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的身体的确前所未有的轻盈,生平十八余载从未如此轻盈过,就好像被严重磨损负荷过重的细胞和神经都被一点点修复,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哥……”梦中的人突然梦呓一句,含糊不清,轻的像风吹落叶。
他勾着头,乌黑还有些微微湿润的发丝将雪白的小脸几乎挡了个干净。
点滴瓶里还剩瓶口一点液体,到了拔针的时候。
他探了探夏棉的额头,医生还挺料事如神,就这么晾着不管任他自生自灭还是把人拍醒叫人滚起来喝药这种事林岑朗从不纠结,因为他一向是把自生自灭的人拎起来再打一顿。
出了浴室,犹豫片刻,裹着一身湿冷的水汽去了客房,同样黑色绸被的大床上,夏棉已经睡得紧紧蜷缩起来,小小的一团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几乎看不见。
一股一股向下腹奔涌。
他动了动准备起身往外走,却发现自己还握着那只冰凉的手,皱着眉动作粗鲁地给人扔回去离开了房间。
就这么动了百十来下之后,那鼓起的饱满腺体和身上的皮肤还有身下那个地方一样,高温迟迟不肯褪去,空气里的那抹花果香越来越似有若无,钻进顶级Alpha鼻腔的时候,林岑朗兀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夏棉浑身赤裸一身斑驳地躺在浴缸里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大股大股的浓稠白色就悉数喷洒到了墙上。
无助得像是在每个午夜梦回里哭泣绝望的人。
他不懂为什么一个人的腺体会对一种病如此具有疗效,几乎是立竿见影。
就像他不懂那些涌进他身体里的力量,是另一个人源源不断流失甚至透支的生命。
放着不管的结果就是夏棉高烧到昏迷不醒,林岑朗第二天出门回来都晚上八九点了,没见到那个幽魂一样的人,然后去了客卧,一进去差点没被那冰凉的花果味给冻个激灵,隔得老远甚至都能听到牙齿磕磕碰碰打颤的声音,林岑朗把被子一掀,这人烧得活像煮熟的虾子,蜷得死紧还红艳艳的。
他把固定用的胶带撕开,把针利落拔出,那地方已经青了一片,立刻就有血珠冒出来,带着冰冰凉的花果味。林岑朗啧了一声,目光一扫落在了床头柜上医生给留下来的那瓶棉球,取了个给他按在那里,然后用那截胶带给固定住。
林岑朗听见一声啜泣,没做多想,直接撩开了夏棉脸上的碎发,这才看清他脸上漫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一侧的脸颊肿得像血馒头,纤长的眉毛紧紧拧着,脸上的表情是那种肉眼可辨的悲伤痛苦,下一秒,一串眼泪居然从眼角滚落,滑过嫣红的脸颊落进那紧闭的唇缝里,肉肉的唇瓣细微地蠕动,又是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哥……对……不起……”
针管中的液体悉数进了他的腺体里,浴室里的热浪一般的焰硝几乎是把那点可怜的花果味拍在墙上狠命地挤压摩擦,林岑朗脱掉衣服踏到花洒下去,打开了冷水,手也向下探去,握住那又硬又烫的地方狠狠撸动,会弹钢琴的手很大很修长,指腹有一层薄茧,包裹着那个地方动作灵活又有技巧,快感一层一层堆积,却差了那么点意思,迟迟不肯释放。
他做得毫无心理负担,仿佛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要,别人就必须给,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然后拎着扔到俞骁的病床前,看他痛哭流涕,看他无能怒吼,看他的腺体狂乱失控,最终炸他个血肉淋漓,只有那一双眼睛死死地
他啧了一声,把被子放下暗骂真是供了个祖宗。
毫无征兆地,他眼中杀意顿起,大手笼在了那缠满纱布的勃颈上,大拇指腹在那微微凸起的地方摩挲,不是想自杀么,只要这根手指微微用力,就能让这条小命顷刻间流失殆尽。
林岑朗瞳孔微微涣散,淡色的眼睛比平时幽深了许多,愉悦难以克制地浮现到脸上来,浴室里嘈杂的水声和压抑的喘息交织起伏,等漫长的射精过程终于停下,林岑朗一把将湿发挺起露出形状完美的额头,愉悦放松的神情从脸上褪去,再度变得一言难尽。
一种很寡淡细微的滋味在林岑朗的每个细胞蔓延开,有些麻有些涩,说不上来的奇异。不应该打了他的腺体液才过来的,又被信息素影响了,林岑朗动手给他把被子拉回去的时候想。
真他妈供了个祖宗,这辈子还没跟谁这么心慈手软过。
他脸上的表情冷静而漠然,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很不耐烦,每动作一下,身上的肌肉都会微微运动拱起又舒展。
夏棉浑身什么都没穿,单薄的肩膀和手臂暴露在空气中,梦中不由地打了个哆嗦,颤巍巍地,林岑朗手里握着的像是一只在梦中不停打哆嗦的小奶猫的爪子,不知为什么,他直接又给人掀开大半,夏棉果然蜷缩得更紧抖得更加厉害,林岑朗的唇角居然微微翘起来,看不出有没有带着那种尖锐恶劣的恶趣味。
林岑朗撩开一截被子,在床铺一侧坐下,抬手抓过来夏棉那条手臂,可能由于血管太细,已经肿起来,凉得像一块冰疙瘩,激人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