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人了啊!
话说……
她的小女朋友有这么勾人吗?
布兰恩嘲讽地一笑。
沈秋雨一路狂奔回家,风直接把她人给整凌乱了。
歇了一会儿,她又赶忙去照镜子。
我……日……
这么深吗?
怎么搞啊?
大家好!我叫沈绝望!
Hello everyone! I call Shen despair!
周一能好吗?
嗯,是个大问题。
反正还有一天,沈秋雨干脆不想了,整个人又颓了。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那么久的神。
以至于让别人占了便宜她也不知道。
她歇了一会儿,去楼下散散步。
好累啊。
沈秋雨又去买了几瓶酒,打算让旧景重现。
再现奇迹吧!神啊!
沈秋雨一个人在楼下呆到了深夜。
小区里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穿得很厚。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缩成一团。
她好难过,也好后悔。
但她无处发泄。
沈秋雨啊,你真他妈是个废物。
窝囊废!
你他妈当时就怎么没想到把杜落侑一起带过来呢?
智障!
傻X!
她一直晕晕乎乎的,一口酒一口酒地喂自己。
积攒了二十年的感情在这一刻一下子发泄出来。
她已经二十了,但她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连自己的二十岁生日都没过。
沈秋雨突然后悔当初没带多点纸出来了。
这下呢?
鼻涕都得蹭衣服上。
我有洁癖啊!!!!!
沈秋雨沉默地哭着,在这个没有人的夜晚,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地方。
她还是想起十多年前的事,她离开了家人,去到了一个不曾有人见过她的地方,继续生活。
那里的环境很不好,总之,和她之前生活的地方比起来,很差很差了。
无所谓,有住的就行。
无所谓,有吃的就行。
福利院里的小孩九成以上都是残障,就算有健全的,差不多都是一来就被挑走了。
但沈秋雨就搞不懂,她为什么就没人要。
每次来人挑小孩的时候院长总是跟那人说几句话,随后那人摇摇头,就直接略过了沈秋雨。
沈秋雨很不解,她觉得自己长得也不丑啊。
怎么就是没人要呢?
她每天面对着那些残障的小孩,不知所措。
她就把自己封闭起来,彻彻底底地封闭起来。
她不说话,但还是会唱歌。
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唱。
她去上学,和孤儿们一起去。
班上的人欺负她,她不还手。
她脾气真的很不好,但是每次被欺负她都只是忍气吞声。
她没打过人,她担心自己把人打伤了,她也担心自己把别人打哭了,然后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她,逼着她道歉。
总是有人让她道歉,但她从没让别人给她道歉过。
她就是这么懦弱一个人,谁也救不了她。
有人可怜她,她不需要。
她天生就嚣张。
但她的嚣张,她的棱角都在这么久的日子里消失了。
她从荆棘,磨成了柳枝。
她从不曾看见过光明,沈世辉的出现仅仅是给她开出了一条口子。
那光是刺眼的,不是柔和的。
她想看见的,是如同初升的太阳那样的
亮,却不刺眼。
但她没理由去要求。
有人说:“我从不顾影自怜,也不孤芳自赏。”
去你妈的吧,谁不会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可怜自己?
沈秋雨舒出一口气,又灌了自己一听。
寒风,和凉酒。
她直打哆嗦。
后来某一天,沈世辉出现了。
沈秋雨看着院长照样问了男人几句话,男人点头。
看着院长笑着走来,她明白了。
这个就是会带自己走的男人。
男人已经五十了,旁边的阿姨好像还很年轻。
那个还叫杨潇闻的人懵懵懂懂地跟着男人去到了大别墅。
女人问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