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我招了,可我什么也没招到。这件事也就到这,人死灯灭,她婆婆立刻张罗着给儿子娶第二个媳妇,就把我给赶走了。
这事在我心底留了个线头,我想不明白怎么人就死了,那时也没法医鉴定什么的……第二起是个炒地皮的小富商,他找我时特别诚恳,但我发现他讲话不老实,他本是找我看风水的,看着看着我就发现他养小鬼。”
话至此,方翊声和江家静目光一起扫向密封盒。
“那小鬼特别凶,即使每天上了供品,它还是在侵蚀富商。”
“这不合理。”作为阿鬼一员,方翊声否决得特别专业。
拿他和陈燕亭来说,他和陈燕亭报酬谈定了就是定案了,绝不会事后反悔。
鬼是非常执着死心眼的,说是脑子没法转弯也不为过,如果人为养大鬼的胃口没话讲,可是人没给,鬼却自己伸手要了,那就有些问题。
有钱能使鬼推磨,谈好磨一圈多少价码就是多少,除非这雇主的要求超出价码太多,否则通常鬼是不会抗议罢工殴打雇主。
要不怎么那么多人养小鬼,就因为成本不高啊。
“他养了大凶当小鬼。”
方翊声觉得这简直荒谬。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知道时也觉得大开眼界,世界观都被刷新了,我问他是谁教他这法子,又是谁给他小鬼的,他支支吾吾不肯说。这是我正式摸到那些人的边,富商最后死了,而那个大凶……很像第一起我碰到的孕妇,但它跑得很快,我没能确认。”
方翊声屏息。
那个死得莫名其妙的孕妇,招不到的魂,以及多年后碰到与她相似的大凶……这匪夷所思,深思便让人感到冰冷的恐怖。
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但这还是没解释为何听到沈揆的存在感消失,老师会联想到那些人。
“第三次是一个运动健将,他看遍了中西医,国外不知道飞多少次做检查,就是治不好他腿退化僵硬的毛病,医生检查不出原因,他老婆死马当活马医,找了我去给他驱邪。”
方翊声想笑。这些人到底多迷信,才能连这种问题都找道士解决?
“在同时间,他一个一起受培训但成绩不好的同事成绩忽然变好了。”
方翊声笑意瞬间冷却,神情凝重起来。
“一天一天的,那个人渐渐不良于行,我找不到原因,那时也想说不定是我们不知道的疾病,毕竟当年国内医疗不算发达,又有很多基因什么的病,我只能这样宽慰他,他们也接受了这说法。
我人就走了,可是大概一个月后吧,那运动健将打给我,说他晚上看见有人在他屋里,一直往他靠来,他说那是鬼,拜托我去看看,我这人急公好义热血善良,我就去了。”
“生灵?”
江家静嘲讽笑了一下。”是大凶。”
“……”
“我和那大凶交手,几乎要抓住它,没想到它逃回去把饲主生魂吞了,跑了。”
方翊声毛骨悚然。
生吞活人,这十恶不赦都无法形容其邪恶可恶。
“我开始觉得不正常,到底哪来那么多大凶?就联络了同行和师门,才知道这些事情不是只有我碰到,我们还开了好几次会讨论彼此碰到的案子,内容千奇百怪你想都想不到,非常非常不可思议,连我们这样的人都觉得难以置信你就知道有多不合常理。”
方翊声抿了一下嘴。”所以沈揆的事你也觉得太不可置信所以联想到了那些大凶?”
“对。我以我二十多年经验告诉你,没有存在感消失这种事,但那些人就是可以办到我们难以想象的事。大凶到底可以做到什么我们无法想象,我就算问你你大概也说不出什么来,我们从没把大凶当小鬼使,这太不要命了……我们同道讨论,怀疑这些人在研究鬼道,或许不止,他们想彻底掌握某种我们不敢触碰的规则,人的规则、鬼的规则,还有天道的底线。”
方翊声觉得这议题太大,他答不上话。或许哪天他真暴毙死了,成了完整的大凶,又勤劳的修成了鬼王,就能给江家静一点指点。
陈燕亭一进屋就看面色沉重的两人。”你们怎啦?一脸天要塌下来的样子,那瓮里钻出鬼了是不是?”
江家静没想和她多提。”我两平常就这样的死人脸,没事,燕子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陈燕亭睨他一眼,也不戳破这鳖脚的谎言。”张海狄的事先不提,我说,你们两知道屋里死的人不是张海狄吗?”
江家静诧异。”那不是他家吗?”
“他和人合租屋子,那是他室友,不过张海狄也下落不明。”陈燕亭把玩着手机。”你们要的资料我让助理整理去了,江哥加个好友,资料我晚上发给你。”
方翊声三秒后对这手段叹为观止。
这么理所当然就加了好友啊。
江家静没发觉哪里不对,拿出手机扫了条形码,互加了朋友,他还傻傻给对方发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