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若是鹤鸣,当然要跟着我,我亦自会带着他。”
池鹿鸣脱口而出:“我也可以是池公子!”说,她看见温柔如兰的舅母张口结舌地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惭愧,不再那么理直气壮。
沈沉懒得跟一个小姑娘口舌,直接道:“你不愿回东洲也行,我着人送信回去让你父母安心。你就在这里随你舅母住,也拘拘你的性子。”
池鹿鸣不敢说不,否则会让舅母误以为是不愿意跟她住。她的舅母又细声细气道:“我们年后就回大理去了,那时候顺道把你送回去,正好我也要去拜见姐姐与姐夫。”
不,池鹿鸣在心里喊,她又不是小孩子家家,并不是负气出来散心,她是来找出路的。
无人理会她的内心,沈沉可没在东洲听过南戏《孟丽君》与《女驸马》,在他的眼里,女人就该如他夫人一般温柔如水,嫁得一位好夫君。
少年的池鹿鸣虽初尝世事艰难,但对未来仍有许多期许,对命运也想争取更多。她不愿意回到令她屈辱之地,亦不愿意说一门莫名其妙的婚事,她有不为人知的不甘,她尚不知道真正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