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像,皇上赐了“德洽六宫”的匾额,还供奉着衣冠,但我也没见过她,只是听傅恒说过。容妃于是转而谈起五阿哥和福康安来,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容妃便告辞走了。珍珠进来问是什么事,璎珞只说了皇帝关心自己的话,其他一概没说。
晚饭时分,傅恒回来,她才把容妃说的所有话告诉给傅恒。傅恒笑道:这位魏贵人长得不知像不像你?璎珞拍他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说着自己也笑起来。傅恒又道:皇上今天也和我说了之后只去半日的话,我没说什么,看情况吧。璎珞道:嗯,你坐在家里也是胡思乱想。是不是你昨晚又没睡着,所以今天才早起的?
傅恒叹了口气,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璎珞,这最后一个月,我真的很担忧。璎珞立刻站起来,把他抱入自己怀里,道:担忧什么?我都好好的。傅恒微笑道:嗯,我就是瞎担忧。今儿我和皇上说好了,每日去圆明园陪他晨练。下个月底,皇上便去秋围了,也没多久了,我估计他要等我们的孩子生了,他才会去。
璎珞忙道:那你呢?你要去秋围吗?傅恒摇了摇头,道:我自然是在家里陪你,今年我不去了。璎珞松了口气,只觉得心里怦怦直跳,忽然也担心起来,担心孩子不能足月顺产。傅恒把头贴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一直在听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笑道:宝宝说我们可以放心。璎珞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这个月里,海兰察见了噶博西罕的女儿,觉得不错,便下聘成亲。海兰察是一等侍卫,且皇帝指婚,噶博西罕家受宠若惊,皇帝又给了七日新婚,然后教海兰察随同兆惠去了伊犁。傅恒和璎珞没回京城去顺天府那宅子吃喜酒,但送上了一千两银子作为贺仪。四阿哥和五阿哥在筹备接格格的事,奕禄奉旨张罗,容妃自然是参与了五阿哥的事,而避免和四阿哥见面。然后李玉奉皇帝旨意去告诉了春和园各种细节。傅恒去上书房看过几次福康安。这个月里,璎珞并无状况,天气已慢慢凉爽起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日一早巳时,魏湄终于来九洲清晏请见容妃。进去以后,她要行礼,容妃立刻免了,叫她坐。她见容妃穿着湖色寿山福海暗花绫袷衬衣,梳着两把头,戴一个青绒银镀金嵌珠石头箍,家常的夏日打扮,好几个宫女在一旁给她打扇,和第一次在五福堂所见她之华美风格迥异。只手上戴着的金镶四龙戏珠镯子似合宠妃的身份。那镯子用环绕镂空的金龙将一颗浑圆的白色大珍珠围住,大珍珠两侧是对称排列的四颗小珠子,她知道那大珠定是东珠。
她只是站着道:容妃娘娘,多谢您常派人去问嫔妾好不好,魏湄迟至今日才来向您问安,实在是惭愧。容妃一笑,道:坐下说话。你不方便,又在学功课。皇额娘说你常去给她请安,沉璧不会多想,你也不要多想。沉璧关心你,也是皇上的意思,他念着你。
魏湄才坐了,摇了摇头,道:娘娘,谢您宽慈,但您不要瞒嫔妾了,皇上,他根本就想不起我来,我和皇上就见过四面。容妃见她眼中隐隐含泪,温柔地一笑,道:你这么说是冤枉皇上了,皇上太忙了,在勤政殿从早忙到晚,我也很少见到他。魏湄十分吃惊,她原以为容妃夜夜陪着皇帝就寝。
容妃知她的心思,一笑,道:你瞧,这是天地一家春我住的院子,皇上住在九洲清晏三大殿另一边的乐安和,他的书房和他的寝殿在那边,有时候我陪他用膳。正说着话,李玉进来了,魏湄忙站了起来,李玉看见她有点儿意外,匆匆问了她好,便对容妃道:皇上和太后今儿在正觉寺见西藏活|佛,庆新正觉寺落成,说是午膳和晚膳都叫娘娘自己用。容妃立刻应了,叫彩云给李玉拿水来,李玉一口气喝下,道了谢自去了。
魏湄瞧的目瞪口呆,这才知道皇帝真的非常忙,连李玉也这么忙。容妃温言对她道:你明白了,所以你不要怨怪皇上。魏湄立刻站起来道:嫔妾不敢。容妃道:在我这里不用立那么多规矩,你身子好吧?魏湄点点头。容妃又和她说了说孩子,问她孩子是不是动的厉害等,她便问道:娘娘,您的孩子呢?也带来了吧,是阿哥还是格格?
容妃笑道:你听说五阿哥要纳格格了吗?五阿哥是我的儿子。魏湄大吃一惊,她虽然没见过五阿哥,但知道他已十几岁,怎么也不可能是容妃的孩子,于是看着容妃。容妃也看着她。她终于明白了,也明白了她为何不介意自己怀孕,刚要说话,容妃拿眼微微扫了屋里众人,示意她噤声。魏湄忙点点头,转言道:五阿哥的生母呢?容妃道:离开紫禁城了。
魏湄见她和和气气,但自有一种仪态和谨慎。今日自己来的这一趟果然不虚此行,了解了皇帝和容妃,自己确实应该常来,就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应该常来亲近这位皇帝的宠妃,了解宫中和这园子里发生的事。而且她脾气好,又不摆架子,对自己亦无恶意。太后很慈祥,但她总觉得太后和自己距离十分遥远,太后从不说什么,每次她问了安,见无话也就告退了,倒是知道了太后也喜欢容妃。
于是对容妃恭恭敬敬地道:娘娘放心,嫔妾受教了,望娘娘不嫌弃嫔妾愚笨,常常教导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