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弓着腰,鹰眼猩红目呲欲裂。
然而眼前这一幕着实让薛容礼震惊住了,周变蛟、叁角头、武肛全都死了,全都是那妮子杀的???
其实薛容礼两刻钟前神识就已经恢复了,只是身体僵硬口舌麻痹不能动而已,听见殷绮梅的求饶哭泣声和那几个逆贼的淫笑声时,他气血逆转,咬的后槽牙都要裂了,用尽全部内力运功祛毒只为去救殷绮梅,结果他废了小半功力赶来时,这妮子几乎全解决了?
除了对这妮子的能耐不可置信外,还有难言的酸涩感动,这妮子宁死宁被侮辱也不曾供出他的藏身之地,真没白疼她一场,虽然这妮子经常哄骗他,不屑他,到底对他还是有情的。
薛容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瞬即逝,凌厉侧头:“阁下还要继续看戏吗?”
那异域金耳环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终于从树后绕出,走向薛容礼。
“北金王上探子耶律察憨儿参见卫国公——”耶律察憨儿单膝跪地,一手搭在左胸前,低头恭敬行礼。
“北金国,你等竟也敢参与红锦会、西羌逆贼一党作祟?”薛容礼对准自己的腹部点了几个穴位,吐出一口口黑血,脸色渐渐转白,显然是毒素已除,抹去嘴角的乌血,戾气四窜,脚步稳健地走向耶律察憨儿。
“自然不敢,西羌本想教唆我王,只是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我王英明怎肯与之同流合污,且西羌已被天朝所灭,再无可图,我北金与天国上朝通商往来,欣欣向荣,和谐共处已有十余年,怎会弃明投暗?只是我王刚刚登基不久,北金内政不稳,政权兵权之争想必国公爷也是熟知的,完颜一族与耶律皇族争锋,他们非要掺和进红锦会泥潭中获取渔翁之利,我王派我卧底搜集完颜一族罪证,并命我若有机遇定要辅佐天朝除去逆贼乱党,国公爷与您麾下之人所中剧毒,我奉上解药,请国公爷笑纳。”耶律察憨儿双手奉上一瓶药丸。
薛容礼拿起那瓶解药:“我已经自己解毒了,你们北金向来不做无本的买卖,说。”
耶律察憨儿笑的富有深意,拿出一沓羊皮信件并一块藏蜂琥珀:“国公爷英明,如今国公爷掌兵部权,请国公爷说服天朝陛下,助我王一臂之力,这是完颜一族与废太子、西羌勾结的书信罪证,至于给国公爷下药的内奸,想必国公爷英明早已知晓那人是谁,只是国公爷千万别漏了人,算是我私人小小的送给国公爷的一份见面礼。”
薛容礼眼中戾气浮涌,捏碎了那琥珀石,一缕骨白碎末随着夜风飘散,耶律察憨儿吹了一声口哨,见远处跑来一匹白马,他跨上马飞奔离去。
他带伤运起轻功去追被马载着狂奔的殷绮梅。
那马是北戎国的千里宝驹,和耶律察憨儿说话的片刻功夫跑的无影无踪。
薛容礼暗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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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绮梅也不知马跑了多久,只知道最后自己是掉下来的。
胳膊应该不是脱臼了就是骨折了,背脊也疼,腰也硌得慌。
半天爬不起来,身上擦伤无数,疼的殷绮梅想哭却哭不出来,淅淅索索摸了摸后腰,实在太疼太硌得慌了,不知是不是磕碰到石头了。
手伸进去突然发现是衣服里的东西,掏了掏,竟然是一方半个手掌大的宝方印,通体洁白带一丝红色地脉络呈现奇异的龙形,色正而不邪,水头通透,没有半点杂质,仿佛那血在白玉里幻化成一尾龙遨游,方印没有繁复华丽的雕纹,只是方体,刻四个大字——‘紫徽嫡传、太子玉玺’。
“什么鬼东西!”殷绮梅暗骂,寻思一瞬又塞回衣襟里,这会儿头晕脑胀的,后背疼的厉害,怎么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
远处呼啦啦的好些人马举着火把呼啸而来,穿着打扮是宗室禁军的兵将服。
不一会儿,一双做工精良的暗绣云纹绉锦白靴子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抬头望去,殷绮梅揉了揉眼睛,有点晕乎后缩了一下。
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优雅蹲身,探了探她的鼻息,伸出一只手来。
“姑娘,别怕,我是莲河王,奉陛下之命来支援卫国公。”青年嫣然一笑,如瑶池奇花异草繁瞬盛放,令人如春风拂面,不胜清凉愉悦,心旷神怡。那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磁性清澈,如潺潺溪水汇入清潭,温软而沉定。
殷绮梅没出息的感觉身上的疼痛,包括胳膊上背上的伤都瞬间消散了一大半儿。
也不见穿着多奢靡华贵,简简单单的湖蓝纱袍,头戴一支古朴素雅的沉香木簪,再无其他装饰,却让人眼睛都移不开了。
朝自己伸出手,那手在月光下想的发光的雪玉雕琢而成,修长纤细骨节均亭却没有半丝女气,绅士优美的俯身蹲下的姿势都那般仙气飘飘,一骑绝尘,好似冬日里的冰兰雾凇,把一切颜色碾压,把她见过的所有帅哥美男比成了污泥,近距离看,她有些面热耳赤,男子那纤长密浓的睫羽下精致兼大气的绝丽眉目顾盼流转欺赛明珠美玉,更如浩瀚星河盛辉交净月,雪肤红唇,始终浅浅带笑,善与柔不经意间随着那股尊贵谦逊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