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夫妇西行回来后,蓉蓉便放下了对多罗的担忧,顾沁的事她自是知道,因多罗有时要留宿玉京园护驾,她也十分感激又佩服纳兰姐姐,只和多罗感慨后宫都蒙在鼓里。
和皇帝更亲近后,多罗发现李玉和容妃的关系十分亲近,但他还是和容妃不远不近,他和李玉不同,他和宫妃宫女必须避嫌,他也发现容妃除了和太监,和各种男人保持着距离,侍卫就不用说了,甚至包括五阿哥,也不像皇后一样召见他,给他赏赐,几乎连话都不和他说,其实他和她不可避免地常常照面,他明白她是因为皇帝,不想带累其他人,更加明白了璎珞当日在长春|药房说容妃的话。
多罗一家和和亲王彻底疏远,不仅是因为蓉蓉不随吴德雅外出交际,且因弘昼见多罗虽是皇帝近侍,却并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只是照管皇帝的安全,他本人亦无钻营依附之心,皇帝整肃白莲教太监及于敏中拟入军机这两件大事,他之前均丝毫不知。和皇后商议,都觉得不能和他过从甚密,免得消息没套问上,皇帝反而从他入手揭开他二人笼络控制着好些朝臣的秘密,所以弘昼对多罗只是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却不再私下召他见面。
走私案一出,她便幸灾乐祸,四阿哥又被卷入了大案,不管他是不是真有落人口实之事,以皇帝的性子,他在皇帝心里绝讨不了好去。皇帝每次来她这里时,她已不再说自己的家事来暗中针对四阿哥,只借着一些故事和皇帝说笑时,闲闲提及“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这类影射之语,她看皇帝经常脸色不善,心里窃喜。
于是他宽慰吴德雅道:她那么一说,我不一定照办,你放心吧,我会仔细考虑。吴德雅点点头,道:王爷,臣妾还是那句话,我们什么没有,您一定不要糊涂。弘昼微笑道:你说的对,德雅,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会不考虑你们和孩子。吴德雅略感放心,道:王爷,额娘只要您平安,我不能对不起额娘的嘱托。弘昼眼里隐有泪光,喃喃地道:额娘……
听说依博尔怀了双子,知道太后期盼重孙子,她也常在容妃面前说定是男孩儿的话,又暗劝慎嫔不要和皇后过从甚密,要看清这宫里的形势,皇上究竟向着谁。因魏湄进了贵妃,只剩三妃,五月时其木格便进为颖妃。封妃时,皇帝赏了她翡翠灵芝玉如意一个,英国造铜镀金少年牵羊钟一只和孔雀石嵌珠宝蓬莱仙境盆景,十分的荣华富丽。她因十四阿哥薨逝陪伴亲近了庆妃,而她自然还是听托娅的。慎嫔为人厚道,又无意争宠,倒是从来不在皇后面前说托娅说的这些话。而那拉氏已吩咐袁春望给托娅下了药,心知她绝不会得子,难以进位,并不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漏风,走私案攀扯倒是小事,查无实据,弘昼不过会被皇帝申饬,若依附弘昼和暗中依附皇后的诸多官员被曝光,那才是通天大祸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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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亲蚕礼上,她作为一品命妇出席,终于见到各位后妃,皇后那等贤淑,容妃那等美丽,虽然没见到令贵妃,但知她又要生子,不明白有着三宫六院的皇帝怎会收一个小戏,多罗没说什么。她出身大家,乃娴雅的淑女,这等皇帝的私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璎珞不提,她自不问。当日璎珞戴着黄绦翡翠朝珠,她也以为那是皇后所赐,而且她知道纳兰姐姐和皇帝绝不会有什么,她觉得皇帝主要是因为傅恒,再加上欣赏他这位能干的弟妇。
景仁宫武贵人托娅的几位亲哥哥和庶出哥哥本是荫生出身,老爷子保住了官职,妹妹又封了贵人,阖家沐恩体德,极其看重和感谢她这个最小的嫡女,她觉得自己做皇妃十分值得。皇后重掌六宫事,她自是生气,早会上毕恭毕敬,但心里各种盘算。
到了乾隆朝,皇帝很多时候不再指派管理部务大臣,而是通过直接任命军机大臣担任部尚书来简化最上面的两层。比如汪由敦曾任吏部尚书,刘统勋曾任刑部尚书等,这在小说中都已经提及,傅恒原来也是户部尚书。各部侍郎一般也是任命皇帝的亲信/内信,比如索绰罗氏的父亲观保,叔父德保。而清吏司里面的等级是郎中,员外郎,主事及更低级的官员。李元亮在历
皇帝和多罗君臣二人也还是老样子,多罗不问什么,皇帝也不说什么,只是主子和奴才的事务性往还。顾沁的事是皇帝的绝对私密,多罗明白璎珞要皇帝信任他的苦心,而且皇帝上玉京园需要带人,玉京园里虽然安全,但皇帝出宫回宫必须有人护驾,确实没有比他更好的既胜任此事又可靠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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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官】这是一个通俗的说法,并非正式命名,但这里面大有文章。雍正登基后,就恢复了清初的【管理部务大臣】职位,以控制外朝。他经常将心腹内廷高层人员置于某些外朝机构——主要是六部的最高行政职位,即【管理部务大臣】。一个部,比如户部或者理藩院,于是【在实际上】被划分成两个层次。低级的行政部门即【清吏司】,位于外朝处于底部,它们之上是该部的堂官。堂官包括管理部务大臣一人;尚书,满汉各一人;侍郎,两满人,两汉人。尽管六部属于外朝,但皇帝通常很熟悉各部堂官,这些人常在内廷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