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明百的,苏家当然有银子赏人,这银子从哪里来的,还不是她们向府出的。
一时间,于氏只觉的如坐针毡,恨不能马上就回家去,她满腹心思地看了一眼男宾席上的向晟棠,却见他小心翼翼地陪着那个锦衣卫说话,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她还没见过丈夫这么低三下四的巴结过人呢?
那人俊脸寒冰,眼角眉梢都带着股瘆人的味道,于氏不停地往那桌看着,心里狐疑不定。时间一长,那人似乎是觉察到了一般,猛然抬眼看向她,那眼神如阴沉冷戾,像把利箭一般,吓的于氏差点惊叫出来,捂着胸膛大口的喘了会气。转头想从杜巧枝身上找些安慰,却发现她正一脸娇羞的看着男宾席目不转睛,心头顿时升腾起一股邪火。
宴席过后,于氏顾不得和人闲聊,慌慌张张的带着人便回了向府,能让丈夫向晟棠怕成那个样子的,除了她那些外放的高利银,别的也没有了,她得赶在锦衣卫查出来之前都抹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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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芙蓉院里,香枝挺着大肚子躺在苏桐的床榻上闭着眼对她说:“严夫人是裴川请来给你提亲事的,你们两个私下里都说好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了吧!我看裴川这小子也不错,是个良人,你赵叔说这亲事可成。”
苏桐今日一整天都忙活的晕头转向,这淑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她下午一回院子就换了身葱绿色的便装,坐在桌子前看收到的及笄礼,香枝送了她一整套的鎏金水晶头面,陆夫人送了她一对碧玺的镯子,那镯子色泽碧绿,一看便价值不菲。
她正纳闷这陆夫人初次相见,怎么这么大的手笔,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呢?香枝这么一说,她倒是明白了,搞不好,这镯子是看在裴川的面子上送的。裴川父母双亡,若这陆夫人是他亲姨娘,也算是他的至亲了。
只是这亲事,她犹疑起来,裴川不是说苏宝田不同意吗?他请了这个三品将军的夫人来提亲是什么意思,以权压人吗?
香枝见她没有说话,闭着眼睛继续道:“桐丫,你说我们这差着辈份呢,若不然,你我两家倒是能做亲家。”
苏桐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茶盏,噗嗤一笑着说:“你非得做长辈,有什么好,这娃娃亲也定不了,不过,你若是想,我也不介意,大不了婶子变亲家母呗!”
香枝做起身子,笑着揉着肚子说:“你个胡说八道的丫头,讨打!” 说完,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说:“时候不早了,扶我起来吧,你赵叔一会就来接我回了。”
苏桐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了起来,却见她扶着肚子哎呦叫了一声,一时间被吓了一跳,慌忙问道:“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
香枝愣了一会,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欣喜说:“他动了,踢了我一下。”说完,眼神一转,狡黠地冲着苏桐笑道:“估计这小子也是在叹气这订不下的媳妇呢?你和裴川可得快着点成亲,早点生个小闺女出来。”
苏桐被她这一打趣,差点忍俊不禁地爆笑出声,香枝至从做了婶娘,估计是憋着了,整天的胡说八道,合着她生就是儿子,别人还必须生个闺女配合着她。她哭笑不得的吩咐香枝的两个丫头将她扶起来,又让春草拿来了她的外衣,将人哄着送了出去。
这边把香枝送走,刚要转身,就见碧草急匆匆地走过来说:“小姐,那个裴大人非要见你,也不知道避讳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苏桐眉头微皱,今日苏家来了不少的人,面生的狠,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香枝刚才还说,严夫人今日要跟苏宝田提她和裴川的亲事呢?如今他这么大摇大摆的就闯她的院子确实有些不妥当。
此时,已经到了寅时末了,前来道贺的客人们有些都回了,还有一些苏宝田的同窗好友没回,都聚集在后院子里不知在谈论什么。
夏日的午后,蝉鸣声阵阵,裴川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满院的石榴沉默不语,两年前他为了帮衬苏家赚几两银子,还挑着装石榴的担子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派卖,转眼之间,苏家便是腰缠万贯的商贾了。可恨那个被他当做叔父的书生,有了银钱,眼界宽了,心也大了,当初说好的亲事如今便要反悔,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裴川转头看去,正是苏桐,她穿着一身葱绿色的纱衣罗裙,眉目如画,装容精细,脸上扑了粉,嘴唇擦了胭脂,气质温婉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那眉梢眼角间隐藏的灵动,看着让人心生欢喜。
两个人已经有大半个月不见了,苏桐远远看到他的身影,见他穿着锦衣卫的公服,挎着腰刀,像是办案一般,忍不住的眉头微挑。裴川这小子,真煞风景,跟她见个面也弄得这么公事公办的模样。
裴川看着她走到近前,视线紧紧的盯在她的身上,想到在苏宝田那里提亲碰的钉子,心里顿时百味繁杂,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桐只觉的自己差点被憋过气去了,裴川才放开了她,温热的嘴唇在她脖颈间缠磨了许久,才低声说:“桐丫,我们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