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个死阿旺,害老子连这场球赛都看不完。」
他边说边拍着杜力能的肩膀站起来,那意思是说他要去躲起来打手枪了,不过他都还没走下阶梯,瘦小的阿旺已经窜到他身边说:「我陪你去自得其乐好了,咱们到化学实验室那边的厕所,这样可以站在马桶上一面看竺勃打球、一面安慰自己的小老弟,嘿嘿……,搞不好玩这招可以快感加倍呢。」
两个色鬼连袂走下台阶,李子阳搂着阿旺的左肩问道:「那我们来比赛谁撑的比较久如何?」
只听阿旺搔着后脑勺忖度着说:「我看....咱们还是来比谁射得比较远好了;我承认我的持久性不佳,尤其对象是竺勃这个大波霸。」
李子阳咭咭怪笑的应道:「好,输的人请看一场电影加晚餐。」
望着两个人勾肩搭背渐行渐远的背影,杜立能的眉头不自觉地深锁起来,儘管炙热的阳光斜照在脸上,但他却觉得周围的树影似乎在瞬间变得异常阴冷,球场上双方依然缠战不休,为了抢夺一个关键的发球权,英姿飒爽的竺勃正高跃而起想封住对手的一记急杀,虽然她反应够快、补位也正确无误,但那记堪堪过网的快球却从她的右胁下疾窜而过,当球体强烈撞击在地面的声音轰然响起时,封网失败的竺勃一落地便做出了扼腕的手势,然而就在同一时间,杜立能心头却浮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也不晓得是为什幺,他彷彿看见竺勃被那颗排球狠狠击倒地的景象。
为了驱除心头郁闷的感觉,杜立能索性站起来跳下司令台,他转身朝校门方向走去,打算不再观赏这场球赛,但才一跨进走廊,他眼前立刻又浮出竺勃仰躺在地的影像,不过这回的凶手并非那颗排球,而是好几个男性黑压压的身影,他们一涌而上将竺勃推倒在地,接着便有人扑了上去....。
随着一声大喝,杜立能突然使出了一记威力惊人的旋踢,等被扫得四处飞散的针枞叶完全落地以后,他才收回已在半空中停留了老半天的右脚,因为有茂密的枝桠挡住,所以并没人发现这一幕,而他从隙缝中又深深看了竺勃好一会儿,然后才像已彻底袪除了心魔一般,大踏步离开这个令他心烦意乱的日照长廊。
第二天传到杜立能耳中的消息是竺勃那一队赢了,只是这种消息对他而言业已无关痛痒,现在让他牵肠挂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十天后便要举行的检定考,据说未通过检测的人还必须延长四週的辅导课程,所以就连最懒散的学生都在强迫自己用功,毕竟宝贵的暑假要整个耗在学校里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看着每个人都开始在临时抱佛脚的状况,杜立能心里却反而更加烦躁,因为这意味着竺勃会更容易落入李子阳他们的圈套。
也曾思考过要找个机会警告竺勃或劝她取消这项约定,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除了上课时间以外,杜立能竟然始终找不到能够与竺勃单独相处的时间,就算他刻意在校门口等待过三次,竺勃身边却总是有人相随,有时候是好几个老师同时离开、有时则是李子阳他们围绕在她四周,在无机可趁之下,杜立能只好每次都悄悄地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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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日子越来越近,李子阳他们不但越缠越紧,而且只要一有时间便会拿着英文课本找竺勃问东问西,表面上他们是在为考试做万全的准备,因此竺勃也热心的为他们讲解每一个问题,但杜立能总觉得这几个家伙不安好心,他们似乎是有意要阻绝竺勃与其他人的接触,只要一到下课时间便会簇拥在她身边,虽然明知这当中必然有鬼,然而杜立能就是没办法弄清楚他们这幺做究竟有何种目的。
再过两天就是决定胜负的时候了,不管杜立能心里愿不愿意,他也得为考试多做点准备,否则到时候整个辅导班只有他一个人死当的话,那才真是一场笑话,所以他不得不收敛心神,开始聚精会神的和那些豆芽菜展开殊死斗;而竺勃可能是怕他过不了关,就在那天下课铃要响起之前的五分钟,竺勃忽然叫他去把黑板上的三道问答题擦掉,等他从讲台走回座位以后,竺勃便意有所指地轻敲着他的桌面说:「回去把重点好好複习一下,千万不能考不及格喔。」
杜立能低头一看,摊在桌上的哪是自己的课本?原来竺勃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和他调换过了,望着书上那些娟秀的字迹和清楚标示的红线,他不禁大感意外的抬头仰望着眼前的人间绝色,而竺勃似乎明白他心里的困惑,在朝他眨眼微笑了一下之后,竺勃便转身边走边扬声说道:「各位同学这两天回家要用功一点,老师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凭自己的实力通过检测。」
竺勃话刚讲完,铃声便准时响了起来,没等班长宣布下课,坐在最前排的阿旺马上抓着课本冲到竺勃面前要发问,但这回竺勃飞快的站到讲台上转身说道:「所有的课外指导到今天全部结束,老师现在必须到教务处去印考卷,所以大家还是赶快回家複习功课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