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顺心里陡然一凉,大行皇帝刚走,皇帝孝期内不能胡闹,憋了许多天心里有点没滋没味的,他打小跟在季延身边,知道他跟先帝之间情分有限,再加上也想杀杀安筠的威风,就撺掇着皇帝过来。
但季延怎么会容他,他抬手触上他的侧脸,一路沿着脖颈滑下来没入衣襟,见他颤了一下伸手想要阻拦,就直接单手握住他两只纤细的手腕,同时空闲的那只手慢条斯理的剥开衣襟,露出下面光洁的肌肤。
季延踱步上前,就见原本脱力的人猛的一颤,挣扎着想要往后退。他抬手示意两边的人压好,指尖沿着身形一寸一寸摸过,最后落在他拼命躬身想要遮掩的那处,伸手捏了捏发现入手非常绵软,刚好能一手握住,顶端一点硬粒抵在手心,感觉像是……
安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却只见新帝一脸玩味,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子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想要往后退一点,好离开这个危险的境地。
冰凉的大殿里,安筠衣裳凌乱,被两个小太监强行按在地上,一边莹白的肩膀裸露出来,挣扎间纤腰摇晃,圆臀乱摆,虽然强忍着不愿吐露求饶的声音,却还是看的几个人眼都不知道往哪摆。
他听的一愣,顿了一会儿还是不敢相信,颤颤巍巍的道:“奴才、不知陛下是何意……”
安筠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艰难的扭身,膝行几步跪到他的面前,伏在地上等候发落。却没想到等来一句简单的命令:“脱。”
“嗯?”这回轮到季延愣了,他摸上胸口那截怪异的布条,手下的人颤抖的更厉害,不由得好奇:“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虽然先帝丧仪要操心的事情多,但安筠毕竟是大内总管,心累不至于受伤把?
“朕的意思是,你以前是什么服侍父皇的,现在就怎么来服侍朕。”季延单膝点地,蹲身欺近,看着他慌乱的眼睛道:“怎么,现在还听不懂?”
皇上这语气是急了,德顺不敢再耽误,赶紧跪着回道:“回皇上,这……没搜出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您想搜什么啊?
这幅情深意重的模样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季延总算知道他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宠信一个阉人了,一个权宦,一不祸乱朝纲,二不掺和改朝换代,白天忙着先帝丧仪,晚上就兢兢业业的跪着守灵。
他反应这么大,原本还优哉游哉的皇帝眯了眯眼,疑心病瞬间袭上:“你身上藏了什么?”
“皇上——”安筠躬身想要遮掩。
安筠拉着衣服遮住大片裸露的肌肤,余光瞥见他逼近的袍角,慌乱的蹬腿想要往后退,直到最后抵在先帝冰凉的梓宫前,退无可退,才终于绝望的伏身一遍遍的磕头求道:“奴才绝无任何藏私,求皇上恕罪,求皇上……”
他的贴身大太监德顺公公就守在门外,闻声带着两个小徒弟悄声走进来,觑着他的脸色关了殿门,才听到他吩咐道:“看看他身上有什么?”
“怎么样,搜出什么了吗?”
前面挺直的脊背颤了颤,季延冷哼:“到朕的身边来。”
安筠被人抓着衣襟提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已经连轴转了半个月,从先帝殡天开始到现在,这幅身体也早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心灰意冷,所以不想反抗也不愿求饶。
季延没有再接近他,他站在几步之外,冷冷的道:“来人。”
季延将人扔到先帝灵前,看着他愣了一下就重新跪好,抬手想要摸却又顾忌着上下尊卑,只能目光留恋的看着先帝梓宫。
太监也是人啊,德顺把所有衣衫遮掩的地方都摸一遍,胸前有些奇怪的裹胸也捏了一通,心道除了肉多一点颤的狠一点,也没什么啊,搜到身下的时候更是仔细,腿间那块地方起码摸了几遍,确实是去了势形状……
他现在倒真的想尝尝这个父皇的禁脔的滋味。
季延闻言有些失望,亏他还以为能来个女扮男装、遗落深宫的香艳戏码呢,蔫蔫的挥挥手道:“脱了吧
德顺知道他的心思,上前躬身道:“禀皇上,奴才刚刚检查过,确实是去了势的,错不了。”男人一旦去了势,有些地方就开始往女人的那边靠,这胸口虽然肉了点,但也不是很稀奇。
但他可不想伤着皇上啊,德顺小心的觑着季延身上,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才松了口气,挥手让小徒弟按住地上的人,口中道了一句“得罪了”,就亲手搜起身来。
“啧啧,挺好,你要是能一直这么识趣,朕倒可以赐你一个全尸。”季延背着手站在他身后,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不过先帝已经走了,你再伤心,应该知道现在谁才是皇帝!”
季延看他那样也猜到了,但既然真的没什么,那他躲什么?朕有那么吓人?
“唔嗯——”操,忘了还有这个地方也不一样,安筠闷哼一声,用尽全力挣脱开手中的钳制,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他之前调整身体敏感度的时候拉得太高,忘了这对椒乳本就被先帝调教过,现在敏感的几乎无法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