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叁从机械车上面下来,身后带着整整五个队,他们手上拿着枪械,一时间就打倒了刚才围在他们面前的人群。
“没想过还能活着见到我,”锋北长眉一挑,眼中带笑道,“我也没想过我们会这么快见面,不过鹊上将,您应该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田野上是怎么一回事,这群人把视野全部都挡住了,我们看不见!”一名战士喊道,他站在锋北的斜后方,差不多也就是对面,面前围着好几个组成的墙。
如此算起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如今应该已经过去了三四分钟,打斗的时候时间过得慢,但锋北在时间上一向是把控比较准确的,不会让主观影响到他的判断,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在多么大的危险之下也能冷静分析情况。
不过先来的人不是蔡晨他们,当一队队员已经撂倒一大排的时候,田野上突然响起了机械车的声音,机械车的发动声如果不特意伪装和家用车民用车之类的差别很大,对于他们这些长期在军队的,熟悉得就像私家车。
“好久不见。”锋北做了口型,又对他竖了个拇指,似乎在说他们没事,也似乎在赞赏他们这次来得及时。
唐从筠耸了他两下,发现他像是睡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心中咯噔一下,脑海中飞快转过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试图找点头绪。待到记忆回溯到他们组队出发的那天早上,他想起来了什么。
“怎么了,鹊儿?”他道,看他那样子就差吹个口哨庆祝了,说起来鹊叁比他大些,但锋北向来无论自己的朋友是什么年纪,只要熟悉了说话都一个慢悠悠的腔调。
鹊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人说的正是那些不知道是怎么会是的“人”。
话还没有说完,意外就发生了,锋北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站在一边的唐从筠被他这样的突然袭击弄得手慌脚乱,赶忙去扶。周围一圈也震惊了——在他们的印象中锋北从来都是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一向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没想过。”鹊叁看着锋北,眼圈蓦然红了,他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什么词还形容自己的心情,说不出平淡的好久不见,也说不出多么煽情的话。
而站在下面的鹊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有些不知道应该表达什么,是惊讶还是祝贺,还是像这位一样平淡的一句“好久不见”,似乎哪一种都概括不全此时他的内心。
“说来话长,我们南境守卫军里面混进了B国的人。”鹊叁看了满地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这里面有多少都是他曾经的下属,当然,也是战友,“我不知道B国人用了什么方法混进来的,但这场事故几乎就出现在一夜之间,守卫军驻地就发生了大乱。”
平常按照美观梳理的头发凌乱地耷拉下来,飞溅形血迹染到脸上,但依旧有种带着野性的魅力,也可能归咎于他那双琥珀色、发着光的眼睛。
最重要的就是技巧。一群瘸子在技巧上面不可能占上风,但要是让他们十几个人一直和这群不知道害怕的“人”耗下去,耗也耗死了。更加危险的是,那些“人”得到了近身机会之后,他们的力气就能有用武之地,只要被打中,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不见,但我估计是南境守卫军……”话音未落,锋北就拉住身后的唐从筠向边上推了一步,唐从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顺着他的手走了,还一拳打倒了一个拦路虎。一回头就看到刚才站立在他们面前的“人”全都因为中弹倒了下去,视野被打开了一个口子。
☆、第 102 章
——“我是锋上将的爱人,我可能清楚锋北为什么会这样了,也清楚B国人是怎么做到让守卫军反叛的了,但这都是后话,将军紧急需要一个能平躺的地
导致他们只能一边打一边注意不要被拳头砸中,一心二用的加持下,这架打得更费力。好运的是他们的后援来的应该不会很晚,起码在他们有人倒下之前就会来,从这边到弗林洛的小屋,距离虽然有些远,但机械车的速度快,穿越整个城镇需要十分钟,一来一回算做二十分钟。
——他看到本应该变成了枪下亡魂的海军一队和传闻之中英勇殉国了的锋上将,好几个脸上都沾着血,还没来得及擦掉,应该是刚才搏斗之时不小心沾上的,其中“最惨烈”的应该就是那位锋上将了。
蔡晨在这种时候决策还是比较准确的,他不会让大多数人护送,应该是选一批,等到车辆一走自己就立刻带着剩下的人上来支援。
“上面的人,还…”这应该是一句询问的话,但鹊叁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看到的景象惊到了。
锋北率先翻下山坡,似乎觉得满脸血迹和人打招呼不太体面,找唐从筠要了一张纸随便擦了擦脸走近鹊叁。
“鹊上将,可能来不及自我介绍了,您能把将军带去守卫军驻地休息吗?”唐从筠道,鹊叁看着面前的这个青年,他确认此人不应该是海军队的,但总觉得有什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谁,他也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刚准备把目光转到海军队身上,想听听他们的意见,就又听到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