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懵懂的我都觉得我妈Jing神不太正常,或许可能真的已经不正常了,她被我爸压了太久,或许也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
很快,这个时机就来了,而这个时机,就是我哥。
我当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叼着半根雪糕,两条腿着不了地,就一下下的晃着。
佣人告诉我我爸回来了,果然没过多久就从门口传来动静,我只是象征性的抬头,本来马上就溜出嘴边的问候在我看见我爸身后的男孩时被我咽下去了。
那是个看着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但是他到爸爸的胸口,应该比我高了不少。
我听见爸爸和曦地说:“思鹤,快来,这是羡白,你要叫他哥哥,以后他跟我们一起生活。”
随着话音落下,那藏在我爸宽大身膀后的小人动了动,探出了脸。那是张瓷白的小脸,五官Jing致的像是娃娃一样,但完全不女气,虽然稚嫩未退,但不难看出来以后一定是张绝世般的脸,是那种女孩子看一眼就立马献出芳心的少年模样。
祸乱人间说的不就是他吗。
他冲我开口问好:“小鹤‥你好,我叫徐羡白。”语毕后他勾起了嘴唇,给了我一抹笑。
我当时惊得有些呆滞,嘴都合不上了。雪糕化了掉在我腿上,冰凉的刺感才把我拉回现实,我才知道我被他蛊惑了。
黑暗中,我看见我妈惊恐的神情,她下一秒发出刺耳的尖叫,头也不回的往墙上撞去。力度之大,撞掉了她和我爸挂在墙上的结婚照,相框碎了一地。
我觉得至少那一瞬间她是想死的,因为鲜血顺着她的眼角流到了唇边。
但她没死成,可能在地狱待久了,想死了也不允许去天堂。
从那之后我感觉她的Jing神更不正常了,但她从来不敢在我哥面前发作,好像我哥是什么凶猛的恶兽,浑身长满荆棘,只要瞧见了就要慌忙逃开。
但她对我的洗脑依旧继续着,我有时候想幸好我薄情,否则像我妈这样堪称传销的力度,家里又要多一个疯子了。
还好我只在乎我哥。
我哥刚转到我们小学的时候,在一众普通平凡的学生群里惹眼得很,在众人的簇拥下,他的笑像是一抹明艳的阳光,直直打进我心里。
其实以前那个位置是我,可是没关系,谁叫我哥冲我笑了呢。
就这样,我哥被围在鲜花赞美中,被围了六年,一直到我高中。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为什么能忍受被我哥压了六年的锋芒。
我只记得我哥当时刚洗完澡,可能是高三的压力太大,他实在撑不住了,就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夏日的晚风穿堂而过,我就在虚掩的门缝中偷看我哥。
他发尖还有些chaoshi,纤长手上还握着笔,如天鹅颈般漂亮的脖颈就暴露在我眼前。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侧面朝上的半张脸上带了些红晕。可他眉间紧蹙,像不太安稳的样子,这可和他红润的嘴唇着实不太搭。
但我还是有了反应,等我发现的时候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我这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把我哥放在第一位。为什么我这么桀骜不驯的人会在我哥面前低眉顺眼,为什么我会总想着把我哥藏起来,全世界都发了疯般的找他,可只有我知道他在哪。
我匆忙跑进浴室,看着下身正Jing神抖擞的兄弟,一边手动让他低头一边思考我对我哥的感情。
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弟弟喜欢哥哥是天经地义的,可所有的弟弟看着哥哥都会硬吗?
我无从得知,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当弟弟,第一次对着别人起反的应也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