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异样,让陆月宸惊慌失措,腹部的剧痛却让他走路都十分艰难。
顾云暻作为陆月琼从小到大定下的未婚夫,自然也是除了寿星之外最备受瞩目的客人。
他吓坏了,立即妥协下来,只好把他带回他的小院子。
黑暗不会让他觉得恐惧,而是熟悉的安定与平静,让他将自己从脆弱的情绪中剥离。
后来,顾云暻就知道了陆月宸的秘密。
“暻哥,你也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吗?”那时,他低低的垂着眼,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相比起百日活泼憨厚的模样,此刻的阿良显得沉默寡言,却又十分沉稳。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却十分娴熟的微微分开双腿,指挥阿良把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上面。
孕后期的身体的确太过敏感,只是被手指抚摸了几下,陆月宸就发出微微喑哑的低喘,脸颊泛红,腰身轻颤。
“好了。”
陆月宸看见了他穿着合身的精致西装,梳着整齐乌黑的头发,丰神俊朗的总是呆在陆月琼身边,他们像极了一对嬖人。
“宸儿,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顾云暻看起来比他更紧张,宽厚温暖的双手牢牢的撑住他的身体。
陆月宸并没有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他就藏在暗处,静悄悄的观察着一切。
他的花穴狭小,承受顾云暻的欢爱还是有些勉强,虽然没有出血,却肿了不少,从里到外火辣辣地痛。
顾云暻的视线似乎总是比一般人更敏锐一些,似乎也发现了躲在暗处的他。
顾云暻却握住了他的双肩,让他抬起头,“宸儿,你就是你,不管你的性别是什么,都是我疼爱的弟弟。”
陆月宸躲开了顾云暻的目光,又把自己藏到了暗不见光的地方。
可顾云暻又怎么能由他任性,甚至把他扛起来,陆月宸终于忍不住哭了。
“暻哥,别、别去找医生!带我回院子……”
可是,那天对他来说,却不太寻常。先是腰身有些酸疼,然后肚子渐渐疼了起来,越来越剧烈难忍,后来甚至身下流出了血,顺着短裤滴滴答答蔓延到地上。
如果阿良有性能力,此刻或许早已按耐不住下身的反应。只可惜他的男性器官早已废掉能力,否则也根本没有机会成为陆月宸身边的亲信。
阿良把药收好,又用帕子将手擦干净,依旧呆在他的床边,半响,陆月宸慢慢翻身侧躺,用手托在鼓胀的小腹上,又向他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终于,他抱着肚子缓缓翻过身,支起十分疲乏无力的身子,慢慢挪着,把床头的灯打开,将门外的阿良叫了进来。
陆月宸里面没有穿裤子,只披了一件宽大的丝绸睡衣在身上。
他埋着头,手指轻轻在那两瓣小小的花穴涂抹上药膏,红肿的嫩肉立即弹起来似的将他裹紧。
这是顾云暻第一次看见陆月宸的眼泪,在他的记忆中,这个病弱的小少爷,虽然身体总是病痛不断,却从不叫苦叫痛。
腰部的酸疼跟小腹的闷涨,陆月宸已经十分习惯了。他没有动,依旧保持着侧身微微蜷缩的姿势,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肚子上,无意识的摩擦。
陆月宸一声令下,阿良就立即停下了动作。
陆月宸却不想他靠近,因为那势必会带来陆月琼的关注,这对他可并不是一件好事,不管从任何层面上。
一边机械性的轻抚着肚子的轮廓,他表无表情的思索着,反复在脑海中确认他的计划之中每一个细节是否存在疏漏。陆月宸从不在任何纸质上留下痕迹,他把所有的密谋都藏在自己的脑子里。
“不要!”陆月宸咬紧了唇,大颗的汗滴从他苍白的脸上落下,“不要管我……”
然而长久的思索后,身体的各种不适渐渐浮现上来。
自从怀孕之后,他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几乎从来无法睡一个整觉到天亮。
他虽然坏了一条腿,可是记忆力却很好,每个出现在宴会的人员,他都十分清楚他们的身份地位。他悄无声息的经过一处又一处热闹的攀谈,就能知道许多人的大部分信息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腹部的一阵作动,让陆月宸突然醒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了一个沉沉的觉,甚至有些舍不得睁开眼睛。
幸福之中,无暇用各种恶毒的手段折腾他这个毫无反击之力的蝼蚁。
“帮我上药吧。”
忽然一件衣服披到了他的肩上,顾云暻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很快的带离了现场。
他根本不敢看顾云暻,似乎在害怕从那双总是温柔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浮现出一丝一毫的厌恶、蔑视。
用极大的耐力才克制住了翻动臃肿沉重的身体,想要将那手指纳入身下的渴望。
顾云暻留下的温度已经彻底消失了,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子里仍旧是漆黑一片。
陆月宸努力的平复着体内被掀起的情潮,半响,他的呼吸才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