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绮瑜一直在默默地祈祷那对天鹅那家商场还有售。只要那商场里还有那对天鹅,她就会不顾一切把它们买下。下了车,她便急奔商场。橱柜上各种水晶制的工艺品琳琅满目,她快速地在货柜上用目光搜索。天啊,它们在,它们居然在!兴奋让绮瑜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几秒钟后,她重新睁开了双眼。她走近了它们,然后,她看清了它的标价:1680元。她毫不犹豫地将它们买了下来。而这个价钱是她两个月的工资。回去的路上,她把这对天鹅紧紧地抱在怀中。她想像着叶子红看到这份礼物时,脸上欣喜的表。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真有说不出的愉快。
子兰说:“你真是一个敬业的医生,什么时候说话都离不开老本行。”
婚礼前一周,她对子兰说,她要回家一趟。子兰以为她想爸爸了,便也没在意。其实绮瑜去了南京。因为以前她和同学到南京玩时,在一个商场里看见过一对水晶做的天鹅,那只公天鹅身材稍大,正低头含俯视母天鹅,那神态仿如一对恩爱难舍的夫妻。绮瑜当时就爱上了这对天鹅,只是价钱不菲,当时她只能看而无力购买。
叶子红的婚期渐渐近。叶致远夫妇也格外忙了起来,他们要想好约请哪些客人到场,又要想酒席怎么安排。他们要把这次婚礼办得既体面、排场又要不显奢华。请柬自然是子兰写,所以这件事叶致远倒不用心。只是女儿的婚礼在即,眼看着女儿就要出嫁,做父亲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一番话让子兰和绮瑜都点头称是。
子红说:“我们做医生的更需要有接受新事物的眼光和能力,比如,妇产科这个方面吧,人家国外早就有了无痛分娩的方法,可在我们国家可能还有许多人连听都没听说过。所以我们要学习人家的先进技术,让我们更多的产妇在无痛苦中生孩子,那多好。”
绮瑜一直在考虑送什么礼物给叶子红,她想了许多东西都觉得不妥,不是太俗,就是不实用。所以她大伤脑筋,后来她终于想到了一样东西,她觉得那件礼物,叶子红一定会喜欢。
子红说:“那当然,我们这一行,是不允许出错的,所以要格外谨慎,可不像你们在课堂上讲错了一道题,课后还可以再改,我们可没有改的余地。”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子兰和绮瑜来给叶子红祝福。子兰对她大姐说:“恭喜你,大姐。明天就要出嫁了,本来确实应该很高兴,可我还是有些难过,毕竟这里只是你的娘家了。”说完把自己送给大姐的礼物拿了出来。子红拆开一看,是两只精美的花瓶。子兰接着说:“礼物虽轻,远不足表达姐妹之,但我也只能如此了,谁让杜家那么富有呢?”说完耸了耸肩膀。子红说:“不用担心,以后会有一个比
又说了一会儿话,子兰和绮瑜也回房睡觉。在走廊上绮瑜对子兰说:“大姐真厉害,又有学问,又有本领,思想新潮,又得体大方。”子兰说:“那当然,要不,她怎么能做我们的大姐呢?”
子兰啧啧赞道:“大姐,你一个妇产科的医生,怎么有如此独到的见解,我看你很像一个教授呢!”
晚上,子兰和绮瑜在子红的房间里说话。子兰问她大姐:“大姐,结婚那天,你准备穿婚纱,还是穿旗袍?”子红说:“这两样我一样都不穿。”绮瑜问:“为什么?时下里人们都穿婚纱,拍婚纱照,你为什么偏不?”子红笑道:“正因为大家都赶这个潮流,所以我才不凑热闹,我要逆流而上,我就不喜欢盲目从众。再说穿婚纱是人家西方人的习俗,我们中国人为什么要去凑热闹?人家那是**教的礼俗,要到教堂让神父为他们主持婚礼。我们不信耶稣,又没教堂,更不需要神父来见证我们的爱,干嘛要穿婚纱结婚,不是莫名其妙吗?”绮瑜点头道:“大姐说得很有道理。”子兰又问:“那不穿旗袍,又是为什么?”子红笑道:“其实,我倒是很喜欢旗袍,但我觉得旗袍不适合现代婚礼。”子兰又问:“那你穿什么?总不能随随便便穿一件衣服吧?”子红说:“当然不是,我自己已经设计好了一衣服,已经叫裁缝做了,下个星期天就做好,到时准能让你耳目一新。”子兰忍不住赞道:“哟,大姐,高手就是高手,自己都会设计衣服了?”子红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当初我要不是当了医生,肯定就是服装设计师,而且我设计的衣服简洁明快,又新颖独特,绝不像现在的T型台上展示的那些服装,怪异、复杂又极不具有实用。最好的衣服应该让穿它的人显得端庄而又不失*,大方而又尽显风,可你们看现在的服装,恐怕疯扫尽显而风流尽失。”子兰笑道:“大姐,你是太保守了吧?”子红笑答:“我是保守的人?如果我是保守的人,那么请问,谁还是开放的?告诉你,子兰,如果说在今天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最保守的人,那么这个人是叶子红;可如果还有一个最开放的,那么我再告诉你,这个人还是叶子红。”子兰道:“真够狂的啊,大姐。”叶子红接着说:“我说的保守,指的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在说话、做事、穿着、打扮方面所掌握的分寸,而开放指的是用你聪慧的大脑、敏锐的洞察力去认识、接受这个世界的新鲜事物。”