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早知道,”阿芬紧张揉着围裙,“早知道我就不说了。”“不说?”我冷笑起来,“你会不说吗?你说这话不就是想她们两有矛盾吗?”我想起在山东那会,不就是柳翰的亲哥柳晨的一句话就让柳翰对我误会加重吗?这阿芬可是我妈乡下亲戚介绍的,余霜怎会不信她?
我拿出手机,快速翻找秦经理电话,阿芬恐惧看着我,突然跑过来给我跪下,“田大姐,我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读书呢。”我从手机上拿眼回看了下阿芬,如果换在以前,我可能会心软原谅阿芬,可是现在,我悲哀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多少怜悯,我给阿芬机会,谁给余霜机会?如果因为这点误会真闹的她两口子不和,我倒宁愿现在就减少危险,“阿芬,你不用求我,你该知道余霜和我的关系,你竟然敢乱嚼舌,”我怒视阿芬,“我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自己去收拾行李。”
“田丽,没这么严重吧?”余霜有些不忍心,“余霜啊,不是我狠心,”我拍拍余霜的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你明白吗?”就算真有这回事,余霜,我也希望你不知道为好,我在心里暗暗补上这句,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我要余霜活的快快乐乐的,其他的能免就免了吧。
秦经理很快回过话来,她手下一个月嫂正好做完那边,下午就可以过来,我很高兴,本来我就一直想给余霜找个年纪稍微大点的,沉稳点的,偏我妈那会说是亲戚介绍来的,我拿出钱包,给阿芬五百块钱,“这算是给你的补贴,希望你以后能记住这个教训。”余霜吃惊的看着我拿钱,“田丽!”我回头冲她笑笑,转头看着阿芬,“阿芬,好之为之。”
忙完余霜这边的事,海鸥的电话跟着进来,“田姐,枫哥说想出院了。”我大惊失色,“不可以的,他怎么突然想着出院?”我马上醒悟过来,“我马上去交医药费。”海鸥在那边轻叹口气,“田姐,你是好人。”我的眼眶有些红了,海鸥她也说我是好人吗?自从上次海鸥离开病房后,这小丫头几乎都不和我说话了,现在看来是真的长大了。我拿出包中的镜子照了下,她长大了那意味着我老了,我心情复杂的辗转过好几个念头,日子就像流水,没有觉察间,我都成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我也该安顿下来,至少作为一个女人,我的心该去找个适合的港湾停泊了。
陈枫知道我代缴了医药费,没有说谢谢也没说一定还我钱,只是变沉默很多,加上听公司的哥们说柳翰去帮我要回了不少烂帐,见我去也没有初见我时的激动,最多是点下头,微笑下,礼貌而又客气,这让我有些怪怪的感觉,难道男女间真的不可能有纯的友谊吗?难道失去爱情就连别的感情也跟着遗失了吗?
海鸥来的时候总给陈枫带些水果,虽然都是常见的苹果、梨、香蕉什么的,可是陈枫看上去很开心,总会立即就去削一个或剥一个吃,我虽然感觉这些很做作,可是我什么也不想说,如果陈枫一定希望我看到什么,那就当我看到什么吧,“就当是你父亲爱你母亲,就当是我害死你父亲。”姨妈的话又滑过耳边,如果怎么样,就当是怎么样吧,多无奈的语言,却是最善意的谎言。
一个人沿着街道慢慢前行,我有点茫然,我这一生过了快一半了,身边的男人来了又去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事业也不过是在别人或明或暗的帮助下才有所发展,我得到了什么?我追求的是什么?幸福对我而言好像就在手边却总是握不到,是我对生活太过苛求,还是生活抛弃了我?我想想给妈打了个电话,才通,妈就高兴在那边叫我的名字,“丽丽吗?”眼泪像雾般掩上来,家永远是温馨的,亲人不管你是高人还是矮人都会站在你身边,也许是我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妈,我想你了。”说完我心头忽然快活起来,回家去,回家去吃妈做的菜,这不就是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