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诗意中秋 第五章诗意中秋
子兰问绮瑜:“你有男朋友吗?”绮瑜说:“有过,但那已是过去式了。”
等她们回到家的时候,叶子青和叶子红也回到了家。每年中秋,子青和子红是必回家的。本来子红的男朋友也应该来,但因一个月前他去北京进修了,要到过年时才能回来。妈妈做了一大桌的菜,等他们回来一起吃。这年中秋唯缺了子墨,但叶致远夫妇并不伤感,看到桌旁团团围坐了这么多人,叶致远夫妇依然笑得开心。
吴湘艳是本地人,洪泽湖边她不知来过多少遍,但每次都让她留连忘返。
吴湘艳说:“这个地方,我就是看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
中秋前后,天气格外地好。多数况下,天空碧蓝如洗,或有几朵白云点缀其间,让人产生许多遐想。凉风拂面感觉清爽无比,偶有几行南归的雁群从头顶掠过,引得行人驻足观看,直到它们消失在视线内。
叶子青兄妹带着绮瑜和吴湘艳一同前行,小迟则留在家里和叶致远玩扑克牌。
子兰接过来说:“等你到了湖边,你就会发现无限风光在湖面。等着欣赏吧。”
吃过了午饭,妈妈叫叶子青兄妹带上酒、月饼和水果去看望舅舅。舅舅住在洪泽湖边,种了近百亩稻子,并在稻田里养螃蟹。每年中秋时节,既收获了金灿灿稻子又收获了肥嫩嫩的螃蟹。
转眼,中秋节来临。
一路上,这群年轻人说说笑笑,快乐无比。透过车窗,绮瑜凝神观看车窗外的风景。其实也不叫什么风景,只是大片大片的稻田而已。然而,绮瑜看着这些整齐的稻田,感觉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美了。她不住说:“这里真美。”
中秋节那天下午,学校放了半天假,叶子兰非常高兴。正好她的办公室里有一位今年刚结婚的女教师,名字叫吴湘艳。她丈夫因为是军人,中秋节不在家,子兰便邀请她到她家过中秋节。这位女老师素知叶子兰是好客的,也害怕一个人回家过节太冷清,便欣然答应了。
绮瑜很同意她的观点,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绮瑜和子兰来说,她们都是有主张有思想的女孩,她们头脑里所想的问题可能许多男人都未必想得到。
子兰发现在问绮瑜这个问题时,她的眼睛立刻变得很黯淡,便不再问。于是,又说到了别的话题上。她们谈了很多,方各自睡去。
接着,叶子兰对时下女性的择偶观提出质疑,她说:“现在的女性,择偶的标准确实让人好笑,什么‘身高要比自己高,收入要比自己高,学历要比自己高’。为什么男人的条件一定要比女人好?这不说明自己是依附男人的吗?说白了,这种观点,依然是封建思想的落后观点,其实提出这样要求的女人,就是自认为不如男人的小女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们更应该生活在古代。”
子兰说:“所以今天就要让她看个够。”
子红说:“子兰,绮瑜到我们家一个多月了,你没带她到湖边来玩,应该是你的过错吧?”
叶子兰的婚恋观可谓独特、先进。然而,她的男朋友,那个叫徐谦的男孩也并非自甘落后之辈。当他倾倒于叶子兰的美貌,并深深爱上她时,就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干,决不让如此漂亮的女孩受到一丝委屈。到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之后,他发现叶子兰并不嫌弃他的工作。他便更加感激她,他觉得现代社会里,居然还有子兰这样的好女孩,而这么好的女孩竟然被他遇到。他感谢老天如此垂青他,所以他是全身心地爱子兰。子兰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奉为圣旨。这让子兰又好笑,又感动。但有一件事,他却没有依子兰,那就是在他未干出像模像样的业绩前,不许叶子兰把他们的事告诉她的家人。所以叶子兰至今未对家人说过他。子兰知道他有极强的自尊心,也从心底里喜欢他。他从小丧父,母亲一人拉扯他兄弟二人,他的学习很优秀,但他在高中毕业后,便不再上学,因为弟弟很快就要上大学,他是哥哥,所以他放弃学业,学一门手艺赚钱,为弟弟读书。他是个很执著很用心的男孩,即便只是修理摩托车,他也做得一丝不苟。他说他要开一个摩托车修理部,自己做老板。经过两年的努力,他真的拥有了一个自己的店铺。子兰从他身上看到了人的最质朴,最善良,最自然的秉性。有时,她想徐谦总有一天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但转念一想,即便这一辈子只是一个修理摩托车的,双何妨?做一对平凡而又心心相印的夫妻,岂不也是神仙眷侣?而现在她最期待的是徐谦能够勇敢地面对她的家人。她知道这急不来,徐谦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准备,所以她能理解他。
用?我有一位学姐,她嫁了一个有钱的商人,她的穿着打扮可谓珠光宝气,家里有保姆侍候,她不需要做家务事,用钱更是如流水,可她的婚姻生活却一点也不幸福,因为丈夫只是把当作一个存在而已,自己则在外面找‘红颜知己’,这样婚姻又有什么意思?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幸福与否完全是两个人的感受,我们要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干什么?”一番话让绮瑜对她又了解了三分,也更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