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夙黎大少爷怎么跑去愉尔德学院当校医去了?”轻浮的男声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与其在这关心我当校医的缘由,远齐小少爷不如去策划一下怎么把你的小妈搞到手。”郁夙黎嗤笑道。
“快了快了,我爸他前些日子才得了一个美人,这会儿还沉浸在温柔乡中呢。我把她调到愉尔德学院当老师去了,下个星期再实施计划。”说罢,绍远齐便挂了电话。
郁夙黎摘下金丝边框眼镜,用眼镜布仔细地擦拭。镜片映出他的模样:白大褂的身后是被束起的柔顺墨色长发,狭长的凤眸下先是高挺的鼻梁,然后到丹色的薄唇。
愉尔德学院,一所以“性”闻名的学校。全阿尔德星系75%的少年少女在他们年满17岁后被送往愉尔德学院修习一年,修习一年后便会进行性方面上的教学。传授知识的教学老师仅限于学习过性知识的人,被传授者则不做限制,但每次传授知识的过程中只能传授一人,教学方法完全传授者决定。为了避免传授混乱,在传授知识的过程中由传授者为被传授者打上特殊烙印,该烙印将于传授过程结束后自动抹除。传授时长为一年,学生只要修习过一次性知识便可达到毕业要求,达到毕业要求的学生呆在学院的时长最多不能超过五年。
为了避免学院秩序混乱以及呵护学生身心健康,学院招聘了一批老师跟医生,每年都会定期更换在学院呆满两年的教职员工。
在愉尔德学院学习的过程中,所有人只能吃学院提供的食物,以此避免成员出现排泄、女孩子来月经等尴尬情况。
郁夙黎是阿尔德星系郁家长子,人前一副彬彬有礼的君子样,背地里野起来那叫一个禽兽,被上流圈子的公子哥们起了个“衣冠禽兽”的称号。郁父郁母眼睁睁看着他野到了26岁还不收心到处打炮不结婚,连夜托人找关系把他塞到了愉尔德学院当校医,试图拐个儿媳回家。
原因无他,愉尔德学院为了提高阿尔德星系的结婚率特意出了个规定:在学校被传授过性知识的成员必须跟其中一个传授者结婚。
按照阿尔德星系的发展,除了肢体再生等难题外需要医生治疗,像摔伤感冒发烧这些小毛病完全可以用治疗仪扫描一下就康复。按理来说招医生只招心理医生就够了,可是谁让愉尔德教职员工是份美差呢,为了从中捞点油水,特意开放校医这个关系户专用的职位来供各大家族的人塞人。
淡蓝色的自动门缓缓打开,一位少女走进了校医室。一头墨色绸缎般顺滑的长发垂在腰间,宽大的灰色外套下掩着一件白色打底衫,下面则穿着一条带有血迹的灰色阔腿裤。她的小脸隐在被烟头烫出破洞的口罩下,不经意间露出的额头带着青紫的淤痕。郁夙黎觉得她是过来拿药擦拭伤口的学生,便拿出了治疗仪准备替她治疗。
“来疗伤的?”郁夙黎例行问了一句。
“嗯。”少女的声音像是春日里叮咚的泉水,甜美而不失清亮。
“伤哪儿了?”
“嘴角,膝盖。”少女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几分钟后终究是把“大腿内侧”这四个字咽了下去。
郁夙黎望着少女裤上的点点血迹,欣赏完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弯了弯眼睛:“把裤子脱了。”
少女先是愣了一下,双手攥紧成拳头样后又放下,丢下一句“爱治不治,不治拉倒”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