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微臣以为卫国公府上下乃至天下万名不论高低贵贱,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当今的真龙天子。”
周高炽点头,面无表情的着举着印章看了一回。
实则心内狂喜,本来他是庶出的皇子,虽然薛太后当年为仅次于皇后之下的皇贵妃,他在七子夺嫡之争中大胜也用了许多手段,废太子落败后本应收回这枚宝章,只是废太子逃离这宝章也一直丢失,他继位时年浅初,时常有人以此做借口质疑他继位。如今有了这枚宝章,所谓的庶宗入嫡宗,不符合祖宗礼法等种种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这个表弟精明强干,此次一定要厚厚封赏,让他接管兵部了,只是薛家势太大,母后又太强势,不得不斟酌一二。
薛容礼的嫡妻冷氏活不了多久,若再有个娘家权贵的正室,岂非权势更强,再成了结党营私,老八便是个例子,嗯……干脆给薛容礼指一位没有娘家势力的庶出公主为妻?只是冷氏现在还活着,此举也就成了累赘,不如……
皇帝周高炽看向殷绮梅,他似笑非笑,殷氏可帮他一个大忙。
“兵部的人都是些识图的老马,可惜没有一个首领能带好他们,兵部尚书年迈虚老,还是你的岳丈,既如此,你便接管了,也好让他颐养天年。至于殷氏,如此巾帼不让须眉,忠君爱国,为民除害的好女子,甚安朕意,与你为妾也算相得,只是身份上略次一层,传朕旨意,封殷氏为正六品安人,赏赐黄金百两,珠宝一箱。”
有个诰命在身的贵妾,对卫国公府的继承者嫡脉也有了制衡,将来有了高门嫡妻也会形成两派,周高炽嘴角勾起。
此言一出,薛容礼很受宠若惊的跪下:“微臣才疏年轻,资历尚浅,兼有外戚之嫌,只求忠君报国,为君行事,万万不敢当如此厚赏,请陛下收回成命。”
殷绮梅也跟着一起诚惶诚恐的婉拒说:“卑妾卑微贱民出身,实实不敢承受陛下厚爱。”
她恼恨烦扰,她才不想做什么诰命!有了诰命她还怎么离开国公府?薛容礼这厮不是进宫前跟个半仙儿似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吗?怎么这件事却未说?
皇帝周高炽心底大大的对薛容礼放了心,摆摆手:“表弟,朕知道你怕什么,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朕登基仅五年有余,你的效忠朕看在眼里,若不用你不信你,还能信谁?旁人说什么,朕不会听,朕只看了你做什么,如今朕对你很满意,相信你能替朕管好兵部,至于殷氏,朕厚赏你,是奖你勇敢除恶,忠君护夫之举,你当得起。不过朕想了想,正六品还是薄了些,表弟喜你气节,朕也有所耳闻你不愿做妾,呵呵,不怪你不受,传朕旨意,封殷氏为正三品淑人,赏赐黄金千两,珠宝三箱,如此贤淑明德,朕说你当得起你便当得起!以后要更用心伺候薛卿!”
殷绮梅跪在地上,完全傻了,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尤其是她婉拒了正六品,皇帝居然又给她升了三阶,硬是封了她正三品?
这皇帝是不是……逻辑有问题?你不要他偏偏要给?
薛容礼扯了扯她的胳膊肘,使眼色,跪地大声谢恩:“谢吾皇圣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殷绮梅跟着他一起稀里糊涂的磕了头谢恩,这么一会子功夫,她晕头转向的成了三品淑人,被太监宫女扶着出去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晕倒了。
“梅儿!”薛容礼急了,一把抱起。
宫门口的御前侍卫把此事告知给皇帝后,皇帝露出无声如意浅笑。
如果他这个表弟对殷氏动了真情那就更好了!最好生个庶长子,卫国公府庶强嫡弱,他再蓄意培养殷氏之子为己用,打压卫国公府嫡出世子,长远计的将来,卫国公府势必会掌握在他的手里,再不需忌惮。
只是母后处,周高炽扶额,有些烦恼,对李德生道:“母后处,一定会责问朕,你去回太后说朕这几日国事繁忙不去请安了。”
大太监李德生苦笑:“我的陛下唉,老奴怎敢……太后娘娘她说一不二的,必定会反对诰封打压殷氏夫人,不过老奴倒是有一主意。”
周高炽眼睛一亮:“你是说……皇弟?”
“不错,莲河王殿下自五岁起被先皇送至太后娘娘宫里交于抚养,与太后母子情深,此番也是他去支援迎接卫国公,且莲河王只专六艺,承欢膝下,最知太后喜好,重要的是,对莲河王殿下来说,合情合理,他若说殷氏不是奸邪妖媚之人,太后也会相信。”
周高炽点头,嘴角弯起:“不错,他可是百姓交口称赞的贤德王,宣莲河王进宫,朕吩咐他几句。”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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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绮梅这一晕倒病势汹汹非同小可,再次高烧不退,连太医都仔细叮嘱万万不可劳累奔波挪动了,薛容礼亲自抱着殷绮梅走回的卫国公府。
早已在卫国府得知事情经过的老太爷、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皆闻讯派人来探问。
因殷绮梅已经被皇帝封了三品淑人,老太太和大太太都来了紫气东来院子亲自探望。府中的府医、医女、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