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空道:「二位小姐在这里稍待。猫爷和南宫公子都到了,正在清剿恶徒,
大队人马也在前面猛攻,不多时便可离开。」
「妹妹,刚才那个公子便是南宫诗泉?」慕容惜惜道。
季莫寒点了点头道:「姐姐,是的,就是他。」
两人本是仇敌,一开口就姐妹相称,不免教人奇怪。季莫寒本是去杀慕容惜
惜,这才被人一齐掳来。怎得这时候又姐妹相称了呢?原来这二人患难与共,同
被关在这地牢之中这多时日,若不相互扶持,只怕精神早就奔溃,哪里还能扛到
今天。两人虽然有过搏杀,可并非大怨,说开之后,竟然化敌为友,相互勉励,
才撑到今日得人相救。
马行空自然不知道这些,给两女解过迷药后,就急匆匆冲出了地牢,加入战
团。
两女虽有武功,但被困这些时日,气力自然不继,也无法参战。毕竟是女儿
家,想起这些日子,整日担惊受怕,那些守卫言语又多有不敬,又惊又怕,又喜
又悲,委屈、伤感、自怜一时全都涌上心头,两人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
两女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哭了多久,才勉强止住悲声,但还是不住
抽噎。
她们的哭声小了,外面的喊杀声也渐渐小了。人多欺负人少,高手专打庸手。
这一仗,以多胜少,以强胜弱,有心算无心,胜得太容易了,江少枫等几人料理
完杀到地牢的守卫后,留下沙伯和马行空保护二女。三人在碧水庄内大开杀戒,
凡是遇到这三人的最多不过三招就命丧黄泉,也有几个运气好的,那是江少枫提
醒要留活口后,才稍稍留情,饶是如此也要落个终身残废,三人并不怕错杀此处
无辜仆妇杂役,这般光景,手底下没两下子的谁敢出来乱闯。
于海东提供的草图一点不差,三人按图索骥,直奔庄主王术住处杀去。一路
上再未遇到能和这三人抗衡之人。王术的卧房中到底有何埋伏,于海东也不清楚,
他只提醒过,王术可能深藏不露。踹开正房房门,小心搜寻,房中不见一人,三
人耳力极佳,同时把目光落向一个衣柜。
这三人并不担心里面藏了什么绝世高手,听见气息就知道里面藏得是个平头
百姓。
老猫断喝一声:「躲到柜子里的,还不给我滚出来!」
柜门应声打开,一面还真滚出来一个圆润妇人来,那妇人磕头如捣蒜,一把
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好汉爷爷饶命啊,好汉爷爷饶命啊。」
江少枫问道:「你是何人?王术哪里去了?」
那妇人初时不语,逼问两句后,才道:「我就是个老妈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猫狞笑一声,「贱人,你一个老妈子能戴着上百两的金钗?你到底是何人?
还不从实招来!」
妇人哑口无言,只好说了实话,「小女子王朱氏,是王术的娘子,求好汉爷
爷饶命,他干那些事真和我没关系啊!」
「快说!他在哪里?」
王朱氏面带惧色,将目光投向了床下。
床底下有人,三人都未曾发觉,这么说来这王术真是个隐蔽的高手了,能瞒
过他们三人,内息自然不差。不过一个高手要是藏到床下,可也够丢人的。王术
是脑子坏了不成,竟然躲到哪里?
三人立刻生了警觉,各持兵刃小心翼翼向床榻靠近。老猫向江少枫和南宫诗
泉各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随即明白,分走两边同时蹬断了床腿,木床倾倒,再看
那床下空无一人。
王朱氏道:「他,他说让我躲柜子里,就爬到床下去了,我真不知道,真不
知道啊!」
猫爷看了王朱氏一眼,没搭理她,走上前去,用叉柄东敲一下西敲一下,很
快就在听一块青砖发出咚咚空响。
南宫诗泉惊道:「有密道?」
说着一剑劈碎石板,果然见到一条幽长隧道,正要跳下去,老猫摇摇头道:
「不用了,人早走远了。」
江少枫道:「妻子都能留下做诱饵,自己一人独自逃生,这人也忒歹毒。」
江少枫分析的不无道理,王术王大官人故意让王朱氏躲在柜中,就知道她定
然会被发觉,而他自己钻到床下,早借着密道逃生去了。
前院战事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南宫世家和猫爷的精兵强将,如摧枯拉朽般将
碧水庄的恶徒一一屠戮殆尽。此时正在满庄园的搜查遗漏的歹徒,听话的留一条
命当做俘虏,稍有反抗就地格杀。
也有几个聪明的见势不妙夺路而逃,碧水庄外百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