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走之前他回头看源极，视线冰冷暴虐，语气侈傲。
周令不知道透明人在身侧，他握紧防御罩和联络器，飞向水果车，在里面挑挑捡捡，捧出一个大西瓜。
热应好像不太高兴，“司法院很好吗？你天天去。”
周令挖一勺西瓜，一口吃下去，冰的他“嘶”一声。
透明人站在周令背后，静静看他。
透明人看着周令，命令道。
周令看了看手里的防御罩，松一口气，不能近身就好。
不一会又移回来，他只是忍不住不看周令，真的忍不住。
“哎？”周令急忙丢下西瓜和勺子，飘上去逮它们。
透明人施展伽马力，命令源极道。
说到“那位”，热应噤声，蓦然打个寒战，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畏惧。
热应压抑着嫉妒，酸溜溜的想，这是正常的，毕竟谁不想摸你亲你，猥亵你，碰你下身呢。
“你抱的太紧了，别抱了。”周令头往后仰，拉开距离。
说到鬼周令就头皮发麻，他舌尖顶顶腮帮，“就是人死了后，以灵魂形式出现的。”
松开防御罩。
“还行吧，就是去取证走流程。”
周令忽然问，“伽马星有鬼吗？”
“这样啊。”周令知道源极是个呆头呆脑的，想着还是回去问问热应。
“鬼是什么？”
热应垂着头，他不希望周令出去，不希望别人看到周令，最好一辈子只能呆在研究院。
等着！
透明人语气变了。
源极没抱够，不满道，“你刚才还要抱。”
源极这才让开，“那，下次见。”
源极感知到一股熟悉的伽马力，昙花一现般极为短暂，他看向空中，什么都没有。
“你别出去的好，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对……”
透明人紧跟着周令走出去。
周令压根听不到。
周令想说，刚才是怕被透明人捉住，所以才让源极抱紧他。现在透明人走了，也就不需要了。
源极堵住出口，“明天，会来么？”
不许再接近他！
声音清脆，这个瓜保熟了。
透明人冷笑一声，手一翻，紧握在周令手里的防御罩和联络器全都飘走。
菱形防御罩，模样像一块水晶，体积不大，可以直接握在手里。
周令打断热应，睫毛微颤，“伽马星有鬼吗？”
透明人又道，松开防御罩！
源极实在木讷，木头人似的，都不懂得追问，一个话题就这么戛然而止。他想跟周令聊天，又找不出新的话题，只能杵在周令面前，企图堵住周令回去的路。
扯开周令后，透明人没了动作，站在一边看周令。
在源极视角，是周令主动从他腿上起来。
跟我走。
“没有，伽马人奉信司法。”
周令补充一句，“他还能吃东西，能喝酸奶，但是没听他说过话。”
周令左手扶着瓜右手拿着刀，切开西瓜，放好刀具后，从餐具框内拿出个小银勺。
他紧张时，喜欢吃冰。
不可能是那位，是他感觉错了，毕竟脑源刚刚出问题了。
热应低声喃喃道，“能隐形的，只有那位了。”
“伽马星真的没鬼吗？就是，你看不见他，摸不着他，但是他能碰到你摸到你，总是忽然出现忽然消失，像是能隐形。”
你自己松开，或者我亲自动手。
“什么是鬼？”
“嗯……”周令犹豫一下，有些难以启齿，他咬咬牙，“他摸我，亲我，猥亵我，还碰我下身。”
周令以为透明人走了，他立刻往外飘，想赶紧回到研究院。
周令点头。
“你说的鬼，对你干什么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热应递给周令两个小东西，“这个是联络器，这个是防御罩，你拿着它，任何东西不能近身，最近小心点，有什么事可以通过联络器叫我。”
说完热应匆忙飞走，仿佛有什么紧急大事要禀报。
失落地移开视线，整个人闷闷的，周令怎么这样，主动抱他了，又拒绝他，那刚才算什么。
周令坐上源极飞行器，回到研究所，刚好撞上热应来送饭。
透明人勒住周令，用力往后扯。
“没有。”
周令又解释一次，“鬼就是人死后的灵魂形态。”
没等周令开口，源极低头，脑袋贴紧周令鼻尖，拼命吸周令的味道。
源极绕到周令前面，一把抱住他。
没有回复。
“那有没有关于鬼的传说，比如说冤死的人回来报复啥的。”
周令张张嘴，想问，那位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