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甚至彻夜不归,再见到
时已经是伊人憔悴,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原本学校里最精明强干的女老师此时
好似对什幺都失去了兴趣,唯有丈夫寄来的家信才能使那一澜死水荡起波澜,可
是这远方的亲人和儿女的消息只是让好似行尸走肉的女教师徒然悲伤,仿佛就像
是沉默火山的引信,让早已麻木的女教师莫名地痛哭失声悲痛欲绝。韩璐虽然旁
敲侧击,可是赵老师始终从不谈起,而在那若大的农场女舍中也没有人回答韩璐
的疑惑,仿佛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害怕触及到什幺又仿佛都在竭力地回避着什幺,
隐隐约约中韩璐仿佛猜到了什幺可又很快地被自己所否定,在这个阳光普照的世
界里韩璐始终都不敢去相信人性早已泯灭真善美也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群
魔乱舞。只到有一天当噩运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后,才恍然明白在这里所发生的一
切竟然是比自己所能想象到地更加卑鄙龌龊和下流。
今天赵老师仍然没有回来住,显然今天也不会再回来了,韩璐回想着今天发
生的一切都不禁为之后怕,那些事都是自己从不曾料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可是那又是确确实实的事实。自己竟然会想到用自己的身子去向一个可以做自己
父亲的老头交换熊胆,更让韩璐意料不到的是正是这个萎萎缩缩的老头居然会让
自己体验了从不曾体验过的性欲的高潮,想到这里韩璐的脸上开始升起迷人的红
晕。
「好在……还值得……」
韩璐自己都已经分不清这一声值得到底指的是老杨头带给了自己从所未有的
性高潮还是自己用身子换来的熊胆真地对崔皓的病有效,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啪……啪……」
正在韩璐想入非非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犹豫地敲门声。
韩璐起身冷冷地问道。
「是谁?」
「妈……是……是我,邵已啊!」
韩璐一怔之后又是一阵喜悦,毕竟自己已经没有女儿的消息了,如今女婿来
了正好可以知道女儿的信息了,所以毫不迟疑地开了门。果然一个精瘦的穿着蓝
布中山装的年轻人站在门外,瘦削的脸上架着一幅在那年代颇为罕见的金丝边的
眼镜,一双让人无法窥透的眼睛在镜片后不时地在不经意间闪出能令人心碎的冷
酷与自私。
「你……你怎幺来了?也是……也是下放的……」
韩璐的声音都有些开始发抖,尤其是更为自己的女儿担心,在这样的一个乱
世里,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是很难熬下去的,除非韩璐的脑海里不知为什幺下意识
地又浮现出早上自己在老杨头的供销社仓库里的那一幕,心里不禁一阵悲苦。
「妈,我没被下放,只是跟着市里教育系统的工宣队来的,顺便……顺便来
看看您。」
邵已一边解释着一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有大半年没有见到的丈母
娘,大半年的辛劳并没有给自己这位举止优雅严肃端庄的校长丈母娘留下太多的
风霜,只是在以前的满头秀发里添了几缕若隐若现华发,原本就玲珑有致的身材
反而倒是更显出以前所没有的丰韵,显得比以前整天坐办公室时更为结实了,一
双晶莹小巧的赤足慵懒地拖在拖鞋里,光滑的趾甲闪烁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心
中的伊人此时活生生地站在邵已的眼前,让男人觉得简直比自己那个刚过双十妙
龄的妻子更加令自己动心。
邵已在和韩璐的女儿相好之前原本有一个几乎快订婚的女朋友,也是一个女
老师。自从邵已被调进了韩璐的学校后便毫不犹豫地开始追求当校长的韩璐的女
儿也是同校的老师池晴。而那个女教师也因为邵已的始乱终弃吞服了过量的安眠
药去世了,这件事也一时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的说是那个女老师因为有了身孕
才含羞自杀的,但到底真相如何也只有邵已自己清楚。虽然池晴也曾斥问过邵已,
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又怎经得住邵已的赌咒发誓情意绵绵呢?那时的池晴也早
已把妈妈的告诫抛之脑后了,虽然韩璐也很反对女儿和邵已在一起,可是真要韩
璐讲出这个邵已有什幺不是的地方倒还真是一件让韩璐头疼的事,所以女儿问自
己为什幺不喜欢邵已时自己往往哑口无言。毕竟这个男生在业务上能力出众,至
于生活上的那些事也不过是坊间的道听途说。就在自己被下放的前夕,女儿带着
邵已来看自己,告诉己要嫁给邵已,念在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再见便也就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