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要来了。我一时有些迷茫,站在教室门口,脚也不知道是该往宿舍迈,还是往学校旁边那个小旅馆迈。不过这时,女朋友却挽住了我的胳膊。
她昨天应该是洗了澡,把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她的外套半开着,露出了一点内衣的吊带,好像还喷了点香水,似是对这样的一场赴约再期待不过,且做了极为认真的准备。
身为男性的自尊心,最终勉强打消了我最后一丝顾虑,使我挽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一起迈开腿,走向了那间小旅馆。
按照我们事先做好的约定,我先在前台开了一间双人房(是的,因为是小地方,服务生对这些事一点都不敏感),上楼进了房间,然后给那男人发了短信。紧跟着,再打电话给女朋友,让她也到这房子里来。不为别的,只为不让外人看到。毕竟将将算成熟的青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依旧是被人当做小孩子的。
“唉,这儿的房间也就这样了。”女朋友上来以后,望着十分简陋的床,和有些脏的白墙壁,抱怨了一句。说像是抱怨,可能也是为了岔开话题,让自己没那么紧张。方才我和她牵着手的时候,早已发觉到了她手心中布满的虚汗。
“那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对她讲。青涩的我们并不完全懂得成年人行欢之前,有哪些必要的‘套路’可走,只得按着自己所想象的来。以至于我都忘记了她昨天可能已经洗过澡的事。
“好。”她应了一声,便当着我的面,坐到床上,犹豫了一下,然后义无反顾地脱去了所有的衣裳,袒胸露乳,与我擦身而过,进了浴室。
“呼。”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同时抓紧时间,掏出了那瓶安眠药胶囊。我给她兑好了满满一杯温开水,接着取出了三四粒胶囊,拧开外壳,将白色的粉末一股脑倒了下去。
浴室里流水潺潺,伴随着她时段时续哼着梁静茹与莫文蔚的歌曲,为自己减轻一点心理负担与压力。我却真的紧张到了不行。一方面,害怕那水的颜色会变,让她觉察出异样。另一方面,这么做对我良心上的拷问,真的太大太大了。
因为说轻了,这是诱骗。说重了,这算是迷奸。一种要受到道德上的谴责,另一种,若是严格追究,那是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可是,粉末已经倒下去了,再反悔,也没用了。
而且,还有一位‘道儿上的’大哥正在路上呢,我可能反悔吗?
正纠结中,女友已经盥洗完毕,裹着一条大毛巾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我,对我说:“嗯你也先去洗一下吧?”
“好。”我对她说,同时颤抖着端起了那混合了安眠药粉的水杯,递给了她,讲道:“你先,喝口水,等我。”
“谢谢你,老公。”她微笑着接过了我的水杯,没有一点疑虑,直接饮了一大口。我的心却因此更是隐隐有些发痛。我知道,她选择了相信我。而我,却因为一时的冲动,必须要欺骗她,欺骗到底。
“老公,你怎么了?”她见我神色略有些纠结,以为我也是因为第一次而紧张,便在取下了毛巾后,拽过我的手,轻轻放到她两侧下垂着的乳房上,安抚道:“别紧张,我和你一样的。我们一起。”
“好。”我很难过,却不得不强装无事的模样,扭身进了卫生间。我取出了那瓶药,拧开瓶盖,把剩下所有的胶囊都倒了下去,再按下了冲水,以求内心的罪恶感能稍稍得以解脱一些。然而,那四剂量粉末,已足以让她沉睡上好一阵了。
我默默打开了喷水花洒,努力去搓洗干净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我忽然有种感觉,觉得她是一个纯净的人,而我,只有把自己洗得更干净些,才能减少点愧疚。
待我出了浴室,事情就如早先计划好的那样,她睡着了,半躺在床上,非常安静地平稳呼吸着。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双腿,把她放到床上,生怕惊扰了她的梦。睡吧,睡吧,老婆。我小声对她讲,等你醒来以后,一切美好都还是美好的,我,永远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请你原谅我一次。
赤裸的肌肤相亲,让我的下身开始有了些许生理上的反应。尤其是看到她下身浅浅的、柔软的毛发中,两瓣阴唇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张合,让我脑子顿时懵了。我连忙起身,以防硬得太快,待会儿反而不好办。就在这时,我的目光瞥到了窗下,小旅馆的门前,有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正不停地徘徊着。
是他来了吗?我暗暗寻思,同时趴在窗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男人。我发现,和其他人在六七月天气里的着装不同,他居然穿了一件夹克在外面,同时戴着拉得很低的一顶棒球帽,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有些犹豫了,但是还是拿起手机,在纠结中拨出了他的号码。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让我大为意外:
您好,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了?昨天都约好了这个点儿,方才短信也发出了。莫不是他不想做了?
也就在这时,我看到楼下的那个男人扯了扯自己的帽子,大踏步走上了旅店的台阶。
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