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之怒,雷霆万钧,苏雪衣却恍若未闻,他只是紧紧闭上双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入玉枕。他试图撑起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竟如被马车滚过般疼极了,不禁失力倒下,发出“砰”的一声响。左右侍从听闻,急急走来,想要服侍他清理、更衣,被他无力地甩甩手赶走。此时此刻,面对这样凌乱肮脏的自己,他实在无颜面对他人。
苏雪衣静静躺在床上,盯着那九爪金龙,心中万分都是恨,恨君少陵这般强取豪夺强掳自己,恨他轻轻一道旨意就磨灭掉自己汗血浇灌的军功,恨他将自己当作女人囚禁在这深宫之中。但他心中更多的是对父亲母亲的担忧,对这整件事情的疑惑,还有对陆景时深深的愧疚。他原本计划一入上京即刻写信给景时,不想却遭此横祸。他这样想着,勉强撑起身子,咬了咬牙,进入早已准备好的浴桶沐浴。
刚刚换了干净的亵衣,他便被几个太监急匆匆地赶往泠月小筑,皇宫最西南角的一处荒院之中。他只来得及取走了自己之前身上携带的一块鸳鸯佩,一只花纹复杂的伸缩金玉镯。
许是天气太冷,他又被折腾了一宿,原本强壮的身子竟有些感染风寒的意思,一直咳个不停。他屏退侍从,侧仰在榻上,静静思索整件事情,决心等身子恢复好了,先悄悄回府探个究竟。却没想到,一连几日过去,身上的经脉竟仍无法恢复,全身上下无一丝内力。苏雪衣心中焦急,不知那碗药究竟动了什么手脚。更令他诧异的是,每到夜晚,他便觉浑身燥热,欲火焚身,总想要与人亲近。他日日以冷水浇身,却丝毫不见有所改善。泠月小筑里仅有的侍从见帝王厌弃于他,坐起活儿来也不怎么上心,一连七天给他送来的都是些残羹冷炙。他本以为自此自己会见弃于君少陵,却不知都已经被迁往冷宫别院的他,半月后便再一次见到了来势汹汹的帝王。
“在这冷宫别院,过的怎么样?”君少陵高高在上的注视着他。
“君少陵,你究竟下了什么药给我?”
“什么药?当然是……能让朕尽兴的药……”君少陵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俯下身子,在苏雪衣耳边慢慢说道:“封锁经脉的解药,只有朕这里有,但要看你能不能把朕伺候的高兴了。但朕想,你更关心的应该是另外一件事,”君少陵的手抚上苏雪衣的腰身,伸入他的亵衣内不轻不重地游走,“你没发现自己越来越敏感了吗?这‘春情’蛊虫,刚开始会让你夜晚日日难眠,只有与朕交欢才能纾解,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你再也离不开男人了。”君少陵呼出的热气吹在苏雪衣耳侧,激得他浑身发麻,他想要反抗君少陵的动作,却发现自己根本抗拒不了对方。“别反抗了,你对身上有雄虫的人,是没办法抗拒的。”君少陵的手慢慢向下,挑逗那根青涩的jing体,“不如今夜,就好好享受,把朕伺候好了,说不定还能赏你跟武侯夫妇见一面”。
“君少陵,你混蛋!”苏雪衣几乎难以置信,“我们同窗十载,你一代君王,竟把如此卑劣的手段用在你的同窗、你的臣子身上!”
“我混蛋?是你浪荡不堪!不过出去一年有余,竟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无媒苟合,说,他到底是谁!”君少陵的右手突然掐住了苏雪衣的喉咙,逼迫他说出那人的名字。
“你休想,我与他,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你就算夺了我的身子,心,也永远不是你的。”苏雪衣几乎被掐出泪来,恨恨道。
“好一个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我倒要看看,等你这副畸形、肮脏的身子大了肚子,你的好情郎,还愿不愿意,要你。”
“你!”苏雪衣出身名门世家,端的是君子如兰的性子,被逼急了竟骂不出一句市井脏话。君少陵松开了他,翻身上榻,狠狠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下,“不愿意告诉朕没关系,你从此便在这深宫之中为朕生儿育女,一个此生再也见不到的人,想来也没什么威胁。”
君少陵怒急,他瞪大了眼睛,但男人在他身上不停游走的双手却给他带来一阵一阵酥麻的快感,他渐渐感到自己的神智愈发不清,甚至溢出一两句难耐的呻yin。用力咬破嘴唇让自己清醒,君少陵却一口咬上他的耳朵不停吮吸,像一千只虫子在慢慢爬动,“好痒,啊!”他难受地叫喊出来。
“朕看你就还能挣扎多久……知道吗?春情能让最贞洁的女子化为男人身下的,荡妇。”男人喷着热气的声音洒在苏雪衣的耳旁,迷迷糊糊间,苏雪衣伸出双臂拦住了身上男人的脖颈,随他一起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