”
“阿妹穿紫色显黑。”
等阿嫣手忙脚乱的把烟头从裙摆上抖落的时候,人已经拎包走了。“什么莬丝花啊!特么的就是朵黑心棉,真晦气。”,阿嫣一跺脚一咬牙和领班挤兑王丝茜去了。
清醒的夜显得格外冻人,王丝茜裹紧了身上的披肩,胸前的雪峰因手肘的压迫更高耸。果然,一出门就“碰巧”遇到新傍上的富豪,王丝茜挂好职业性的微笑迎上去。
“南老板~ ”
“诶,Sissi,下班了吗?我正好要找你。”
“嗳呀南老板给人家打个电话就好了嘛,怎么麻烦一趟。”
“天气冷,上车坐坐嘛,车上还有酒——”
……
“Sissi,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看……”
“南老板,你也知道我在这没什么立足的地方,我要是辞掉这份工也很难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了,万一南老板腻了我可没地去了。”王丝茜面露恼色,蔻指摩挲着皮套沙发。
“诶~跟着我肯定不能让你受委屈,我保证今后只有你一个。”南天竹扶上王丝茜的腿。王丝茜腹诽:吃饱了撑的这个铁公鸡,平时就压着低消的线开厢,酒没开几支还使劲揩豆腐。老娘还不信了,这次不从铁公鸡身上扒一层皮下来我都不是“莬丝花”!
南天竹转身掏出两份合同,“这是南郡房产转让合同,你确认一下就可以签了。”嘴上说着是征求同意的话语,手上签下了字。王丝茜想着也许是铁公鸡开窍了,至少给她开了一条缝,只要有一丝摆脱原生家庭的可能,她都会紧紧抓牢。王丝茜及时握住南天竹伸向隐秘地探索的手,“南老板~我先拿回去看看还有什么纰漏的地方,明天见哦~”说完起身在南天竹曾经是发际线如今是额头的占地上亲了一下。
王丝茜花大价钱找人看完合同确认无误后马上联系了南天竹,想马上退租房,南天竹却推脱了两天。两天后果然如期而至,搬家公司敲响了王丝茜熟睡的门。
货车抵达别墅门口时,王丝茜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南天竹和门口两边的白花和花圈。这是干什么?王丝茜用眼神向穿着西装一丝不苟南天竹示意,南天竹艰难地开口:“最近忙于吊唁亡妻,这两天实在委屈你了。” 即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王丝茜也难掩尴尬,还没到头七就把自己接回家,他不嫌晦气她还嫌晦气。
但想想昨晚对房产的未来几年的估值她忍了,适时的面露惋惜之色“南先生节哀。”
“嗐,不说这些,先进去休息吧,顺便见见我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