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聂政看着她突来的举动,惊喜的抬手安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乖,不要再哭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以至于使你这样伤心难过?”
展蕊雪在他怀里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也能猜到,她一定去找过他了。她既然不愿说,他也并不说破,而是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哄道:“很晚了,快些休息吧!”
在他转身要离开之前,展蕊雪捉住他的手,请求道:“今晚留下来好吗?我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好害怕。”
这样一种诱惑,凭谁又能拒绝得了?聂政坐在床沿上,反握住她的手,轻声哄道:“我在这里,你安心的睡吧!”
展蕊雪点点头,然后轻轻闭上眼睛,泪,即刻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聂政看见了,伸手温柔的给她拭去,心在哀叹道:“我虽然能得到她的人,可她的心呢?聂允,你为什么无论做什么都远胜我一筹,就连她爱的也是你?”不知不觉,他躺下来,在她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看到面前多了一张面色铁青,嗔怒可怕的脸,“啊……”展蕊雪不由的推开身旁刚醒的聂政,惊叫着坐起来,一边想那人解释:“聂允,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打扰到你们了?”聂允已得到消息后便急忙赶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幅景象:两人都衣冠不整的楼抱在一起,连做着梦都能笑出声,几天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没想到才不多工夫,她便已经躺在别人的怀抱。
聂政冷不防被她一推,掉在了地上,他一边喊疼的站起来,一边笑着抱怨道:“雪儿,你想谋杀亲夫啊!”看到表情阴沉的、似是想要杀人的聂允,道:“三弟,你进来也得先敲门吧。”
为什么看到他们两人如此亲密,他会觉得满腔都是愤怒,火辣辣地烧着心好不舒服。他冷嘲道:“是吗?那本王打扰到王兄和王嫂休息了。”说完,转身正要走,听到背后传来她急切的声音:“聂允,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他停步,但未回头,冷淡地说道:“我相信我所看到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聂政看着他在门边消失,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奸笑。看到她还望着他的背影木然凄惘的神情时,不悦地说道:“事情就摆在眼前,你还想解释什么?再说我们都快要成亲了,睡在一张床上又有何不可?”
展蕊雪气急的将被子仍到他身上,吼骂道:“只许他自己和别的女人亲热,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暧昧吗?混蛋,王八蛋,乌龟……聂政,你是故意的。”
聂政接住她所丢给他的被子,摆着一张无辜的表情,说道:“喂,昨晚可是你让我留下的,现在是将军倒打一耙吗?”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有些不整的衣服,又指了指他那袒露胸膛的衣襟,气愤的好久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你是故意的,我刚才看到你笑了,而且笑得很奸,我……我讨厌你们,我要回家。”最后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的。
聂政掏了掏快要被她震聋的耳朵,说道:“真没想到,你的嗓门还这么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整座皇宫都将是你的,怎么,还不高兴吗?”
展蕊雪嗤之以鼻,说道:“这种明争暗夺的宫廷生活不适合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到野外呼吸呼吸自由空气,现在……唉,全都变了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你要是真的是我哥就好了,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相似的人。”
聂政试探性的问道:“你全不把我当外人,有什么说什么,就是因为我和你哥哥有张相似的脸?”她的沉默表示默认,他突然感到很不快意,他不希望这样,他要的是他没有这层外衣也能得到她这么随性的待遇。他整了整衣冠,神色冷淡地说道:“我命人进来给你梳洗、送早膳进来。”说完,就走了出去。
对于他们这种突然冷淡,又突然温柔的态度,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愧是兄弟,连脾气都这么像。”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收拾好衣服下床。“不对啊。”她突然想起来二王子聂真,“要找这样说,二王子也是他们的兄弟,可是他的脾气……也是这样吗?”一边又暗自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自语道:“谁说只要是兄弟,脾气就一定相似的,我跟哥哥就不是,我这么温柔,哥哥有那么暴力专制。”说完,自己神经质的笑了笑。
她想去给他解释,于是又回到了他的寝宫,绿儿、兰儿一见是她,高兴地说道:“展姑娘,你真的回来了,绿儿这就去通知主子。”
“等等,”展蕊雪喊住她道,“他……现在在房间里……干什么?”不会又是和舞姬在一起吧?绿儿顿了顿,回道:“主子正在和部将们商议……商议行军的事情,还有……灿公主也在。”
果然这样,那她还来这里做什么?展蕊雪刚转身要离开这里,房门这时打开,聂允和舞姬一同走出来,有说有笑的。她又回转过身,看到两人亲热的紧贴在一起,心里一阵酸,他们脸上的笑对她来说格外的刺眼。于是对绿儿兰儿说了声“我走了”就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