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尔笑了一声,显然对姜媛的识时务很是满意:“我要筹备我的成年礼。”
“那当然最好。”阿巴尔说:“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贾南。”
睡觉
这些大多仍未发育完毕的年轻强盗,和健壮的男人相比总是力气不足,十分吃亏。他们狠辣有余,战斗上却还是天然的弱势。他们大多擅长马上战斗,双腿站在陆地上就总是有些笨拙,被姜媛一勾便倒。就连阿巴尔也围着营地跑了两个月的步,才稍稍跟上姜媛的课程。
阿拉伯男性十五岁便可成年,阿巴尔倒也算到了年纪。据说在如今的中东地区还保留着这样的习俗,少年应当独自前往旷野,凭自己的力量猎获一头值得人们承认的猎物,鹿、野羊、狐狸,乃至野牛、豹子和狼。他身边的帮手只可有猎犬和枪,这样周围的长辈才会承认他已长成足以挺直腰背与他们对话的英勇男儿。
姜媛:“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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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媛徒手和侧踢斩断木板的传闻跟魔鬼的名声一起在小营地中传扬,尽管似乎许多人都猜出了她的女性身份——这里的小孩儿可早熟得很,他们大多都经历过女人,不是近身教授之后,连男女都分不清的蠢笨家伙。但也没有人当着她的面直白地嚷出来。
姜媛自从来到这里,晚上一直没有睡死。在这万籁俱寂的空旷的荒野,想要隐瞒声音不是件容易的事。她逮住了几个来偷袭的家伙,因为火光昏暗,连脸都没有看清。她折断了他们的骨头,把人扔出了帐篷,自去睡觉。第二天早上阿巴尔面色如常地跨过地上的血迹继续来找她上课。
“你一个人,恐怕不认得路吧?”
下章预告,进沙漠,露营,找草原,杀狮子
地上的新草长了出来,在周围形成一片小小的牧场,骆驼和马匹在冬日养得膘肥体壮,生出长毛抵御寒冷,又被它们的主人割下编织毛毯和衣物以取暖。姜媛学会了挤骆驼奶,给小马刷毛,给羊接生,她像一个正在成长的阿拉伯少年,学会照顾自己的财产,而阿巴尔和他的几个部下,学会一点姜媛的拳脚。
阿巴尔周围没有比他更长的长辈,为了彰显领袖地位,甚至出于自己的雄心壮志,他也要完成这个仪式,让自己在辉煌的战绩下成年。在这个时代显然没有枪的存在,据说在远方或是军队里存在一种□□,但阿巴尔不用这个。他只打算带上猎犬和鹰,用自己随身的弯刀和弓箭去猎捕狮子。
女人确实不算人,还可给阿巴尔做见证,打下手,真是最方便的工具。姜媛问:“你怎么保证我们不会被狮子咬死?”“命运无常,我不能保证这种事,但我可以保证我尽最大力量保护我们的安全。”阿巴尔说:“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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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尔说:“我可以领路,带你去大马士革,除此之外,作为第一次放假的优待,你在路上的时间,可以不计入假期中。”
他站起身走了,猎鹰在姜媛的帐篷顶上蹲着,凝视着他的背影,过一会儿后,猛然振翅一飞,在他头侧呼啸而过,飞到他前面去了。姜媛低头看着羊肉,骆驼粪的怪气味和羊肉一起飘上来,突然显得锅里的肉块无比陌生腥膻。要是这时候能吃顿家乡菜,她一定会热泪盈眶的。
冬季之后,很快春季到了。地上的牧草已经吃光,瓦迪也已干涸,兼职牧民的强盗们要追逐水草,前往东北更富饶的地方。其次他们休憩了三四个月,也该到开张的时候。阿巴尔来找姜媛,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大马士革。
如果可以姜媛是想一个人走的。而且假期她想去巴格达找阿德南,不想去大马士革。但阿巴尔的提议更加动人。“到了大马士革,你就能马上找到去巴格达的路和商队,再说,这里离大马士革最近。”这是内夫得沙漠的边缘,离叙利亚旷野——离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所孕育的两河流域,后世闻名遐迩的最富饶的新月沃地,仅有一步之遥。但,在这个没有地图,只靠人带路的时代,姜媛自己是无法成行的。
阿巴尔看了她一眼,毫不介意地说:“我需要有人帮我扛狮子。何况,你是女人。”
阿拉伯的冬季与姜媛的认知也不太相同。与其说是冬季,不如说是雨季。雨一天比一天地大起来了,姜媛看见他们用于取水的绿洲的水流泛滥,沿着从前被冲刷开的地面痕迹流开去。阿拉伯人叫它们“瓦迪”。这儿没有河流,只有向四面八方纵横的瓦迪网,将整片阿拉伯半岛勾勒出游牧民族认得的奇异的“道路”。
称为男孩。可在这里,年轻的强盗头子老练精明得像一个最杰出的猎手。“我来问你,你是否准备好了。”姜媛说:“我说过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
第10章
后来有人跑出去几天,从外面搞回来一群专做皮肉生意的流□□团,据说跨过了底格里斯河,从阿塞拜疆流浪到这里。她们和波斯女奴相比倒是别有风味,姜媛将教课的地点挪出营地,避开外来的女人们,后来也就没有人再趁夜袭击她了。
姜媛说:“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