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康熙知道这小子干了什么的时候,太子的“活祖宗”的名声早已然是传遍了宫中,这小子也不知跟谁学的,自己亲自上场揍了两次之后觉得颇费精神,秉承着死不贫道友,于是乎某一趟骑射课上硬是让张廷玉直接趁着人不注意扣下了马鞭,那玩意可比自己上手轻松多了,他是逮到一个议论他额娘的人,便是吓唬一个,那玩意效果可比自己动手打人强多了,且震撼效果强多了,他到是真没拿来打过人,尽是吓唬多了,饶是如此搞得阖宫上下人人看见他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他到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只要议论的人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且告诉他是从那里听来的,他到是会放了这个人,还会给人家一点银子,只是这般行为比较是苦了他那几个伴读,身为太子,帝后二人的儿子,他到是从来吃穿不缺,甚至有时候他的用度比康熙更甚,要知道康熙疼儿子,那一颗老父亲的心,可是没少背着赫舍里,给这小子好东西,可你要问他要银子,他还真是不见得有,于是乎,他那几个伴读的月钱可全部是苦哈哈的上交给这位爷了,美名其曰要“查案。”
每每看着这小子丝毫不手软的人家但凡指一条路,他便是大手一挥的架势,张廷玉便是心疼的不要不要的,那可是他为数不多的银子,还是他娘偷偷给他的,此时此刻他只能哀嚎一声,你还不如把人抽一顿鞭子得了,严刑逼供好了……
偏是又要吓唬人,吓唬完人还要给人一颗枣……
还美名其曰这叫“恩威并施……”
他皇阿玛教的……
可是把他给憋的啊。
直到太子把人家的小金库都给挥霍完了,还是没有查到这流言的源头,反倒是将范围越拉越广,张廷玉隐隐的就是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只是还不等到他的阻拦,保泰匆匆而来的求支援,便是让他惊呆了,原是这小子趁着用膳的这段休息时辰,不知怎么便是摸到了慈安宫外去了,他到是一刻也不清闲,康熙早有名旨不许任何人打扰太后清修,好不容易有些眉目的太子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当下就是欲踩着保泰爬进去看看,最为可怕的他正打算爬墙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被恰好路过的惠嫔给瞧见了,不知是阻拦还是挑衅,背对着人一声滚尽显得是他的太子霸气,亦是让惠嫔完全下不来台……
只是不知是那个好事之人将此事传到了大阿哥耳朵里,本就觉得被太子压了一头的他,一听自己额娘受了辱,亦是没问清缘由,直接便是打上了门。
太子爷这小爆脾气,本就因为功败垂成灰溜溜溜回来颇是有几分懊恼,这下还被人打上了门,更是憋不下这口气,对于来人的挑衅更是恼的紧了,还是保泰眼见架势不对,怕他吃了亏赶紧去找了他们的小智囊“张廷玉。”
“我都说了不让你陪着胡闹,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了……”
张廷玉显然也是有几分急了,大阿哥与太子不合那本就是人尽皆知之事,此事又是太子无理在先,偏还是在书房这地闹起来,当真要闹到康熙面前,别说太子了,他估计回家都得吃他爹一顿板子,“想办法拖住师傅,先别让他们过来……”
“你说得到是轻巧,那书房那么多人,我拖得住那个……”
保泰亦是不服气的道,他这不是为难他吗。
“方才皇上传了旨意,下午会查阿哥们骑射,他们估摸着都是回去准备去了,这会子在书房的人少,只要拖住了师傅,我想办法把大阿哥安抚下来,其余的人不是问题……”
张廷玉急忙道,“你若是不想回家被你阿玛打得屁股开花,就赶紧去……”
想想自家阿玛的板子,保泰是赶忙就是欲跑,可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那可是死对头,你若是安抚不下来怎么办?”
“废话,赶紧去……”
张廷玉恨不得踹他一脚,只是等他到达现场的时候,显然事情已然到了快失控的状态,两人眼看就是要肉搏起来了,所幸的是太子为了偷溜方便,早就是将自己这边清了场,而康熙认为自己的太子学的王者之道,而那些阿哥们学的是为臣之道,不宜一起,故而特地是劈开了两边,虽是一个书房,可是太子离他们还是有些距离的,而那些难得表现的阿哥们,更是早早告了假为下午康熙的到来忙碌去了,师傅亦是趁着为数不多的时间休息去了。
眼看大阿哥一拳便是挥了过来,张廷玉赶忙上去便是拦在太子面前,硬生生抗下了他这一拳,反倒是让太子急红了眼,“你……”
还是张廷玉眼疾手快将人死死的拦在的身后,在他认知里,大阿哥可以动手,但是太子绝对不能,这一旦太子动了手,那便失去了先机,大阿哥可以不敬君上,他是臣,自有王法定论,但是太子绝对不能落一个伤害兄弟的名声,他是君,他需有为君者的度量,更不能给任何人可以诟病他的机会,可他亦是不能让太子受了伤,那于天子之怒而言,亦是难以承受的,如今的他只是觉得胸口疼的厉害,一定是淤青了,他是着实没想到大阿哥下手会如此之重,“你怎么样,没事吧?我去给你找太医……”
太子眼中的关怀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