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隽抱着他腰的手很紧很紧,听高杰说完,他眼神带着紧张,却还是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顾辰母亲的日记里写了什么,让你这么介意,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对她,绝对没有任何感情的纠葛。”
“我当时拒绝了,我那时不愿意配偶栏写上任何人的名字。”
他轻轻地抚摸高杰的后颈,声音十分轻柔:“我那时,还在满世界找着我的宝贝,并没有一丝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对其他的事情也并不关心,我知道我母亲的心思,本以为回绝了就好,却不想,我母亲突然病重。”
他慢慢抚摸高杰白腻的后颈肉,继续说了下去:“由于时间匆忙,我和祝女士匆匆举办了婚礼,直到婚礼过后,我派人去调查祝女士,才发现她所说的心有所属,居然是我。”
他说完,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高杰。
高杰狐疑地接过文件袋,撕开封条,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高杰注视着他没说话,牙齿却轻轻磨了磨。
“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你介意的点,这是我准备好的资料,你拆开看看就明白了。”
顾隽慢慢解释起了来龙去脉。“我母亲和祝女士的母亲是手帕交,她母亲早早离世,我母亲便十分怜爱祝家两姐妹,甚至一度想撮合我和祝大小姐,但我对她实无男女之情。”
高杰说完这段话,又听到顾隽的保证,整个人慢慢平静下来,他重新抬头望着顾隽:“我以前是不愿意听你解释的,在我心里你的感情就是个瑕疵品,我的心比针眼都小,只要你心里有过其他人,我就不可能接受你。”
“那我老公是怎么来的?”
说道这里,他嘴唇抿了抿,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继续说了下去:“我母亲躺在病床上,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我可以娶祝大小姐。”
他一股作气说完,虽然还是趴在顾隽怀里,眼神却渐渐平静,带着一股逼人的锐意。
顾隽拿过假结婚的合同协议:“她第一次找我,说自己心有所属,但双方身份是天堑,希望能和我假结婚,以此规避家里的联姻。”
高杰静静听着,无需顾隽多说,这里他早有答案。
“后来,祝女士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找我谈判。”
顾隽这时候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顾辰并非我亲
“这次你答应了。”高杰凉凉地插了一句。
顾隽苦笑着,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高杰:“祝女士给我上了一课,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尤其是一个女人。”
高杰这时眯了眯眼睛,语气带着威胁:“你没扛过美色,碰了她?”
“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祝女士患有严重的人格障碍,平时表现得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甚至比普通人更优秀。”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温和,但仔细去听,却还是能察觉到一丝颤抖。
高杰首先翻开一份假结婚的合同协议。
“我母亲病情渐渐严重,祝女士又过来找我,她当时提出的条件是,只举办婚礼,不登记结婚,这样,等到我母亲百年之后,再和平解除协议。”
“假结婚之后,我有意防备祝女士,却不妨她异想天开,居然想……弄出一个我的孩子。”
里面的文件资料详实,虽然不多,却把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
“没有别人,只有你,只有你。”
顾隽赶紧说了下去:“当时我回绝了母亲,在我眼里婚姻从不是儿戏,我对祝女士并没有感情,婚姻也不能这样草率。”
“我很高兴,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人?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永永远远永生永世都只有我的!”
“现在,顾隽,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那我们的关系,将永远止步于此。”
【边缘型人格障碍】
高杰越说越激动,下意识地挣扎着要从顾隽怀里退出来,顾隽搂着他腰的手用力收紧,终于等到这娇娇愿意说出心里话,他心里一时糅杂百味,酸涩与甜蜜一齐涌上来,只拼命亲着怀里娇娇的额头,制止他的挣扎。
顾隽叹口气,刮了一下怀里生气小作精的鼻子:“怎么可能,我从来没碰过她。”
此时此刻,他才是高坐云端的神明,而顾隽是接受审判的信徒。
顾隽看着高杰,眼里有着后悔和无奈:“我那时年轻气盛,觉得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顾隽听他说起顾辰,还叫人老公,心像被泡了醋,又酸又涩,却只能继续解释:“婚前体检时,祝女士买通了当时的医生,想拿到我的精子。”
那是一份病例,是顾隽母亲的诊断报告。
他心里一口气闷着不上不下,忍不住刺了顾隽一句:“你不是很厉害么?”
他看怀里娇娇脸色不好看了,语速加快道:“别误会,我既然防备着她,自然不会让她拿到,我根本没有做那个检查项目。”
高杰无声抽了抽嘴角:“那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