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要见康熙赫舍里,本是无可厚非,毕竟那帝后二人是他的亲身父母,康熙对这个独苗苗的嫡子又是宠的紧,小时候一次被人拦在了乾清宫外,可是把小太子委屈的哭了喉咙都哑了,康熙自此便是不让人拦着小太子自由进出乾清宫,他就犹如是这座宫殿的小主人,没人敢拦他,也没人敢得罪他。
本宫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到皇上,你明白吗?”
这眼前的人那个也不是梁九功得罪的起,尤其是他们还带着康熙的阿哥,却是让人头疼的紧,本是后宫争宠也无可厚非,偏偏这其中牵扯到太皇太后之事,赫舍里担忧康熙承受不住打击,任由外面如何诋毁,她自岿然不动,到是没料到这群人胆敢杀上门,当真是看她可欺…
轻吹了吹眼前的药,赫舍里便是舀了一勺递到了他的嘴边,康熙只是轻抿了一口便是觉得苦的厉害,“额,太苦了……”
赫舍里头也不曾回的离开在梁九功的视线中,他方才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大梦,那言语之间满满的压迫感,谁敢当真觉得她是那个良善可欺的皇后呢。
而他更为生气的是,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的额娘不好,那是他绝对不能容忍。
“那皇上还是一口灌进去也许就不苦了……”
那闹脾气的样子当真是把乾清宫的人吓得不轻,赫舍里亦是听到了内殿的动静,听得梁九功的话不着痕迹的微微皱了皱眉头, 便是在他耳边轻道了几句,却是见得梁九功似是有些为难的样子终而是停下了脚步,“梁九功,若是本宫记得不错,你自小便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他待你对其他人总是不同的……
半是抱怨半是委屈的神情,当真叫人受不了,“臣妾见皇上睡着了,就去外面看了看您的药……
可偏偏今日这种场景,梁九功以康熙口谕拦了这一群人,却是任由小太子踏过这个门槛,偏是第一个不服气的便是已然懂事了的大阿哥,当下便是跳了出来,拦在了小太子面前,眼神之中却是满满的不屑,直盯着梁九功,“梁总管拦了我们,却任由他进去这是为何?皇阿玛旨意明道不愿有人扰了静养,谁也不见,为何偏偏他便可……
她倒是极有耐心的引经据典,同他分析到底为何会怎样,到是把小太子教的颇为懂礼,如今面对大阿哥这般无礼,满心满眼皆是想着多日未见的父母,小太子更是巴不得不愿与他们过多沟通,见人家不稀罕搭理自己,他到是也不愿自讨没趣,转身便是欲入殿,梁九功到是没想到这帮人还没打发走,又来了个小太子。
赫舍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便是看到在床前来回踱步的康熙,见到她康熙一下子就是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去哪了,怎么都不告诉朕一声……”
赫舍里好笑的看着脸都皱到了一起的康熙,却还是强忍住苦意,“不,朕就要芳儿喂……”
众人三三两两的话语声,瞬间就是让小太子怒了,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大阿哥,“给我让开……”
于情于理,梁九功皆是康熙的人,发生在乾清宫外的事,他自是应当第一时间告知康熙,然而便是怕这些人会影响到康熙,赫舍里极力阻扰,一想到赫舍里的强势,再看眼前人这些人的咄咄逼人,不得已的他终究只能随了赫舍里的意愿,以康熙的口谕欲让这些人离去,却是没想到久未见到康熙赫舍里的小太子会突然出现在殿外。
他们做事臣妾总是不放心的。”
小太子自由长在康熙身边,聪明如他更是被康熙视为骄傲,捧在手里怕摔的宝贝,由来都是傲气的,但凡他目之所及,皆是他的,从来没有人敢拦他的去路……
难不成这并非皇阿玛的意思,而是皇后的意思……”
他那赤裸裸的就差将梁九功矫诏,皇后谋权干政之意写在脸上,忽而反应过来的佟妃等人亦是意识到了什么,同样是将凛冽的目光投向了梁九功,“是啊,梁总管这是何意?”
“皇上,怎么了?”
面对众人的咄咄逼人,梁九功亦是觉得有些慌张,本就是对于此事心里没底的他,如今更是没底,一瞬间额间便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可不是,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
如此“厚颜无耻”的样子倒是让赫舍里很是无奈,面对偏要给自己找罪受的康熙,她都不知道应当如何去说他了。
而那乾清宫外,梁九功很是头疼的看着佟妃、荣妃、惠妃,带着大阿哥、三阿哥一定要见康熙,无论梁九功怎么劝都是劝不离,更有甚者,明里暗里皆是说赫舍里居心不良,如今太皇太后病重,她不去尽孝便罢了,还趁着皇上病了,独自霸占着康熙,也不知康熙如此情形如何,其心可诛。
小太子倒是极有礼貌朝着三位母妃行了一礼,倒是大阿哥见他倒是满眼的不服气与不甘,赫舍里再三教育他不得恃宠而骄,大阿哥既是他的臣,亦是他的亲兄弟,是他的兄长,绝对不可无礼,小太子几次与大阿哥针尖对麦芒,赫舍里到不似康熙这般无条件的宠,凡事皆是别人的错,皆是别人欺负了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