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轻扯几下便放手：“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吗？”
小孩抱住他的腰。手收得紧紧的，头埋进男人肩窝：“没有了。”
沈问之把他抱起来圈在怀里，像给婴儿拍背一样哄他：“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啊…”
他动作轻得像是在打开什么宝藏，邱夏被他珍重小心的样子弄得鼻子一酸，自己也乖乖打开腿。
他眼神空洞，表情也呆呆的，沈问之温声道：“我知道了。”轻轻拂了下绯红的眼尾。
邱夏看着他，努力辨别生气伤心的痕迹。
还有条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不害怕沈问之不要他，他害怕看见沈问之失望的神情。
“呜呜呜嗯…我不想的、我不想的，他真的很过分…呜啊……我不该瞒着你呜呜……”
沈问之看他脸色变差，揽着人坐到沙发上，难忘今宵成了背景音回荡在这间温馨的公寓，屋外烟花声不断。
邱夏立马摇头，鼻音浓浓：“不是…之前我太害怕了就不敢说，后来那个人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以为他不会再来找我了。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短信给我，是我的照片……”
邱夏浑身一抖，哭得不太清醒的脑子混沌，努力回想哪次，终于记起很久之前在办公室沈问之就问过这个项圈是不是装饰。
邱夏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听见男人叹息一声。
邱夏摇摇头：“他每次都带着面具…不戴就会蒙着我眼睛。”
沈问之把他眼泪亲掉，柔声道：“不哭不哭了，老公疼你啊乖。”
是贺澜安发的。
沈问之摸上他颈间的细环，凑近去研究项圈背面的小板，指甲盖大小的屏幕暗着，根本没开电，找到暗扣拨开就能解下来。
邱夏喉结不住滑动，用手臂遮着自己的眼睛，把头转过去不敢看沈问之。
“痛不痛？”沈问之突然问道。
他捧起邱夏的脸，怜惜地吻了吻哭肿的眼皮，目光闪烁着奇异的光，认真道。
“怎么一直没跟我说呢？小夏是不相信我吗？”语气隐隐带着失落。
哭完后脑子都晕晕的，不然邱夏一定会疑惑沈问之一个老师为什么会认识…懂这些的朋友。
除夕夜邱夏收到了好几条消息，有不熟的同学群发祝福他也挨个回复。
沈问之脱下他的内裤，看见明显被玩弄过的肉穴怔了怔，但是看见小孩害怕紧张的神色便镇定下来什么也不问，慢慢把上衣扣子解开。
问邱夏是否有空，能不能过几天见一面。
沈问之叹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没说不准你去。你想去哪去干什么都
男人越是这么淡然温柔，邱夏越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他不停地哭，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跟开闸的洪水似的。
“那除了我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沈问之亲亲他的耳垂，问道：“老婆知道他是谁吗？”
“所以老婆一定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别离我太远了。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手里还有我的照片。”
沈问之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打嗝了，心疼地拍拍他，“给老公看看…”
轻捏后颈：“脖子上这个东西我去联系我朋友，他们有人懂这方面，别担心，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那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是吗。”
几句话都被沙哑的嗓子说得颠三倒四。
沈问之叹口气，摸着小孩的后脑勺慢慢道：“我们又不知道他是谁，何况他手里还有…如果下次他联系你，记得马上告诉我，知道吗？”邱夏鼻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不敢抬头面对未知的怒气，结果男人语气正常地问道：“要去吗？”
－
沈问之目光猛地一沉，又顷刻恢复平静，邱夏则紧张不已，他没想到贺澜安会发消息给他，也没想到刚好就这么巧被沈问之看到了。
“他还会再来找你吗？”沈问之说完感觉怀里人身体都僵硬了，还在细细发颤。
虽然没有署名，但邱夏一下就猜到是谁发的，兴奋地回了好几条，但都没有收到回复。抿着唇不禁有点担心晏归，自从那晚在警察局门口分别，就再也没见过了。
沈问之又捻起那根项圈，沉默片刻：“我看了下，这个东西不好解开，好像得用指纹才行。”
邱夏紧闭着双腿，还是在大哭，沈问之也不逼他，轻轻哄着，过了好一会儿小孩才有松动的迹象，腿不再用力合着。
邱夏嘟嚷：“那怎么办呀……”
然后伸手打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铺满这具极具诱惑的胴体，如果忽略腿根、腰间、胸上那些青紫红痕的话。
他凑过去掐了把小孩脸肉，调笑：“谁在新年第一天就惹着你了啊？”视线不经意落在屏幕上，通知栏刚好弹出一条消息。
“再等等，我很快就回来了。新年快乐，邱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